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事一折腾,然后他这个叔叔也没带个好,宽慰着人宽慰到青楼去了,一下子贾珍节操观掉了一地。
不过同样是曹后爹笔下的色、鬼,贾珍却是独苗,爹娘全心全意宠着。
所以呀,必须狠狠坑人一把。
贾赦托腮嘿嘿笑了一声。要避开废太子之祸,其实不用出家的,还有一个办法裸、捐。当然,他也捐喽。
捐个国库,续住德嘉帝的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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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宁府父子
德嘉帝退位成太上皇,九皇子上位,具体的政治博弈他不清楚,但曲折的过程他还是了解了个大概:元宁四十二年元月,太子复立;六月,山东大旱,七月,江浙大水,流言四起,太子自缢以谢天下;七月,德嘉帝热病,四五六三位皇子夺监国权,被德嘉帝反杀。后德嘉帝下罪己诏,追封太子,赐其长子忠义亲王爵,禅位九皇子。
饶是如此,但这你大爷还是大爷·JPG依旧适用,德嘉帝一声咳,半个朝堂还是吓得抖又抖。
故而,对他贾赦来说,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现在是元宁四十一年八月初八了!与其去投资压根没有任何交情的九皇子,还不如继续牢牢抱住大爷的大腿。出孝后,他能上大朝会,抹一把泪,捐点小钱,表扬自己浪子回头,还能逼分家,多好。
起码,他贾赦在德嘉帝这里自带贾家biubiu亮的忠心光环。他的表字恩侯就是最佳的诠释了不恋军权,后代继承人只求荫庇。
且,正好卡在四十二年血雨腥风前。因为他的妻孝到四十一年十一月初三结束。
想到此,贾赦手捏紧成拳。他爹走得突然,谁都没有料想到。丧事又是在朝堂一片血雨腥风中举办的,格外的需要小心。等张氏操持丧礼累昏过去,才被检查出来已有两月的身孕。那个时候,贾史氏让王氏帮忙协助,他还傻乎乎以为他娘终于良心发现,待他们小两口好呢。
可岂想,转年琏儿五月出生。一出生,就被扣上了毒五月的帽子。
原本就伤了身子的张氏知晓后愈发抑郁成疾,待瑚儿溺水而亡后,便一病不起,最终一场风寒夺去了命。
上辈子,他自顾悲伤,自怨自艾,甚至当着缩头乌龟。现如今,不查个清清楚楚,岂不白白浪费了他的执念报仇!
不然,他想不出来,自己为何魂留人间。他要报仇,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贾赦眼角的阴霾一闪而过,被衣袖掩藏住的手愈发掐紧了一分,指尖掐着掌心的嫩肉,轻微的疼痛旋即蔓延开来,传入进脑海。
大爷,您身后跟随的小厮潘柏看着贾赦忽然停下了脚步,神色阴恻恻的,心头不由一颤,颤抖着开口,您是不是不开心了?
听到耳畔传来的声音,贾赦回眸冷冷扫了眼开口的潘柏,浑身的戾气愈发掩不住。这是他的奶兄,算他贾赦颇为信任的仆从了。可却假账,将祖母留给他的私产抹下一半,最后还让奶娘来打感情牌,让他放了良。
这件事,他也是等到建大观园后,公中没钱,花个百两银子就扣扣逼逼破事一堆,便打算动祖母私产时才发现的。
冷哼了一声,贾赦并不言语,反倒是脚步一转,先去贾珍的院子。混过现代社会,他懂中二叛逆一词。贾敬离家前并没有解释政局,等贾珍自己出门后才发现真正变天了太子被废,作为仅剩的太子、党一脉,还是太子颇为宠爱的妻侄,被避如蛇蝎不说,自己又被未来泰山设局退了婚,对于从前日天日地的独苗小霸王来说,简直是大写得惨,也只能关起门来当猴子了。
在现代,出于对炮灰的同派情谊,他咬着至珍虾堡,是细细回想过与他大侄子贾珍的相处,发现这坑爹货怨爹的。
在最需要爹娘安慰的时候,爹娘还闭门不见。
原本千娇万宠的小独苗完全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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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仆从一声高过一声的请安,贾赦颇为熟稔的闯进贾珍的小书房,瞅着趴在桌子上睡得哈喇子都流出来的贾珍,嘴角抽抽,喊了一声:珍大爷,夫人来了。
娘?!贾珍当即浑身一僵,眼睛都还没睁开,手却是不停歇,抄起了一本书,摇头晃脑起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念了两句,贾珍眨眨眼,待看清眼前站着的人是谁后,捂着胸口松口气,不满:吓死我了,赦叔。我还真以为我娘来检查功课了。
哟,念诗经呢?
可不是吗?贾珍应着,随手将书本一甩,满脸不耐烦:不是快出祖父的孝了,我娘的意思是一出孝让我就去汪家迎亲。毕竟,我现在都十五了,对方也十八了,再拖下去,我没事,女方要老了。所以,这不临阵磨枪。叔,你说说,娶个媳妇怎么弄得跟考进士一样,忒烦,文采文采文采的,说得不看家世看才华一样。那还不如去榜下抓婿。
一见与自己向来交好的叔叔,贾珍也不掩饰自己的心里话,还觉得特委屈,想让人评评理:再说了,我这是娃娃亲。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贾珍不好文。偏偏还要装。
他要娶的是现礼部左侍郎汪青云的孙女汪大娘。此女之父汪晋虽已病亡十年,娘也病亡了,但是呢汪晋是他外祖父,前太傅徐籍的得意关门弟子,高中探花之后,又在东宫詹事府任职。太子论姻亲关系,是他大姨夫,待他非常好。
汪晋和他爹也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于是乎,他爹就把他的婚事给大手一挥,定下了,让好朋友走的心安。
呵呵呵。
他小时候见过汪大娘,还没他自己长的好看呢!而且,他特不喜欢叽叽歪歪的文人,尤其是汪青云这种老古板的。长得就特严肃,没事老考校功课就罢了,对他自己的嫡长孙,汪大娘的哥哥汪斌,还特凶,不许人找他贾珍玩。之前还有事没事参他打架斗殴,僭越!指责太子姨夫将贡品之类的送他玩,他摔了砸坏了是不尊皇家。那便罢了,他长个记性,以后生气的时候不顺手乱扔东西出气了。可偏偏,连他骑叔祖父的御马上街也被参。
天知道,他那回是坚持锻炼了小半月,叔祖父奖励他可以骑马嘚瑟一下的。可人又矫情说,这御马是皇帝赐给国公爷的呀,专人专用吧唧吧唧一箩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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