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贾赦闻言也附和了一句,道长,您先喝杯茶,莫劳累了。不然我们可得走了。

你们这叔侄两呀。鹤云道长伸手接过贾珍递过来的茶盏,眸光在人手腕上的木珠停留一瞬,随后抿口茶,沉声道:张圭那样天赋的人原以为是百年才有一个的,但如今一见谭道友,才是天外有天。便如二蛋好,是珍大爷手上这颗檀香木珠,对于那老和尚来说,没准跟他那镇寺之宝舍利一样要宝贝着。

这么厉害啊?贾珍不可置信:要不是我爹训,我还嫌这么大颗带着怪咯人的。冬天、衣服都凸出着,跟小女孩带手串似的,直接露出来又好像在显摆家里有矿。

晚辈师父昔年游历,机缘巧合之下发现紫檀,炼化而来。谭礼解释了一句,说得一脸无辜。

不然呢,总不能据实以告,说从他身上掉落的。

成精之时,他被雷劈断了一枝杈。主杆便被师父炼化了本命剑,剩下的木屑,小分叉也没浪费,炼化出二十四颗木珠。其中一串十八颗,现在套贾赦手上。剩余六颗,两颗在现代的时候充当人情礼物送出去了。一颗给了贾珍。

老道鹤云缓缓吁出一口气,尽量淡然道:老道老道幼年也算天赋出众,有幸跟随太师父见识过一些宝物。谭道友此物,乃是灵物。哪怕玄门未落败,也当得一句灵宝。而不是法器。

鹤云又细说了灵宝与法器的区别一个带着先天气运,一个后天炼化。哪怕都有护主之能,举个现世通俗的例子,前者跟贾敬似的,出身相貌天赋都不缺,青云直上,后者便是个寒门子弟入官场,起起伏伏,前途晦暗不明。

现今玄门,据老道所知,能称灵宝的,便只有国清寺那颗舍利,龙虎宗张天师保留的三五都功玉印。

等人说完,谭礼一副被惊吓的模样,不可置信:道长,这这师父炼化时,从未提及。只说静心凝神作用罢了。

贾赦眸光一瞥,心理万千吐槽化作巨大的六个省略号。

那贾珍眼眸滴溜溜朝贾赦看了眼,捂着自己的手腕,结结巴巴着:我那那我赦叔跟你分了,我还给你,不然你送我的,不能要回去的。

贾珍,你莫不是陈、独、秀?谭礼装不知,他贾赦还能理解,但是他家这大侄子思路,完全跟不上!

贾赦气的想揍人。

谭礼瞧着贾珍一副想占为己有,却依旧还牢记得是贾赦之故,面色柔和了一分,送你的,自然也是你的。我想道长提及此物,也是想提醒我们一句。一来,不想让宝珠蒙尘,二来,也怕我们怀璧其罪,惹人觊觎。

谭道友说得是。当看到此物,再想想你们能一举将张圭拿下,似乎也是理所当然了。鹤云说着,眸光扫了眼贾珍,语调沉重了一分,声音也有些喑哑,珍儿八字轻,幼年也是请了帝王龙气庇佑,贾家年年生辰都请帝王御赐长命锁,因此避开了邪祟侵扰。但他命中终有一情劫。

听到这话,贾赦又心焦起来,他感情可以

感情观他已经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了。遇到秦可卿,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他就不信那时候贾珍还能爬、灰!

鹤云看着面上真挚无比担忧,还有惶然害怕之色的贾赦,眸光温和了几分,开了句玩笑话:恩侯你怎么忽然狭隘了起来?友情不是情?亲情不是情?

谭礼闻言,眼眸眯了眯,视线飞快的略过了眼鹤云,莫名的总觉人意有所指。

道长见笑了,恩侯他关心则乱。

贾赦听到鹤云这明明白白的话语,也回过了神来,松口气,原来这情劫!那莫说十几年后,就昨日便经历了一回要干爹还是要姨夫。

贾珍闻言,也想到了,拍拍胸口,笑着朝另外两人告状,真有这情劫。昨晚,我叔就问我要爹还是要他呢!让我两选一!

所以老道算命还是很灵的。鹤云道长继续道:二蛋又因缘巧合成帝王义子。命数难以卜算。可对于玄门中人而言,若是动了些歪心思,拿他下手却是最容易不过了。

这倒霉孩子。贾赦都恨不得回到过去,拦下所谓的打赌彩头。

当然恩侯你自身的命数也有所变化。鹤云说着,眼眸眯了眯,死死的看了眼贾赦,但你的周身气运应是谭道友施法遮掩过一二。反被贾珍气运变化的给彻底遮掩住。哪怕是邪修,第一眼关注的也会是贾珍。

最后一句鹤云道长没有说出口,只继续说了些现有的旁门左道。

自古有正便有邪,此消彼长。因张圭之事,玄门正统损伤,旁门左道便肆意起来。虽本朝立国后,有些颓靡。但远得不说,近年来诸如马道婆便成诰命们的座上宾。

道长,你知道为什么不收拾她?贾赦闻言,颇为惊讶。

老道精通占卜,与符箓并不擅长。鹤云说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人皇对于玄门并不太过重视,老道之所以能任钦天监监证之位,还是因为观测好气象,能助农耕水利。我在京中,其他道友自然不会来此发展。这这说来惭愧,因为教徒有限,我们也是分地盘进行传教。

听起来还蛮可怜的。贾珍唏嘘着叹道。

你给我先闭嘴。贾赦捏拳捶了捶脑袋。四十二年的旱与涝,他记得太子为此自缢,钦天监也换了一批人。

鹤云和衍悔是因为莲花池一事走的。

他想起来了,悄声无息的走。

道长现在不一样了,有谭礼在收拾马道婆妥妥的。压下心中的一声唏嘘,贾赦笑着道。

可老道也占卜过,观其命格,有贵人相助。不然,我也早就能请张道友他们过来论道相助一二。鹤云道:当然我们也告诫过她,她所做之事也查阅过未有伤天害理之举。故只算旁门左道一类,还算不上邪修。京城天子脚下,天赋低的邪祟倒是不敢前来,但若张圭那样,老道勘测不出。其他地方,邪修倒是有些。一类便是耳熟能详的保家仙,有好有坏,动物之性与人判断标准不一,我们遇到了也要看具体的情况处理;一类便是厉鬼,或自己死前执念或被邪修炼化;一类便是邪修。世上人心都是难以测量的,正邪一念间,或为长生或为术法或为权势。

说完,鹤云定定的看了三人一眼,一字一顿,带着些希冀:希望你们能够保持本心。

贾赦看了眼鹤云,总觉人眼中透着一股阅尽世间后的无力,甚至还有些绝望的意味在。但还没来得及细细想,就听得耳畔响起毫不犹豫的一声,那当然啦!

瞧着不知多少事,无所畏惧的贾珍,贾赦也跟着笑了笑,毫不犹豫的应了一声,没错!

谭礼点点头。

又聊了些其他,眼见天色昏暗下来,三人才告辞离开。

一上马车,贾赦便吩咐车夫赶向皇宫,到宫门口把贾珍给丢了下去。

贾珍:

吹着冷风,等了一炷香,贾珍一进门就行了个大礼:父皇,我怕大年初一给您拜年的人太多,先提前给您拜个早年。

那朕也得提前给你个压岁钱?德嘉帝笑了一句,起来吧。有事说事,没事可别惹朕,朕刚写了一沓的福,手酸着呢。

贾珍闻言,直奔主题,边说边将手腕上用红绳系着的木珠展现在德嘉帝跟前,这是灵宝,灵宝!父皇,您知道意味什么吗?我出门打架再也不会输了。

好好好,缩回去,别冻了手。德嘉帝扫过一眼紫檀木珠,眼里露出一抹惊叹,这倒是极品的小叶紫檀。不说灵宝,光这颗珠子,倒也难求得很。那个谭礼,还真是家里有檀的。你既然知晓是宝贝,换个好点的红绳戴牢了。财不外露,知道吗?

说着,德嘉帝还揉揉贾珍的脑袋,慈爱道。

您您不要吗?

gu903();朕要这玩意干什么?德嘉帝闻言嗤笑了一声,你哪来的小心机?是你叔让你来的?灵宝真有用,前朝也就不会亡国了。神佛,要尊,但信不信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