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妹的社会主义!
他现在就是想杀人,杀人!
他是厉鬼!
他就是要索命!
紧紧握住滚烫的手串,贾赦眼里勾起一抹邪笑来,静默了半晌之后,将桌案上的摆件全部狠狠砸在了地上,无视仆从的劝阻,依旧放声哈哈大笑着,笑了一会儿,又开始喃喃自语起来:恣蚊饱血都不够,不够,竟要我也学了那埋儿奉母?儿子没了可以再生是不是?媳妇没了可以再娶?
哈哈哈哈!
老爷!老爷!玲珑带着人看着贾赦笑着笑着忽然身形一软,软绵绵的昏倒在地,立马失声尖叫了一句,上前搀扶,并慌急开口:还不快去请太医!
几个丫鬟合力将贾赦扶上床榻,宽衣解带,伺候着。
可等了许久,就不见太医前来,玲珑眉头拧了拧,刚想派人去催一催,就听得潘柏急匆匆来报:玲珑姐姐,不好了。我们我们连大门都出不去了。
什么?玲珑一惊,看了眼潘柏,现在才来报?
玲珑姐姐,赖管家来了,说是请了大师给老爷驱鬼!一个粗使丫鬟面色刷白的跑了进来:姐姐,这可怎么办啊?
快,且去告知珍大爷!玲珑吩咐过一句后,又目光沉沉的看了眼潘柏。
哎哟,我的好姐姐啊。潘柏唤了一声,迎着人的打量,面色反而带出了一分笑意:珍大爷就算是个大爷,但他才几岁,如何能够在咱荣府说得上话?
潘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管大小,他是主子!玲珑闻言气个倒昂,厉声道:他还是贾氏宗族的少族长,如何不能管事?你在这磨蹭什么时间?
玲珑姐姐,我也没办法,我不想进辛者库啊。
你
劝姐姐一句,还是任由老太太罢了吧。老爷好好的安生日子不过,这一日日的刺激,我们这些做奴才的都把命提在裤腰带上了,也不够人折腾的。
您也别想那些侍卫了,都被赖总管带人放倒了。
正说话间,赖大带着人耀武扬威的走进了房间,横扫了眼床榻上昏迷着的贾赦,笑了笑:我给老爷请了个大师相看相看,驱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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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早已被告知盯梢的贾珍。
贾珍一听,在寒冬腊月中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直接骑着红枭冲向了皇宫。赦叔说了,若有其他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一事不烦二主,登闻鼓敲起来!
登闻鼓!
哪怕东城贵勋集聚处,也少不了坊市。此时又恰好午膳前,正是冬日最温和之时。少不了人群,各行各业的叫卖声也此起彼伏,贾珍担忧着贾赦,争分夺秒着,哪怕越往皇宫,障碍越少。但刚出门时,少不了横冲直闯,贾珍只顾避让人群,撞了不少摊子。后头便跟了一连串宁府仆从朝左右赔礼道歉塞银子。可即使如此,也不妨这一幕落在了有心人眼中。
贾珍刚被参过了吧?就敢骑着红枭,闹市驾快马?还真当自己千亩独苗,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贾敬看来养了个好儿子啊!
说得是及。
与此同时,皇宫御花园内,刚开完小朝会的德嘉帝邀请了首辅赵阁老逛圆。
老赵啊,德嘉帝笑着:来看看朕新养的画眉,这小嘴唱歌可好听了。
被点名的赵阁老看了眼展喉清唱的画眉,心中咯噔了一下。德嘉帝先前自比唐太宗。鉴于有流传颇为光的魏征劝谏太宗莫要逗鸟之事,故而德嘉帝很少有这种爱好。这一次
赵阁老心中泛着嘀咕,正斟酌用词之际,就听得德嘉帝开口说了。
德嘉帝道:这鸟嘛,不然便若雄鹰展翅翱翔,要不就是如这笼中雀,供人赏玩。这两种呢,都是有自知之明的。老鹰是不会像小鸟诉说自己为了展翅自己受过什么哭什么罪。懂吗??
赵阁老匍匐跪地,微臣惶恐。
朕最讨厌分不清边界,黏黏糊糊的。小孩子家家,既然放出去了锻炼了,受了挫折也是他自己的事。若是因此大人也牵扯进来了,那稍有不善,便是个死了。德嘉帝说完,并不去看连连磕头的赵阁老,继续逗弄着画眉。
一听到此话,赵阁老只感觉自己背后冷汗涔涔,连连磕头,微臣有罪,微臣
他的长孙被人拿捏了一个把柄抄袭。这事爆出去,对于一个文人来说,那是全毁了。
戴权听完小内监的禀告后,匆匆入内,也不管赵阁老尚在开口,行礼说了一句奴才斗胆便附耳在德嘉帝耳畔悄声道了一句。
闻言,德嘉帝气笑了:那小独苗把登闻鼓当做了什么?
他看着德嘉帝不像是生气,戴权小心翼翼禀告,据说他这回是状告荣府的。荣府闭门,似奴才联手把贾将军给软、禁了。
德嘉帝面色一冷:联手?赵爱卿,你且回去。
说完德嘉帝也不管赵阁老如何,径直转身回御书房,便侧身对戴权吩咐道:把人召过来。戴权,你且去安抚那贾珍,让他没事别把登闻鼓当拨浪鼓敲着玩。
戴权闻言好险一口气没喘上来。这什么时候贾珍竟入了德嘉帝的眼?
安安抚?
拨浪鼓?
紧绷住了有些崩溃的神智,戴权稳住了自己身为大内总管的架子,行礼退下之后,联系了密探,自己紧赶慢赶的去安抚贾珍。
贾珍被左右侍卫困住双手,但还是挣扎着双腿要往登闻鼓上踢,闹得又两侍卫前来夹住双腿。
侍卫们看见戴权前来,恨不得留两滴泪出来。也不是他们不会用强,但若下黑手,真伤了这小祖宗,除非他爹贾敬死了,否则他们迟早遭报应。
当然,说句带着情谊的话语。本朝御林军第一任统领是贾代化,往前十几年,贾代善也当过。哪怕都走了,贾家落败了,但还是有些香火情意在。比如现如今的统领,便是贾代善麾下的小将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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