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了一口气,赵念慈清清嗓子,就差惊堂木拍一下,问:那慕白先生,详细说一说这画到底怎么捡来的?
说。贾赦扬拳。
叶子问吓得身形一僵,就就国清寺禅院里捡来的。我瞧着画技不凡,又左右问过,就当无主珍藏了。
捡来那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贾赦眯着眼,你难道不觉得这画纸怪异吗?
我叶子问闻言,面色变了变,抬眸转悠了一圈,又是吓得脑中一片空白。畏惧着屋内坐着的安王,武又惶恐着贾赦的拳头,想了老半天,叶子问垂首老老实实着开口:我当年是好奇过,觉得这纸张与众不同,纸面都没有纹理,也不是纯白木白色的,后来后来不是长大了,就就见多识广一些,听闻过人皮纸。但但
叶子问羞红着脸,但到底是看着闲书长大的,我觉得我可以破解这谜题的,就无知无畏藏着了。然后
然后因为这事,我还结识了道士,我爱人是龙虎山的小张道长呢。他可是张天师的第一百四十八代传人的儿子,老厉害了,擅长占卜,好几次都压中学道的出题范围。说到最后,叶子问有些小骄傲。他的书院科考中举人数,一向笑傲其他书院。
屋内所有人:
科举还能这么作弊?贾赦眸光迸发出一抹亮光,占卜之术学起来容易吗?容易得话,他就可以帮谭礼押考题了!
咳咳咳。赵念慈使劲的咳嗽,立志把贾赦的思绪拉回正轨来,神色还有些狐疑的看向有问必答的叶子问,沉声道:但你先前是孤身来京,也没听闻你周边有道士好友。
火居道士了解一下。叶子问看了眼赵念慈,矜持着解释道:我身边没有道士,但是有一个焦不离孟的圣手张大夫。不要以为道士就会穿个道袍成吗?不要死读书,多见识见识。
作为一个富贵闲人,对于正统读书人,他们之间也是有竞争的。
叶子问带着嫌弃开口:我之所以孤身进京,还不是为了小崽子们的科举,提前进京跟大佬们搞好关系啊。听说这一届的科考会有舞弊,到时候把我的学生刷掉怎么办?本来他想陪我来的,但是接到飞鸽传书,说夜观星象,有大魔王出世,张天师让他回家占卜去了。
联系叶子问进京的时间,大皇子视线飞快的扫了眼贾赦。九月份出世的大魔王?贾赦性情大变可不就那时,且鹤云也说了,命数大变,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有人的命数都由此改变了。
贾赦不躲不闪,还骄傲挺挺胸膛,自我代入一下,出场也是挺拉风的。
等等,那也不对,既然你是为此而来的,为什么带着那仕女图?贾赦板着脸,找回重点,端着大魔王的赫赫威风,定定的看向叶子问:而且怎么还传出要收关门弟子?怎么又因为抄袭爆了,闹了起来?不是说摆平了吗?
收徒是早就有这个打算的,爆抄袭也不是我爆的,本来我也怜惜小赵,而且我还想等道长来京再查探这画的。叶子问小心翼翼扫了眼安王,才毫不犹豫卖亲哥:但是我哥和老赵好像互相勾搭,狼、狈为奸,然后就往外捅出去了。赵黎,要怪就怪你祖父,不能把这笔账算我头上的。
他们这些玩弄政治的,太心黑心狠了,连亲孙子亲弟弟都不放过。叶子问说着,抬眸带着分崇拜看了眼贾赦,责任感满满的:但就像贾先生你话本写得那样,谁叫我们吃着家族的大米长大的呢,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只能家族哪里需要就把自己当块砖头填哪里。
老赵家敢动他?拉下水妥妥的!
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叶子问又一副人畜无害,老老实实回话着,至于那个图,我当然得带着了,不然我二嫂他们总让我成婚。从我十五岁到我现在都三十六了。哪怕知晓我名草有主了,还习惯性催一催。
叶子问抑郁无比,长嫂如母,但嫂子们真是太闲了,尤其是郡主二嫂。
大嫂三嫂没准还要分心思管管小妾。他二哥既当郡马爷,也就没有纳妾了。两人日子过得,不愁吃不愁喝不愁仕途不愁家族前程,可不就各种闲。
听着叶子问的话语,屋内又是死寂。
贾赦扭头看看面色如有所思的大皇子,又扫过拧着眉头的赵念慈,清清嗓子,两位什么意见?要不然等谭礼和我敬哥到来。
说曹操,曹操父子便到了。
不用去看贾敬的黑脸,瞧着贾珍怒不可遏的模样,便也能揣测出一二了。
贾赦唯恐贾珍又去踹叶子问,到坏了情谊。他贾赦也不是个傻的,这特意点出郡主嫂子两个字了,也是在表示自己不好惹呢。忙不迭将自己审讯得来的消息说了一遍。叶子问在一旁点头若小鸡啄米,再三强调,我是断袖。
贾敬:
哥,喝口茶,消消火。贾赦乖巧无比的给人倒杯茶,眸光又扫过了一圈叶子问。他对于叶子问的话语,还是信七分的。因为人眼里压根就没有痴痴暗恋的神色在。反而说起他的爱人小张道长的时候,那浑身洋溢的爱意炫耀之色毫不遮掩!
接过了茶盏,贾敬叹口气,眸光看了眼大皇子。
大皇子眼皮一挑,贾敬,你有话说话,别看本王。
二十年前,帝定太子妃,侧妃。太子妃出嫁前,闺中姐妹一同出游,写诗作画。贾敬话语冷冷,下官斗胆,王爷回家问问家眷吧。
怎么回事?贾赦看了眼贾珍,张口毫无顾忌的为了一句。不问清楚,他们家谭大叔凭什么辛辛苦苦搞祭祀?
要知道小树苗最怕火了!
果真,贾珍憋不住,愤愤开口:姨大哥!是柏姨不,你的柏侧妃无意划破我娘的手指,流了血!
贾珍爱憎分明的改了口,继续说来自己听到的事情,总结道:姨妈和柏侧妃是闺中好友。但到底当时有些尴尬,且当日是徐家姻亲姐妹们相邀,所以没有邀请她的。是她自己不请自来。后来,表姨妈提议画一张姨妈和我娘的观景图,给她们两姐妹留念用。然后柏侧妃就提出画一张她们姐妹两的。这一张,便是我娘动手画了。毕竟,我娘画画最好了。
贾珍说着忍不住又夸了一下自家娘,才接着道:但我娘无意中被纸割伤了手,于是,柏侧妃就起来毛遂自荐动了笔,画得是姨妈!同样,姨妈也画了一张她的。画卷都是各自珍藏了,以示姐妹情深。
贾赦:不愧是才女,画来画去的。
所以,这是婚前单身party出的问题?
莫不是闺蜜共侍一夫,一正一妾,以致于姐妹情变?
大皇子恍恍惚惚。万万没想到,绕一圈竟然会绕到自己身上。
等着。大皇子拿着画,面色阴沉沉的离开。
所有人:
目送人离开,贾赦看着贾敬招待赵家等人,拉着贾珍去找谭礼。虽然他想自己一个人去,但是不带着贾珍,不晓得画与画之间的联系。
谭老板,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谭礼刚准备好了祭祀之物,就听得这话,胸有成竹道:没事,有我呢。太阳真火他还是有把握请得来的。
我跟你说,画被老大拿走了,是这样子的
谭礼听完,沉默。
我跟你说,柏侧妃率先生了长子。唯恐谭礼不知,贾赦凑在人耳畔,悄咪咪着开口,柏家当年是阁老。六个核桃,不,六阁老之一。但他们家十年前,就被皇上给宰了。罪名最严重的一条是私通海寇。
谭叔叔,你不知道,贾珍再一次硬、插进两人中间,当着又闪又亮的电灯泡,对此还挺骄傲,叔,你别插、嘴,我晓得你要说我电灯泡了。但是你们写得萤火虫多好啊。再我没看到坏的灯泡前,我觉得自己是萤火虫。
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