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大佬们都想尚公主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9(1 / 2)

姒槿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向简之扑过去,想要抢夺他手中的话本。

似料到姒槿的动作,简之灵敏侧身,躲开姒槿。

合上话本,将其收入怀中,随后笑意盈盈地望着姒槿道:“没收了。”

姒槿扑了个空,回过头来咬牙切齿地瞪着简之,怒道:“简之,你敢抢本宫的东西!”

这种东西怎能放在他那里,若是哪日让他传出去,她长宁公主的脸面就丢尽了。

万一让皇后知道,她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姒槿打量着简之面具下露出的一双眼眸和下半张脸,只觉得那眸中的笑意异常刺眼,唇边的弧度异常嚣张,感情就是在看她笑话吧!

越想越怒,姒槿已将愤怒摆在脸上,一双星眸直直地瞪住一副淡然模样的简之。

她本就生的好看,因为愤怒,紧紧抿着唇,看起来是气鼓鼓的模样。颊上的红意又多增了几分娇俏可爱。

极少见姒槿这般失态,简之也知道她是真的恼了。可这般可爱的小女儿姿态,简之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直到看到姒槿眸中隐隐闪过水光,简之才道:“陛下心念公主的功课,公主该多读些有用的书。”

姒槿还在气头上,哪里还能冷静下来思考,张口便道:“你算什么东西,本宫要你管!”

简之一笑,也不恼:“简之还就真是陛下特意安排来照看公主的。”

简之的话说的没错,的确是父皇亲手将她丢给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可如此这般情形,姒槿怎能忍得下。

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收起满目的怒意,姒槿望着简之,冷声道:“本宫劝你把东西还回来,否则本宫定然不会放过你。”

既然单纯发脾气他不惧,那只能以公主的身份去威胁。

简之闻言,只是淡淡勾起一抹笑。从怀中取出方才的话本,大概地翻了翻,随后气定神闲地看向姒槿,道:“公主不放过简之,简之只有将公主的这本书交给陛下了。”说罢,视线又转向姒槿的床头方向,微微抬了抬下颚指向那边,又道,“对了,还有那些。”

姒槿望着简之不敢置信,瞳孔颤了颤。她不知简之是何时发现她藏话本的地方的。

“你,你……”一连好几个“你”说出口,最后姒槿认了命,“你想怎么样?”

简之不言,转身出了门。

目送简之离开,姒槿松了一口气,随手剥起一旁果盘中的橘子皮来泄愤,只是橘子剥到一半,房门又被人从外打开。

先入门的是简之,跟在他身后的是四五名小厮,小厮每人手中抱着一摞书籍。

几名小厮将书籍放入房中,姒槿手中动作一顿,凝眉看向简之:“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见小厮们将几十本书籍收拾好,简之这才屏退小厮,与姒槿道:“今日后,简之会亲自负责公主的课业。”

姒槿闻言,脑海中一空,手中剥了一半的橘子落到地上,滚了几圈,落在简之的脚边。

简之弯腰将橘子捡起放到一旁的桌上,随后回头看向姒槿,唇边噙着一丝笑意道:“只要公主课业完成的好,便不会有第三人知晓今日之事。”

姒槿沉下脸来,面上写着极不情愿。

可哪怕她再不情愿,也无法与简之直起冲突。毕竟这死狐狸背后的靠山可是她的父皇。

父皇仰仗信任佛门中人,这个简之又是父亲最亲信的玄明大师关门弟子。哪怕她现在没有把柄落在他手中,到时候父皇也只会怪罪她怠慢了他。

无奈之下姒槿只好暂且认命。

姒槿愤愤地瞪着简之,今日简之得罪了她,她便好好记下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来日方长!

姒槿自重生后便没遭这门子罪。

“‘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只有至诚恳切的人,才能尽力发挥他天赋的本性到达极致,能尽他自己的本性,就能尽知他人的本性;能尽知他人的本性……”简之手中握着《中庸》一书,站在姒槿身前的案前,垂眸间见姒槿正趴在案上,半阖着眼,长卷的眼睫毛轻颤,绯色樱唇微抿,一副睡眼迷离的模样,不知早已神游何处。

眸中染上一抹柔色,简之有些无奈。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手去轻敲了敲姒槿身前的桌面。

桌上传来沉沉的声响,姒槿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入目的是几根白皙纤长的手指。

再向上看去,对上简之望向她的似笑非笑的双眸,姒槿一个机灵,瞬间清醒,直起腰来。

“刚才简之说的,公主可听进去了?”见姒槿醒来,简之收回手,悠悠开口。

姒槿深吸一口气,道:“是。”

她怎么知道他讲到了何处,不过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只好先应下“是”。

听到姒槿肯定的回答,简之顿了顿,随后轻笑一声,问道:“那公主说,简之讲到了何处?”

姒槿:“……”

这几日姒槿受多了简之的“荼毒”,功课进步飞快。

就连上一辈子好学歹学没学进去的《中庸》都掌握了大半。

好在简之并非时时刻刻守在灵海寺中。每每他离开,姒槿便能得不少时间潇洒自在。

这日姒槿刚从山下散步归来,便见一人候在潜阁之外。

走近了看,姒槿才认出,这人是她在灵沂宫的一名身手不错的宫人,前些日子被她派去了范府,查探范承允的情况。

“属下见过公主。”见姒槿回来,宫人恭敬行礼。

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几位金吾卫,姒槿道:“进屋去讲。”

“是。”

潜阁之外树影婆娑,风吹竹叶沙沙作响。

宫人随着姒槿进入潜阁,阁外的金吾卫目不斜视地直视前方,没有人注意到十米开外的树后一闪而过的黑影。

入了潜阁,姒槿坐到屋内的贵妃榻上,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才问:“范府可有什么情况?”

这名宫人被她派出去的时日不短,若是范承允再有什么动作应该会被发现。

“属下在范府近半月,未曾见范大人与什么可疑之人来往。平日里多是邀几位好友游园饮茶。”宫人单膝跪在姒槿面前,如是道。

“怎么会?”姒槿喃喃,举起茶杯的动作一顿。

难道是她料错了?范承允难道真的安安分分,没有什么别的心思?

可前世今世合着来看,总有许多疑点无法解释。

姒槿皱了皱眉,放下茶杯,对宫人道:“你继续去范府,小心些,别让人发现。”

“是。”宫人应了一声后退下。

“殿下为何会怀疑范大人有问题?”见姒槿凝眉沉思不得结果,梅萱出口问道。

姒槿坐在榻上,转头从支开的窗口向下看去,目送着那宫人离开的背影,手指有节奏地轻着敲榻上的梨花木桌,道:“对范承允来说,没有问题便是最大的问题。范承允不会是这么安分的人,结党拉派的事他做的不少。哪怕他不与北疆勾结,也绝不会老老实实待在府中。”

说着,姒槿眯了眯双眸,继续道:“他这般粉饰太平,不知是为了掩饰什么。我倒是想看看,他究竟能忍多久。”

与梅萱说话间,夏兰已开了门,身后随着几名从灵沂宫跟来的侍女,每人手中端着托盘。

姒槿这才记起,已到了晌午。

“公主该用膳了。”将几盘膳食放置在桌上,夏兰来到姒槿身边道。

姒槿点头,从榻上起身,来到桌边,望着桌上的菜,有些犹豫。

一品豆腐、金菇掐菜、红梅珠香、沙舟踏翠、腌水芥皮、年字口蘑发菜……

菜色不少,只是大多是素菜。

到灵海寺的这几日,上的菜色花样繁多,可荤菜甚少。姒槿记得,这几日她吃得唯一一次荤菜是酱焖鹌鹑,只可惜这鹌鹑再肥,个头也是小的,没两口肉,便只剩下骨头。

见姒槿站在桌旁,迟迟不落座,梅萱问道:“殿下可是没有胃口?奴婢去再为殿下准备些点心?”

姒槿摆摆手道:“罢了。”

这几日她只吃了些点心,再好吃的糕点,整日吃也差不多腻了。

她是想吃肉,可这灵海寺是佛门圣地,忌杀生,这些个和尚断然不会给她送些活物来让她宰。

举着筷子,犹豫着不知从哪出下筷,姒槿突然灵机一动。

这里的和尚不给她送,她还不能自己出门去寻了吗?

想她幼时在元隐山,便没有她没到过的山头。

只是这不定时出没的简之有些难搞。

姒槿沉吟着,目光突然落在站在一旁安安静静与她身型相仿的夏兰身上。

第27章撞见

姒槿灵机一动,若是让夏兰扮作她留在潜阁中装作身子不适,简之也无法硬闯她闺阁。

此办法甚是不错,姒槿当下便命梅萱去寻了件她素日常穿的衣物交给夏兰,命她换上。

换完衣裳,姒槿满意地打量着眼前的夏兰。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前后两世,她竟没发现夏兰也是个如此娇美的人儿。

夏兰五官深邃,皮肤白皙,柳眉细长,除去女儿家常见的柔弱,内里似还有几分英气。

“公主……”被姒槿盯着夏兰有些不适,扯了扯衣摆,有些为难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姒槿一边整理着自己刚刚换上的下人着装,一边与夏兰交代:“你莫要担心,只管在房中躺着。若是简之来,你便说你身子不适,想多睡一会儿。他不敢硬闯。”

拾掇好身上的衣物,姒槿拍了拍夏兰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里便交给你了。”

说罢,便带着梅萱向外走去。

这一身行装倒是好出门,直到姒槿出了灵海寺也仍未被人发现。

望着外面的广阔天地,姒槿心中甚是舒畅,一连几日被简之打压的阴霾也消散开来。

梅萱自小便在宫中生活,鲜少外出,如今这一出门,便迷糊起来,看了看直通山下的白石阶,犹豫问道:“殿下,我们是要下山吗?现在去哪?”

姒槿眯着眼睛,看了看已转至西侧的太阳,道:“今日这时辰不算早,若是下山怕是天色暗了不能及时赶回来。今日我们便不下山了。”姒槿说着,嫣然一笑,看向梅萱,道,“如今这个时节,正是后山山脚河中白鲢最肥美的时候,今日我便带你去长长见识。”

姒槿说罢,转身向一侧逼仄小路走去。

梅萱是姒槿九岁回宫后被皇后调入灵沂宫的,长至如今十五岁,未曾独自出过宫门。因不熟悉这般山野地形,走在丛林之中听着四周传来的兽鸣鸟叫,心中有几分忐忑:“殿下,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一边用先前从地上捡到的枯木棍拨开路上的杂草,姒槿一边解释道:“幼时曾在灵海寺住过几年,对这边的环境早便熟悉了。”

梅萱听着,点了点头。

沿着曲径走了几百米后,便可远远地听到潺潺水声。

再向前走几十米,拨开茂密的芦苇,一条清澈的小河便映入眼中。

河水清澈,水波荡漾,站在河边可清晰地看到水底沙石与游鱼。

河岸杨柳依依,清风拂过,柳条探入水中,拨开圈圈涟漪。

第一次见如此美景,梅萱甚是激动,半蹲在河岸边指着河水中游来游去的鲢鱼与姒槿兴奋道:“殿下,是鱼,好多呀!”

姒槿颠了颠先前用来探路的木棍,折掉多余的部分,一边不忘与梅萱道:“现下正是白鲢最鲜美的时候,将它们捉上来烤着吃,那味道不比宫中的御膳差。”

“可是……”看着水中灵活游来游去的鱼儿,梅萱面上露出愁色,“这鱼我们怎么能捉上来啊……”话音未落,便听到身旁有划开河水的声音,疑惑地转头看去,梅萱惊得眼睛要掉出来。

只见姒槿不知何时脱了鞋袜卷起了衣裤裙摆,此时双腿已浸入河水中,手中握着的是她方才一直在捣鼓的木棍。

“殿、殿,殿下!你做什么呀,赶紧上来。你这样子若是给旁人看到了该如何是好!”梅萱瞬间急红了脸,张嘴说话都说不利索。

看着姒槿□□的双腿,梅萱急得在河岸上不住徘徊,手足无措,险些哭出来:“若是让皇后娘娘知晓可怎么办……”

河水微凉,舔舐着姒槿光裸的小腿,解了半分暑意。

水中的白鲢有些呆呆笨笨,愣头愣脑地游过来吞吐着姒槿的腿边漂浮着的绿色浮游。

姒槿一抬脚,几条白鲢便受一惊,也不顾着吃了,甩着尾巴便灰溜溜地逃走。

岸上梅萱一个劲儿地唠叨,姒槿却不以为然:“母后尚在宫中,她又没有千里眼,怎会知晓。你且等着,本宫待会儿捉一条最肥的鱼上来。”

梅萱皱着眉头,还是有几分担心:“可是……可是……”

姒槿抬起头来瞪了她一眼:“你再‘可是’吓跑了本宫的鱼,本宫定不轻饶你!”

听到姒槿如此的警告,梅萱这才老老实实闭上嘴,目光向下,落到水中的游鱼上。

岸边垂柳的一片细长柳叶落入河中荡开层层涟漪,一条徘徊岸边的游鱼追着柳叶向远处游去。

空气中一片安静,除去大自然的虫兽鸣声,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姒槿屏气凝神,目光紧锁在脚边一只肥硕的白鲢上。

那白鲢还在优哉游哉进食,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不知情。

看准时机,姒槿猛地将手中树枝插入水中,树枝贯穿方才还悠闲自在的鱼儿。

再将木棍扒出水面时,木棍上已多了一条无力甩尾的大肥鱼!

“好大一条鱼!殿下好身手。”梅萱原本还蹲在河边拿着树杈数着蚂蚁,听见声音抬起头来,见到姒槿手中举起的白鲢兴奋地跳了起来。

姒槿心底也是开心,咧嘴一笑,暗赞自己宝刀未老。

上了岸,将鱼收拾干净,穿在木棍上,姒槿熟练地生火烤鱼。

望着姒槿熟练地操作,梅萱满面狐疑:“殿下,您这又是跟谁学的?”

姒槿手中动作不停,与梅萱解释道:“以前跟玄明大师学的。”

“哦……”梅萱点点头,又忽然感觉哪里不对,想了想,又继续问道,“玄明大师不是和尚吗?他怎么会烤鱼啊?”

姒槿闻言,动作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