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那些爱意在经年的岁月里发酵变质,变成了强烈而又危险的占有欲,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拒绝。
林知鱼低低地说了声抱歉,转身爬上岸边,因为发情而绵软的四肢屡次滑下礁石,筋疲力竭之际,腰间突然出现一双大手,将他稳稳地托出水面。
身体一半伏在礁石上,一半浸在海水里,林知鱼撑起胳膊往前爬,却在即将上岸的那刻,被溯洲一把握住脚踝,“你要离开我吗?”
林知鱼默不作声,固执地向前挪动着,脚腕在下一秒传来剧痛,身体被一寸寸地拖拽回去,溯洲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知鱼,回答我。”
漆黑的夜幕升起苍白的月亮,投下一地清冷破碎的光,林知鱼趴在冷硬的岩石上,良久才转过头,望进溯洲的眼底,“是,我要离开这里,离开你。”
箍在腰间的手臂越来越紧,林知鱼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徒劳地挣扎着向前爬去,碎石刮破了身上的红纱,露出了裹在里面被海水泡得冷白的躯体,比柔荑更光滑细腻,比月亮更皎洁迷人。
溯洲缓缓俯下身,笼罩下乌云般的阴影,双手克制不住地从林知鱼的脊背抚摸至腰椎,最后按上那两团白面一样的臀肉上,胡乱揉捏起来。
平息的欲潮再次汹涌,顺着溯洲的掌心渗进肌肤,侵入细胞,林知鱼难耐地哼叫出声,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舒张,渴望着再次被那冰冷粘稠的液体浇灌。
溯洲盯着那两片软肉中间的粉红孔洞,轻轻地用指甲搔刮了两下,晶亮的液体就从中吐出,黏连着淌过股沟,落进层叠的红纱里。
林知鱼知道自己正在发情,意识仍旧清醒,身体却早一步沉沦,腰肢不由自主地高高拱起,后穴的入口收缩得厉害,好似在挽留那屡屡经过却又不肯进入的手指。
“知鱼,你想要我进去吗?”
溯洲不合时宜的绅士快要将林知鱼逼疯,仅存的理智也正在被情欲啃噬,寂寞的身体想要得到满足,想要被用力抱紧,填满所有空虚。
恍惚间,一丝淡淡的腥气萦绕在鼻间,林知鱼抖着手摸索到下腹,黏糊糊的精液沾在上面,性器竟不知何时出了精。
“真的不要我吗?”
溯洲询问着,又往下拽了拽林知鱼的腰,调整出一个完美的角度,足够他能精准地进入那紧窄的甬道,一举击中红心。
滑腻的鳞片蹭在臀肉上,激得林知鱼打了个哆嗦,意识回归,大脑发出危险的信号,指甲不自觉地抠着掌心,妄图用疼痛来刺激混乱的神经。
溯洲无奈地叹气,俯身压下那拱桥似的脊背,一根一根掰开林知鱼的手指,低头舔了上去,直到掌心的每一处纹理都被唾液填充,才将自己贲张的性器一寸寸挤入。
“嗯……不……”
林知鱼小腹一抖,就在溯洲缓慢进入的同时,射过的性器又颤巍巍地吐出一股清液。
“知鱼一定很难受吧,我来帮你好吗?”
不等林知鱼回答,溯洲就扶住他的腰臀,一边大力地挺腰压胯,一边快速撸动他的阴茎,急剧的抽插次次撞在敏感的前列腺上,带来灭顶般的快感。
“唔……啊……慢……慢点……”
林知鱼眼前阵阵发黑,如同一个溺水的人,衣衫褴褛地趴在岸边,等待救援。
慢慢地,海水开始涨潮,翻滚的海浪咆哮着扑向岸边,与身后溯洲的猛烈动作合二为一,林知鱼承受着双倍的撞击,哀声低叫着,每一次波浪涌来,肚皮就会凸起一点。
溯洲发出一声声喑哑的低吼,随即低头舔吻上林知鱼的后背,啃咬的力度不输于身下的动作,粗砺的舌苔仿佛要透过皮肉,舔进骨子里。
手指抓挠着岸边的碎石,林知鱼被溯洲桎梏在身下,整个下半身沉在水里,以那被肏得艷红的穴口为界,在颠簸的海浪中起起伏伏。
“知鱼,知鱼,叫我的名字。”
溯洲仰起脖颈,鱼尾如同旋桨一样,在水下搅出汹涌的暗流,怒张的性器一下又一下地夯进水光淋淋的后穴,撞在绵软的屁股上,荡出比海浪更澎湃的波纹。
“不……”
林知鱼双目失神地盯着掉落在岩石上的珍珠,他不敢相信,那颗半透明的珠子,居然是从他眼角滑落的。
“忘记告诉你这个了。”溯洲捡起珍珠,盯着林知鱼那双闪着绝望泪光的眼睛,“喜欢吗?等到你完全变成鲛人的时候,它们就会变成真正的珍珠。”
“我不要,我不要变成那样!”
林知鱼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像是一条砧板上的鱼,索求着一线生机。
溯洲索性抽出性器,翻过林知鱼的身体,将人面对面地抱在怀里,重新一插到底,就着交合的姿势迅速沉入水底。
那一瞬间,所有的呻吟与惊呼全部淹没在冰冷的海水中,溯洲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如同连体婴一般,向深海中的巢穴游去。
脑海里炸开一道道刺目白光,如同盛放的烟花,林知鱼在巨大的刺激中失了声,整个人无力地挂在溯洲胸前,双腿本能地圈住了鲛人粗韧的鱼尾。
他在极速的下坠中看见自己的喘息变成一串串透明的气泡,看见鲛人粗红的性器嵌在股间,随着鱼尾的摆动在体内快速抽送。
庞大的鱼群接连不断地从身边呼啸而过,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偷窥他们做爱,那些黝黑空洞的鱼眼让林知鱼既恐惧又羞赧,只好深深埋首在溯洲的颈间,荒唐而又可笑地从这个掠夺者的身上获取一丝安全感。
不知道游了多久,也不知道游到哪里,他们就像两条在海中忘我交配的鱼类,不知疲倦地欢爱,在这种原始的交合中,一次又一次达到顶峰。
直到周围亮起幽绿的荧光,林知鱼才恍然醒过神来,他再次回到了鲛人的巢穴,回到了那个如同梦魇的地方。
深海中的洞窟寂静无声,时间在这里流逝缓慢,被人遗忘,只有交媾是沉默激烈的。
频繁而冗长的性爱让林知鱼彻底失去神智,变成痴迷欲望的淫兽,只知道张开大腿缠着身上的鲛人,不停地索要精液,他迫切需要那些冰冷的液体射进他的体腔,来缓解那可怕的发情热。
可偏偏溯洲不如他所愿,只是一味地肏弄他,吝啬得不肯施舍一滴精液,林知鱼被拿捏住软肋,躺在绿莹莹的海草里,恬不知羞地哭求着,主动着。
身下的性器射了又硬,从一开始稀薄的精液到最后腥臊的尿水,林知鱼还在机械地扭腰,吞吐着鲛人硕大的阴茎,乞求着更加用力的肏干,直到冰凉的液体注入肠道,才慢慢平静下来,陷入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林知鱼睡眼惺忪地醒过来,他躺在闭合的砗磲里,身边没有溯洲的身影,只能透过贝壳的缝隙来获取光亮和空气。
密闭的空间让他不安,焦虑的情绪激发了沉睡在身体里的发情热,而此时身边没有人可以抚慰他。
源源不断的淫水从后穴和性器里涌出,林知鱼一边哭着拍打贝壳,一边蹭着身下的海草和珍珠,等到浑身战栗地射过一次以后,才等来了姗姗来迟的溯洲。
“呜……溯洲……”
溯洲拿着红色的果子,刚打开贝壳,林知鱼就饿狼一样扑过来,骑在他的鱼尾上,急哄哄地往下坐。
可是鲛人未勃起时的性器是藏在鳞膜下的,林知鱼找不到,急得哭了出来,不停地蹭着溯洲的尾巴,“好痒,救救我,救救我。”
“知鱼,先吃点东西,不然你会受不了。”
溯洲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嘴对嘴地喂着林知鱼,同时猛地挺身,将整根性器喂进下面的小嘴。
“溯洲……不要吃……下面……要吃……”
林知鱼吐出嘴里的果肉,专心致志地迎合着溯洲的肏干,踩着那条滑溜溜的鱼尾,上上下下地摆着腰,热情款待着碾磨在肠道里的巨物。
“好热啊,射给我,溯洲,快点射给我。”
才插了几下,林知鱼就哼唧唧地要精液,身体也滚烫的像火炉,溯洲没想到发情热的副作用这么大,居然会让人完全失去理智。
终归是不忍看林知鱼受苦,溯洲在欢爱过后绑住他的手脚,用珍珠堵住不停冒水的性器,把人关在贝壳里面。
“溯洲,不要走。”林知鱼苦苦挽留,“求求你,不要走。”
“别怕。”溯洲拍了拍贝壳,安慰着里面的林知鱼,“我很快就回来。”
——小剧场——
林知鱼:色鱼你再这样是会失去我的!
溯洲:虽然我撒谎耍手段,但我是条好鱼。
章鱼:作者没有出现在小剧场的第二天,想她,想她!
第14章
对于此时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林知鱼来说,每一秒都是漫长的等待,无法纾解的欲望憋胀得紫红,汗如雨下的身体成了漏掉的水桶,透支的不仅是水分,还有力气。
双目模糊之际,嘴巴里突然涌进一股清凉的液体,粘稠中还带着一丝甜腥,顺着喉管流进胃里,奇迹般地缓解了身体里的燥热,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林知鱼靠在溯洲怀里,神智终于清明了几分。
“知鱼,还难受吗?”
身子沉沉的没有力气,连眨下眼睛都费力,林知鱼恹恹的不说话,溯洲就抱着他躺进贝壳里,熟悉的怀抱令人心安,两个人难得安静的睡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林知鱼就被强烈的水流波动所惊醒,海洋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波及到这里,而面前的溯洲似乎是疲累至极,还在沉睡着。
林知鱼刚动了下身子,卷在脚踝处的鱼尾就迅速收紧,看似柔韧的尾巴隐藏着骇人的力量,那一瞬间就好像是被巨蟒缠绕,他甚至听到了骨骼错位的脆响。
“溯洲!”
林知鱼痛呼出声,脚踝骨险些要被绞碎,好在溯洲及时清醒,松开了卷着他的鱼尾,身体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这么一折腾更是筋疲力竭。
溯洲对海底的异动习以为常,鱼尾重新勾住林知鱼的小腿,安抚似的拍打着,“别怕,是海底暗流。”
林知鱼默默抱住溯洲的手臂,双腿缠上那湿润的鱼尾,如同一条无赖的八爪鱼,牢牢挂在鲛人身上,不安分地蹭动着。
溯洲双眼微眯,惬意地摆动着鱼尾,面对如此主动的投怀送报,当然不会无动于衷,手掌立刻包住林知鱼的嫩臀,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
“唔……溯洲……”
林知鱼只是因为害怕而下意识地抱住溯洲,这会儿被揉出了感觉,一脸享受地哼叫出声,脚趾不老实地抠着鲛人鱼尾上的鳞片。
溯洲鱼尾一抖,手指摸上林知鱼臀缝间的穴口,柔声哄道:“乖,不能再做了,你后面会受不了的。”
林知鱼想说他没有,可一张嘴全是不堪入耳的呻吟,好不容易绵软下来的阴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饱受摧残的屁股夹着溯洲的手指左右摇摆,一副放浪求欢的模样,任谁都无法拒绝。
溯洲心旌摇曳,听着林知鱼软糯的呻吟,险些就要被诱惑,无奈只好狠下心来,一巴掌抽在那扭动的屁股上,打的臀肉都颤悠了两下。
林知鱼似乎是被打懵了,愣了几秒后突然大哭,“呜……不要打我,我也不想的,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是惴惴不安,只有身体得到安慰以后才会踏实下来,就连精神上也高度依赖着对方,一丁点儿的委屈都会被无限放大,此刻溯洲打了他,他就认为对方不再爱自己,这种失去自我依附他人而活的错觉让林知鱼恐惧。
“不是要打你……我……小鱼……我是怕你身体吃不消……”
溯洲难得慌乱,硬着头皮地扶住半硬的阴茎,一向精准的利刃好像失了准头,撞了好几下才撞进林知鱼骚红的臀眼,一边缓慢插弄,一边小声诱哄,“不哭了啊,小鱼想要多久就多久,好不好?”
林知鱼咬着唇,无比唾弃自己的淫荡,却又忍不住点头,然后怕羞似的躲进眼前宽阔的胸膛,跟随着溯洲的心跳,陶醉在这场温和的性爱里。
溯洲咬破舌尖,悄无声息地将鲜血喂进林知鱼微张的嘴里,鲛人的血液不仅可以缓解发情热,也可以加速转化过程,短暂的转化期过后,他的爱人将迎来新生。
“但是过快的转化会对身体造成负荷,无论是你还是你的配偶,你的鲜血会让他上瘾,如果他在转化期间失去神智,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海神的警告言犹在耳,溯洲犹豫了一瞬,盯着林知鱼颤动的羽睫,眼底凝聚出一片黑暗,无论生死,他们都要在一起。
云雨初歇,溯洲抚摸着林知鱼微凸的小腹,那里装满了鲛人浓稠的精液,未来还会孕育出新的生命,他将利用血脉的羁绊,捆绑住他摇摆不定的爱人。
“我想回到岸上去。”林知鱼餍足地捧着肚子,砸了咂嘴,“你刚刚喂了我什么啊?”
溯洲避而不答,手掌拍了拍林知鱼的屁股,“海上有暴风雨,我们过两天再回去好不好?”
“你怎么知道?”林知鱼被转移思绪,好奇地问到。
gu903();“种族天赋,你以后也会……”一时失言,溯洲立刻止住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