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2 / 2)

二皇子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六皇子,告诫了一句,倒也立马派人去查探了。这事细思起来也极为恐怖,贾珍,甚至贾赦基本都是蒋太医诊断的。

因为蒋太医与宁府有些渊源,也是从小看着贾珍长大的。

逢年过节,蒋太医还会拜访贾家。

这种关系,是摆在明面上的。因为蒋太医他师父,人称蒋神医,因为医术高超,才被请到太医院的。在此之前,蒋神医是贾代化夫人山寨里的大夫。

有这一层关系,外加蒋太医也是打小与贾家往来的,他若是看中徒弟,也会被引荐到贾敬贾珍跟前。

这么一来,若是蛰伏个十来年,等那药童长大了,贾珍的脉案极容易被接触到,而且取得贾珍的信任也很容易。

想想就是糟糕至极。

就在二皇子派人调查之时,时间悄然而逝,不知不觉过了年。贾赦捋顺了贾家的俗物,安排好了玄部的事情,又跟大皇子等人商议,配合开商通埠等事,就打算带着警幻秦可卿与谭礼南下,临走前还是有些不放心独留京城的贾珍,最后一晚干脆与贾珍同塌而眠。

贾珍认真点点头:知道啦叔,我非但周边时时刻刻跟着苏统领他们,而且我很听父皇的话,而且我还有传承大叔在呢,旁人坑不了我的。

那你也别坑别人啊,贾赦忧心忡忡道了一句,目光看着倒洗脚水而去的侍卫,转眸看着已经翻身上床的贾珍,声音压低了一句,像先前在样式房的错可不能犯了。

嗯,你看我屁、股还红着呢。贾珍说着就要脱裤子,让他年前算账,他偏要留着正月里跟我算。说这样子我就一整年记住这个教训了。

谁要看你屁、股,贾赦没好气的踹了贾珍一脚,知道疼知道错会反省就好了。

会的。贾珍应得极其响亮。

你啊!贾赦拍拍贾珍肩膀,跟在皇上身边多学点,而且宫里不比宫外,到底人多眼杂,你别没事就变身。你真不回家住?

说到最后,贾赦话语都放轻了一分,你在外头可以呼朋引伴,在宫里可没那么随意的。

我知道啊,不过我爹吩咐了,说我一个人在家比较容易学坏了。无聊寂寞闲了就比较容易折腾。贾珍拿着枕头往自己身后靠,又从八宝拔步床内抽出茶几,摆上瓜果点心,边摆出一副彻夜长聊的姿势,边道:而且再热闹,石头子宁他们都要归家的,不可能日日夜夜跟我一起玩啊。我爹他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是家里没人,索性就呆宫里了。那么多眼睛盯着,有人给我使坏,就会有人告状。宫里人多,利益不一样,很容易就冲突起来。这样子就能发现问题了。

贾赦恍然大悟点点头,也对,敬哥还真不愧是敬哥。你都洗漱了,别吃甜的了。

这样子有气氛,你看我牙口多好。

露出一口小白牙,贾珍继续,叔,你别说我了,你真要去一年那么长时间啊?一想起贾赦这预计归来的时间,就非常难受,我们还从来没有分别过那么长时间。

就这时间还是靠着你叔身上有东皇钟的便利呢,否则就跟玉米的推广种植一样,总要花个四五年时间,才让百姓都有种子。贾赦揉揉贾珍脑袋,自己也没忍住,剥了个核桃,这样寒冷,甚至还带着节日气息的天,咱太平侯爷本就该如此安逸的过。不过,为了这个太平盛世,咱们有了权力,肩上有了责任与担当,就有分离的时候。想想,你先前去旱区施法降水的,忙碌起来,时间过得快不快?

快。贾珍一想起来,就挠挠耳朵,眸光看着自己满满一茶几的零嘴,那些老百姓好惨,我现在还记得,原来有人一辈子都没吃过白面馒头。

他现在就很少浪费食物,也不怎么挑食了。

他之前还做主把宁府的陈粮,还有些衣物都捐到受灾的地方去了,他爹还来信表扬他了。

我爹说,只要我们努力,就能够让全天下的百姓都吃得上白面馒头。贾珍说着,眼眸带着亮光看向贾赦,因为叔你最无私奉献了,没有把那些机缘藏着掖着,造福了整个时代的百姓。

贾赦闻言,捂了捂脸,你叔哪有这么牛啊,不过敬哥真这么夸过我?

嗯。贾珍重重点点头。

贾赦感觉自己脸被夸得越红了,也没有那么高的品德啦。只是先富带后富啦,咱们能够衣食无忧,吃得用得都精致,少不了老百姓的付出。你叔只懂一个道理,不能卸磨杀驴。百姓过得好,我们这些人才过得好。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贾珍摇头晃脑,父皇说这些道理人人都懂,可是基本上没几个人能够说到做到。

怎么又父皇了?皇上还跟你说这事?这种君民关系,德嘉帝跟贾珍聊,好像有些怪怪的。

说啊。贾珍喝口茶,继续道:父皇说,你和我相比,我更危险,因为我是人人都知晓的龙,史料记载好多,帝王象征啊,长生不老啊,百毒不侵的,可您老人家呢,没人知晓,太偏门啦。

贾赦叉腰,咬牙切齿,贾珍。

又不是跟你争C位,父皇说我缺根筋不怎么灵光,智慧没准全跑我爹那里去了,得多教教我,让我经一事长一智。

也是。贾赦气瘪了,沉声:那你多学多看少说话啊。

又絮絮叨叨几句,贾赦看了一眼一摇一晃的烛火,催着睡觉,好了,就这样吖,困了,睡觉。你先前洗洗,我把被子抖一抖。吃一床的点心屑。

你也有份。叔,我冷,不想去,就这样子睡吧。

不起来烧你信不信?

看着指尖燃烧起来的火苗,贾珍委委屈屈翻身下床,边扭头对门口喊开了,苏统领。

早晚懒死你。贾赦见状,气哼了一句,但也没多说其他,跟着入内的侍卫,瞧着人娴熟的把茶几等归位,瞧着那床柜里满满当当吃喝玩乐的用具,无奈叹口气。

论享受,后世还是比不过现在的。

光是这个床,后人就想象不出其中的奢华。

正腹诽感叹着,贾赦转眸间瞧着捧着个小碗,捏着鼻子喝的贾珍,楞了楞,这表情?他喝药?

回侯爷的话,这这节日宴会太多,侯爷一不留神吃太多了,积食。苏统领说起来还颇为忧愁:这不是好几天没那什么拉粑粑了,就开个药消化消化。

你有问过传承大叔吗?就你现在的身体,喝这些药还有用吗?贾赦闻言,颇为惊讶。他自打得了传承,基本上就是一口气跑十里不带喘的,身体好得不得了。至于这些清凉上火更是远离他。

他过年也推杯交盏的,熬夜打麻将呢,直接整坛喝酒呢,没啥事。

有用吧,我之前被揍了,抹金疮药好的。

贾珍道了一句,不过他也怕贾赦远行还要为他担心,急急忙忙去问鸿钧,得到回复后,一字不落的重复,叔,传承大叔说了有病治病,没病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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