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已经有人注意到这一幕,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要抢人啊。”
“还是从店里抢人呢。”
“他看起来像个江湖人啊。”
“江湖人都这么猖狂吗?”
靠墙的位置有个脏兮兮的乞丐堆,少年乞丐看见这一幕就想上前帮忙,但想到黄蓉已经开始跟随七公学习打狗棒法,但对青衣人的拖拽毫无还手之力,可见自己上去也是送菜的份。
因此,他嘱咐另外两个乞丐盯着,必要的时候帮着拦一下,他则是回到丐帮分舵报信。
“什么?!”七公听完他说的话就怒了,什么人这么放肆竟然敢在他们丐帮的地盘抢人?抢的还是他洪七公的宝贝徒弟!
七公抄起打狗棒,怒气冲冲地往外走,甚至运起了轻功,报信的少年乞丐也进随其后,但他轻功不行,根本追不上,气喘吁吁地吊在后面。
等七公到的时候,杂货铺门口并没有停下来看热闹的人,连在门口拔河的两个人都不见了,他连忙抓过那两个留下的乞丐问道:“人呢?”不会是他来晚了,宝贝徒弟已经被坏人抓走了吧!
那两个乞丐很少有见到帮主的机会,不知是激动还是被七公的气势吓到,哆哆嗦嗦地指一指杂货铺:“店……店里呢。”
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已经走到门口却又回去了,但这是好事,他一定要把这个白天抢人的狂徒打的落花流水,给自己徒儿出口气。
给自己定下目标之后,七公提着打狗棒就进了店,一眼扫过去就看见一男一女分坐餐桌两旁,两人都是气鼓鼓的样子。
女的自然是宝贝徒弟蓉儿,那么这个没见过的男人应该就是要抓蓉儿的坏人了,看蓉儿生气的样子一定是被欺负了。
没想到穿的人模狗样的,人品这么低劣,竟然欺负小姑娘!
作为正派人士,同时又对自己武功非常自信,打人之前七公先大喊了一声,提醒那人接招。
“恶贼,接我一棒!”
这一棒携势而来,一点都不含糊,普通人哪怕不被打出内伤也要骨折,但打狗棒并没有招呼在那人身上,反而被轻松躲过。
七公略微诧异一下,没想到这贼人还是个高手?
在他诧异的功夫,黄药师也发现来人武功不低,便解下系在腰间的玉萧,以萧为剑抵挡对方的攻势,不过鉴于屋内都是易碎品,两人只是招式来往并没有用内力。
本来看见七公进店,黄蓉有些开心,想着让七公帮着劝一劝她爹,不要带自己走,可还不等他开口,七公就抡着打狗棒朝她爹招呼上了,阻止都来不及,而她爹也用玉萧迎战,两个人就这么打起来了!
开打时气势汹汹,却不过三个回合就收了手,洪七公放下打狗棒,不负平时好脾气的样子,严肃地问:“以玉萧为剑,专攻穴道,这是玉萧剑法,你是……黄老邪?”
因为此次出来寻找黄蓉,黄药师是易容来的,哪怕当年华山论剑两人见过面,凭借一张脸洪七公也认不出来他,但独门武功是不会骗人的。
黄药师也收起玉萧,不答反问:“手有九指,善长棒法的乞丐,你是洪七公?”当然,黄药师是认识洪七公的,这么问只是不想乖乖回答问题罢了。
不需要回答,两人心中都有答案,如果是因为其他事情相遇,洪七公肯定厚着脸皮跟黄老邪喝一杯,但偏偏此时两人算是对立面。
“你不是发誓此生不再出桃花岛吗,怎么来张家口了?还不要脸的欺负小姑娘!”
黄蓉终于找到机会打断他们俩,解释道:“七公,你误会了,这是我爹。”
“你爹?”七公瞪大眼睛,仿佛不敢置信,他将两个人来回看一遍,然后才想起宝贝徒弟也姓黄。都怪他,整天蓉儿蓉儿的叫,都忘记她姓什么了。
黄药师也没否认,只是‘哼’了一声,别过身子,仿佛还在和女儿置气。
洪七公还是不敢相信,自己随便收的徒弟居然是黄老邪的女儿?他眨眨眼睛问:“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女儿的?”明明感觉华山论剑还在昨天,东邪黄药师还是个正当年的小伙子啊。
黄药师又哼了一声:“摸摸你那白胡子,你都老了,我女儿这么大有什么可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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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再打一架
每天吃大餐的日子是幸福的,但吃得多了难免有点想念火锅烤串。
苏零今天买了一大兜子菜,打算回去和黄蓉七公他们吃个火锅,顺便还买了她最爱的鸡肉火锅,现成的汤底买回家,只需要往里面烫青菜豆腐就好。
回到家里,把衣服换成宋朝样式,苏零打开通往杂货铺的门,人没到声音先到。
“黄蓉,今天我们吃鸡肉火锅吧。”
说完这句话她也看到杂货铺里多出了一个人,起初还以为是客人,但细看又不对,黄蓉和七公怎么会和一个客人坐着喝茶聊天呢?
再看这个人,一身青衣没有杂色,手中持着一根玉萧,而且黄蓉与他距离很近,这人……该不会是黄药师吧!
黄蓉也正想给苏零和她爹互相介绍一下,但是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看到苏零手里大包小包的菜,还有散发着浓郁的鸡汤味道的铜锅,七公的眼睛刷的一下就量了,也不管刚才还在聊天的徒弟她爹了,管它东邪还是西/毒,哪有火锅重要啊。
他以根本不符合年龄的速度跑过去,不嫌烫地接过铜锅,闭着眼睛闻了一下。
“嗯……这个味道,鲜!”
随后又抱着铜锅快步走到餐桌旁,把它放在桌上,招呼苏零说:“快来,让我看看你都买了什么?”
因为骤然看见黄药师,苏零有点发愣,七公喊了两次她才把手里的菜递过去。
七公被火锅吸引过去,这下没人打断,黄蓉重新给他们做个互相介绍。
先是面对着苏零右手手掌翻上,指向黄药师,介绍道:“老板,这是我爹爹,在江湖上可是和七公齐名的,人称东邪。”随后又向黄药师介绍到:“爹,这就是我们杂货铺的老板苏零。”
没想到还真是啊!
宝贝女儿介绍自己时说“这是我爹”,黄药师很受用,那是一种独属于父亲的骄傲,但是谁料宝贝女儿介绍一个外人时居然用的是“我们杂货铺”这种字眼,难道她比你爹还亲吗?
本就因为女儿在杂货铺打杂而对这个老板有些不满,因为黄蓉的这一番介绍,黄药师对苏零更不满了,有种自家女儿被抢走的感觉,比白菜被猪拱了还差一点,但却是同样的不爽。
想起下人额禀告时说的“大小姐没有工钱,还欠了人家老板三文钱,这才被扣下以公抵债的”。黄药师取出三文钱放在桌子上,直视苏零说:“听说蓉儿欠了你三文钱,所以才留下来打杂,现在我替她把钱还给你,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最后一句明明是个问句,黄药师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看样子是一定要带黄蓉走,没得商量。
其实这笔钱早就还上了,黄蓉留下来纯粹是因为对杂货铺感兴趣,后来又加上在这里拜了师,这才不想走的。
而苏零留下黄蓉时,是因为看不惯她浪费粮食又洗刷包子铺老板,后来发现她只是偶尔熊了一点,意识到粮食的重要性之后再也没做过这样的事,她们俩也一直以朋友相处,根本不存在扣下黄蓉的事情。
“黄岛主误会了,那三文钱早就还了,令嫒不是因为这个才留下的。”
“哦?”黄药师并不相信这哥说辞,在他看来这全是狡辩,问道:“那你倒是说说,她因为什么留下的。”
好在黄蓉了解她爹那个倔脾气,上前抱住黄药师的手臂摇晃撒娇:“哎呀,爹,我是觉得这里好玩才留下的,你不觉得这个店里的东西都很稀奇吗?我在桃花岛从来没见过。”
进店的时候黄药师已经大略看过,镜子和那些晶莹剔透的杯子摆件,不用说他也认识,不认识的比如机械钟,也被黄蓉科普了一遍,这店铺的确与众不同,连桃花岛上的新奇物件都没有这里多。
难道蓉儿只是因为铺子里好玩才留下的?
他问:“蓉儿喜欢这件铺子?”
“对啊,爹,我特别喜欢这里,你就让我留下吧。”听这句话的意思,以为是态度有所松动,不会像刚才一样非要带自己回桃花岛了,黄蓉连忙点头,生怕点头晚了她爹态度又变回去。
谁料黄老邪笑了一下,说:“既然这么喜欢,那我们就把铺子买下来吧,搬回桃花岛上去,你喜欢的话可以天天看。”说完还一脸“我真是太机智”的样子,丝毫不顾他女儿脸都僵了。
难怪黄药师的称号是东邪,这思想果然和一般人不一样。
苏零抽抽嘴角,打断他的幻想:“抱歉啊黄岛主,我这家店是不卖的。”
不卖?这倒是个棘手的问题。黄药师虽然藐视礼法,但他不可能强取豪夺,既然对方不卖他也就不勉强了。
黄蓉还附和了苏零的话,一脸为难道:“爹,你看到了,老板不可能卖掉铺子的,所以我还是留在这吧。”心里却在高呼,老板威武,不用回桃花岛啦。
不过,以为店铺不卖就能难道黄岛主吗?天真!
“南地富庶,气候暖和,比此地更适合做生意,不如苏老板把店铺挪到昌国县去,如何?”
总之一句话,就是要把女儿带回家。
苏零:“……”我觉得不行。
不过七公反应比她更强烈,嘴里还嚼着鸡肉就过来了,气呼呼的说:“不行,你让苏丫头把店铺搬走,我去哪吃饭?再说蓉儿已经拜我为师了,就应该留在我身边孝敬师父。”
黄药师一听就火了,但他不像七公一样看起来气急败坏的样子,只是面上更冷,说话时让人觉得凉飕飕的:“放着我这个亲生父亲不去孝敬,反而孝敬你?算什么道理。”
“况且,蓉儿什么时候拜你为师的,你给我说清楚!”
七公得意地说:“就在前两天,蓉儿已经正式拜我为师了。”没想到吧,你养大的小棉袄现在我也穿上了。
黄药师看向黄蓉求证,然后黄蓉就在他的期盼下轻轻点了点头,把期盼变成绝望。
被抢了女儿的父亲是没有理智可言的,黄药师讥讽道:“你跟着这个老叫花子能学到什么,快跟爹回桃花岛,学我们桃花岛的武功才是正经。”
七公可不同意这句话:“跟我能学什么?我告诉你黄老邪,我已经把打狗棒法传授给蓉儿了,等她学会我就带她回丐帮,告诉所有人蓉儿就是丐帮未来的帮主!”
“什么?”收蓉儿为徒也就算了,竟然还要让蓉儿当丐帮帮主?黄药师冷笑:“不可能!”
七公跳脚反问:“凭什么不可能?我徒弟继承我的位子,天经地义!”
黄药师说:“我还是她爹呢,蓉儿就该继承我们桃花岛,整天跟一群叫花子混在一起,成何体统。”
别以为只有你有位子需要继承,我还有个岛需要继承呢,还比你那个丐帮有钱!
这一回合,黄药师觉得自己稳赢。
“还成何体统?黄老邪你吃错药了吧,这话居然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你不是最讨厌这些规矩的吗?”江湖上谁不知道,东邪黄药师最是藐视礼法,没想到为了嘴炮连人设都不顾,说出“成何体统”这种话。
黄药师一噎,显然没想到自己居然嘴快说了这种词,不过七公也是提醒他了。
“哼,既然你都说了我讨厌规矩,按规矩来说,蓉儿拜你为师就要跟在师父身边,我偏不让,蓉儿要跟我回桃花岛,你爱干嘛干嘛去。”
“你!”七公没想到天下竟然有如此无耻之人,连他作为师父的权力都要剥夺,七公喘着粗气,把胡子吹的飘起来,他瞪着黄药师说:“有本事咱俩再出去比划比划。”受不了这个人,哪怕是徒弟亲爹也受不了了,一定要打他一顿。
黄药师也不虚,当即答应:“正有此意。”
于是两个加起来有一百岁的人就从吵架嘴炮升级到了大家,在杂货铺门口你来我往,打的尘土飞扬。
打的时候黄药师还不忘记嘲讽:“老叫花子真不是白叫的,果然老了,掌法软绵绵的,你这样的还收徒弟岂不是误人子弟?”
七公也不遑多让,回到:“放屁,老子正当年!倒是你,华山论剑过去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还不如你闺女厉害。”
哪想到听了这句话,黄药师并不恼火,反而骄傲道:“那当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闺女就是厉害。”
“呸,那是我徒弟。”
“我闺女。”
苏零和黄蓉面面相觑,怎么说着说着就跑题了?刚才不是还在商量把杂货铺挪到昌国县的事吗?居然就这么被七公转移了火力,仇恨拉的足足的。
gu903();门外的两人虽然打得激烈,但并没有谁用绝招下死手,安全是不用担心的,苏零她们俩紧张了一会儿也就随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