两曲唱完,梁嘉琳鞠躬下台,
过了几分钟,重新换了一套青春气息很足的休闲装,背着吉他出现在陆岳涛的面前。
“巧啊。”陆岳涛微微一笑,冲对面的塑料座椅指了指:“现在可以吃点了吧?”
“恩,真的唱得饿了。”
她点点头,在陆岳涛对面坐下,招手叫了一份当地客家的小吃,先倒了半杯啤酒先一口气喝了,然后才小口的吃。
边吃边说:“小地方,真的是好巧,走到哪里都能遇得到。”
望着这张青春的脸庞,陆岳涛忽然涌起一股冲动。
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心理波动,纯粹的动物本能,雄性动物天性。
可能是因为心头事了,骤然放松;
也可能是因为跨过了一座山,接下来注定要遇到更高的山,压力反而陡增;
甚至,纯粹就是一人孤身在外,半夜孤枕难眠。
刚才那句‘天天与你相对,夜夜拥你入睡’在耳边萦绕起来。
明明是很深情的歌词,在这种环境下,却变得十分暧昧和直白。
想了想,问:“我后天上午走,在这里没有熟人,冒昧问一句,你这两天有没有空?”
梁嘉琳正在擦嘴,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抹愕然。
陆岳涛微笑着望着她,没继续朝下说,但是眼神已经表达出足够明确的含义。
梁嘉琳想了一会儿,放下手中的纸巾,一言不发的含笑看着他,摊了摊手,露出一个有些俏皮的表情。
“不好意思,冒昧了。”陆岳涛也笑了,起身准备走。
“稍等。”
梁嘉琳却叫住了他,飞快的用桌上的便签写了一行号码:“这是我的call机号,如果有表演的需要,您可以找我。”
看着陆岳涛略显尴尬的表情,她抿嘴一笑:“其实,老板你长得靓仔,人又大方,我刚才差一点就要答应了,只是最近实在好累,你不用太介意的。”
“我这么靓仔又多金,真的很少体会到被拒绝是什么感觉,当然会有些介意的。”
陆岳涛笑着接过写着call机号码的纸条,放进钱包:“不过偶尔被拒绝一下,好像也蛮过瘾的。先走了。”
望着陆岳涛背影远去,梁嘉琳又倒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然后背着大大的吉他,走向另一个方向。
……
第二天中午,梁嘉琳和往常一样,去茶楼唱曲,晚上,还是那个夜市走穴。
江湖儿女,飘零世间,男欢女爱在她看来并没有那么严重,只要你情我愿没有什么不可以,
人在旅途,四海为家,又哪里会真的不寂寞呢?
她在想,如果再遇到,也许她的想法会有所变化。
但直到第二天下午,那个靓仔多金的老板,始终没有再次出现。
call机也没有响过。
杨琴声响起,将她的思绪拉回舞台,
面对台下那些来听曲打发时间的老人家们,她开口曼声唱道:
‘深苑锁清秋,愁对惨绿愁红,白了人头,误了温柔;
莫怨当初醉凤楼,孽报三生,莫非前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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