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权、欲,他更想亲手抓住幕后敢盗取贾家气运,敢将他贾家视为棋子,离间他们父子关系的一群人。
是鬼杀鬼,是神那就诛神!
浑然没察觉到贾敬眼底翻腾的弑杀之气,贾珍扬了一下手中的拳谱,拍拍胸膛,爹,我可是特意来请教您拳法呢,我真会主动学习了。这还不沉稳啊?
能坚持一个月?
当然。贾珍讨好的笑了一声,爹,我坚持了过后,就是年底了,有好多热闹的事儿,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爹,不但是我,娘也好久没有出去过了。
爹。
看你表现。
我就知道爹你最好啦!贾珍心满意足,搀扶着贾敬胳膊,爹外边风大,您进屋摆姿势也一样好看的,还暖和。
贾敬笑了笑,看着依旧如同往昔,没有被退婚一事影响到的儿子,抬手揉揉贾珍的脑袋,带着分无奈与宠溺,你呀,什么时候能够长大。
他希冀孩子沉稳,但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拔苗助长。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宁府这边父子俩此刻其乐融融,而荣府里,被赶回去的贾赦哀怨无比托腮叹气,愁的不得了。
敬哥果然是犀利哥,一针见血的。谭老板啊,你说我吃核桃补脑来得及吗?贾赦非但吃饭的时候愁,等到了晚上,还得拉着谭礼聊一聊。
结界依旧定在床上。
听完贾赦转述的话语,谭礼瞧着人耷拉脑袋的模样,想了又想,婉转劝道:你也还是有些天赋的。
诸如?
会活学活用。许是贾赦猛得抬眸时候那眼睛太过明亮了,亮的让人不舍得调侃戏谑,谭礼认认真真想了想贾赦的优点,笃定着举着例子来表扬:把工作方法用来分配食物该怎么吃,什么时候吃。用番茄APP定时,准时做眼保健操
闻言,贾赦:好了,别损我了。扎心·jpg
不是损你。谭礼神色忽然肃穆了几分,耐心无比解释道:只是想说你,一件事,如果你在意,便会非常的自律自觉。哪怕是个鬼,也要约着去全身美白刮个腿毛。但若是你不上心,天塌地陷了,也不会管。
我就是想说,这这份心能够用到正道上来多好。谭礼说到最后,带着无限的惆怅。三个月,贾赦光护肤美妆花的钱,够别的妖北京买套房了。
也就是他原型好,木屑也能算钱,才如此财大气粗。
可什么又叫正呢?
到底是回到了自己所熟悉的世界,现今又是待他的床上打的结界,而且他又将一切如实告诉了贾敬,这些都给了他贾赦无比的安全感,让他不像刚开始知晓自己是个鬼,是个书中鬼,而彷徨不安。
有了底气,贾赦说话也直白了些,黑漆漆的眸子定定的看向谭礼。难得跟人吐露心声,贾赦道:谭老板,有没有打过基三听过战歌《杀伐》了?你们现代人都会问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我好看你表情,就知道你一个没有夜生活的老古板没听过,我给你唱一遍。
说完,贾赦也不管谭礼态度如何,忙不迭清清嗓子唱了起来。在现代,他可是麦霸,可喜欢唱歌了。
【笑千古说邪魔,胜者为真,负者何假纵我满身罪孽,也绝不会怕以杀止杀,屠出个真假血染山河换一个天地无暇。】
狭小的结界内飘荡着令人热血沸腾,亢奋作战的歌声。谭礼静静的看着沉浸在一展歌喉中的贾赦,眼眸彻底一黯。
作为贾赦的宿主,他其实听人唱过好几遍了。有时候贾赦聚会喝醉酒了,还是他去领酒鬼回来的。那时,贾赦就抱着话筒不肯撒手,鬼哭狼嚎着。十次去,五次《杀伐》,三次《青春舞曲》,两次《小龙人》。
诚然,哪怕醉了,贾赦唱歌还是不算多难听的。更别提眼下,贾赦清醒着,还带着笑意,这声音恍若天籁。
可偏偏如此反有种让人渗透骨髓深处的冷意。
贾恩侯,一念成仙,一念成魔。一曲终了,谭礼一叹,也坦诚无比的问道:你的执念到底是什么。
贾赦抬起白皙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子,唇角带着抹微笑,所以说要补脑子,我真不知道。也许是当年磕坏了。哪怕我夺权,成了贾家名正言顺的实权家主,可也没有那些重生虐渣小说里爽爆了,要痛打落水狗的快感。而且那么多重生穿越小说看下来,我也知晓要保住狗命,一定不能吐露任何的秘密,否则没准被人拆了研究。但但说一千道一万,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边说,贾赦调整了一下靠枕的姿势,慵慵懒懒的开口:当然,你说得也没错,我这个人如今骨子里,对于世上那些大道理都挺反感的,拒绝正能量。
虽然模样是漫不经心的,与其却是不容反驳,甚至还有几分警告的意思在。
见状,谭礼简短的应了一声,嗯。
贾赦闻言疑惑的看了眼,又歪歪头侧眸看着垂头,看起来有些颓然的小树,清清嗓子,尽量让自己语调显得八卦一些:我这样会不会阻碍你历劫成功,升职加薪,当妖怪局老大?
闻言,谭礼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耻了。这些话语字字恍若斧头,一下又一下朝他砍过来,可他却不像逃,想要将这些疤痕留在身上,时时刻刻告诫自己。
贾赦明明心肠柔软,甚至稍稍用套路欺骗一下,便能够上钩。
他不知贾赦种种,又未亲身经验过他的遭遇,何来的资格站着说话不腰疼?
没什么。谭礼忽然间也不像说些其他,也用最寻常的调侃回复道:遇到你,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凶险最刺激最
低声轻叹了一句,谭礼忽然有些心虚,不敢去看贾赦,声若蚊蚋,几乎只唇畔间微微张合了一下:最美的意外。
贾赦看着那几乎消音的字,磨牙,最什么啊?你说话说一半?我又不懂蠢语。下一次我让敬哥给我个会传统技艺的。懂唇语!
多让你好好学习,都会一门技术了。谭礼回过神来,特肃穆道。能不美嘛,花得可都是他的钱!
没错,一定是这样子的!
你
不提其他了。你眼下且把家务事处理好。谭礼一半转移话题一半也是为了提醒贾赦:你既然是家主,就有自己的责任与担当。明日我也会辞行,继续探索本地的玄门。
辞行?贾赦语调变了一下,不开心:为什么啊,那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别走啊,谭老板。探索玄门而已,我们贾家不是有个大名鼎鼎的活神仙张道士?原著认证,用了老大篇幅,比介绍女主角他爹还多。再说了,我跟国清寺古今观的一把手关系其实都不错的。
玄门虽然不是三六九等,却也有歪门邪道的。谭礼面色沉了沉,这些事情,需要我自己亲自去探索发现。
可可那也不能走啊。贾赦靠近谭礼,认真无比:万一又发生我被群攻,小命不保怎么办?再说了你现在离开,多引人注目啊。谭老板,就留下呗。一人住好几亩的房子,万一寂寞了,我没准又会作死的。
说到最后,贾赦还威胁上了。
谭礼看看靠近的那张青肿脸,沉默良久后,还是无力的点点头,不过要约法三章。
好!
贾赦毫不犹豫点点头,约法三章后又跟人统一口供,留下的身份是贾琏的西席,顺带他贾赦想拜师学艺等等,最后贾赦心满意足,送谭礼离开后,入睡。
gu903();翌日,贾赦精神奕奕,拄着拐杖先进宫谢了恩,又磕头恳求一番,潸然泪下,最后心满意足带着戴权朝大理寺而去,徒留德嘉帝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