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忿不平的东宫小殿下被送回了宫中安置好,本还有些担心江煜会问她到底为何去那颂欢楼,绞尽脑汁想了一路的说辞,谁知这人只是神色淡淡地给她送回房内,又一言不发地帮她熄了灯,就起身回房了。
仿佛半分也不起疑似的,沈长安纳闷得很,再加上心下疑窦未清,脑中思绪也乱成一团。
奈何现在已经回了东宫,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结果来,今日也是折腾了半日,房中白玉焚香炉中透出氤氲的甜香气来,困意缓缓袭来,小包子脸沾到枕头上眼皮就像粘上了一般,不肖片刻就睡熟了去。
门外月光映下一颀长身影,感受到室内均匀的呼吸,这身影提气起身,带着同穿着一身黑衣的手下,转身就出了宫。
宫门的侍卫昏昏欲睡,没有人看见瓦上的这两道身影。
……
此时的颂欢楼中二楼雅室中的的暗室,气氛却有一些凝滞。
梁祁叶苦着一张脸正擦着额上的冷汗,这件事迟早有人会追究他的责任,若是陛下下令速查,那高进一入了刑部,供出他来还不是一念之间的事。
他此时六神无主,满脸都写着无措,只得抬眸看向座上的人。
坐在梁祁叶对面的是一位身穿一身绛紫色云袍锦衣的男子,男子年过四十,可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却并不明显,眉眼分明是带着笑的,却让人觉得泛着凌厉之意。
男子面容丰神俊朗,姿态落拓不羁,年轻是定然也是个芝兰玉树的妙人。
暗室中燃着煤油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了暗室中的二人,照得男子的面容也越发讳莫如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