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威尔逊这个人,虽然谢菲尔德没有长时间和对方沟通,但几次见面已经足够有个大概的认识,事物都有两面性,虽然威尔逊本人的学者出身导致了他本人有很高的道德标准,也将其付诸于自身的政治与外交行动中。他本人出身与南方,歧视黑人也是不可避免的,他的所有自由民主等观点也只适用于欧洲的国家。最受后世批评的是他在任期间在联邦政府内实行了种族隔离政策。
“中国这个国家,不被羞辱的一无是处,他们根本不觉得自己错了。毕竟在农业时代,它是如此的成功,你找不到亚洲任何一个明像是它这么稳定。”谢菲尔德用的是稳定这个词,而不是用强大,毕竟这里是合众国,自古以来领先世界上千年那套自娱自乐的东西,是没有市场的。
“稳定?”司徒雷登念叨着这个词,觉得从谢菲尔德这里听到非常新颖的观点。
“没错,稳定!”谢菲尔德点头道,“要说农业时代的明,印度化也可以说灿烂,西亚的阿拉伯人非常的强大,波斯人的历史非常的辉煌,但是中国化很稳定,当然某些方面它很保守,可集体性要远远超过其他的亚洲明。”
“威廉先生,不过我认为,现在面积广大的清国,不是从前的中国。”司徒雷登想了一下提出异议道,“你可能不知道全部的中国历史。”
谢菲尔德张了张嘴,并没有反驳司徒雷登,如果不算元清的话,汉唐和宋明对外的政策上,确实完全是两样。前者明显很有动力开拓,后者明显是保守的。
“每个明到了成熟阶段,总是保守的!并不谁都像是我们的国家,从建立就是一群贫穷的移民!”谢菲尔德强笑着夸赞了一下合众国,他真的很想说,一百多年后的合众国,其实问题已经很大了,远不如现在的合众国昂扬向上。
光是被快乐教育废掉的年轻人,就不知道怎么才能拉回来,而且合众国的精英阶层,也没有想要重新让公民阶层具有竞争力。算算时间,合众国在那个时候建国的时间,也相当于一个朝代的晚期。如果顶不住共和国的竞争的话,就证明什么特么资本主义灯塔、人类希望,同样逃脱不了盛极而衰。
合众国的公民又没有经历过改朝换代,没有掉落谷底重新爬起来的经验,真的处在逆境,还能不能坚持住,这都是很令人怀疑的事情。
只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谢菲尔德就在普林斯顿大学,成功的收获了一个小迷弟,坐稳了国内汉学领袖的位置,最后把马戛尔尼回忆录送给了司徒雷登,他到不怕把司徒雷登带歪了,反而是让对方更加脚踏实地一些。
完整版的马戛尔尼回忆录,并没有对清朝一味地贬低,一本正常的书肯定是有夸奖有指责的地方,可惜很多人都截取自己想要的部分,用来反驳同样一本书的内容,这让奴隶主怎么说呢,朝代粉不可理喻。
对于司徒雷登这么快就成了谢菲尔德的迷弟,威尔逊十分的震惊,要知道司徒雷登就是在东方出生的,所见所闻都是亲身经历,竟然对一个资本家这么心服,这让威尔逊认识到了自己判断的失误,学者思维浓厚的威尔逊,正式和谢菲尔德以学者的关系接触起来。
司徒雷登是亲身经历?难道我就不是亲身经历了么?谢菲尔德把这些话放在肚子里,对威尔逊找司徒雷登检验自己有没有墨水的事情,就当是不存在。
现在的威尔逊作为普林斯顿大学的校长,最大的愿望就是把这所大学推向更高的高度,甚至直接在谢菲尔德面前,阐述关于遏制精英俱乐部的想法。
这是书呆子的一面发作了么?谢菲尔德当然知道什么是精英俱乐部,骷髅会那种嘛,他自己还是德州俱乐部的一员,他可以确定,威尔逊的想法是不会成功的,因为精英俱乐部后世还广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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