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哭着摇头，“一点儿都不苦，你看，那是我们的孩子，我把他抚养成大了。”

男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秦陌桑，只看了一眼后便又落在秦老夫人身上，低声道：“你把他教养得很好。”

秦陌桑对上那双跟自己极其相似的棕色竖瞳时，神色一变，一时怔愣在原地。

那高大的男子深深地看着秦老夫人，身子开始一点点变得透明。

秦老夫人神色大变，想去抓他，手却穿透了他的身子。

“不要走，求你不要走！”秦老夫人泣不成声。

然而，那人的身形还是在慢慢变淡。

“我要走了，以后不能再保护你了，你且好好照顾自己……”那最后的声音道，似乎带着回音般，在众人耳边萦绕不去。

秦老夫人毫无形象地大嚎起来，忘了周围的所有人，唯有那一抹消散不见的元神。

“母亲，刚才那、那是……”秦陌桑怔愣地看着那失态大哭的母亲。

秦老夫人一瞬之间似乎又老了好几岁，听到秦陌桑的话，她渐渐止住哭声，然后轻轻闭上了眼。

再睁眼时，秦老夫人眼里的哀痛已经很好地收了起来。

“桑儿，那是你的父亲……”秦老夫人的声音饱含沧桑。

秦陌桑张了张嘴，那一瞬间的目光很是复杂。

水吟蝉看了醉离枫几人一眼，低声道：“不如我们先出去吧。”

现在的秦老夫人身子已经没事了，反倒是一些私事他们不方便听。

醉离枫无所谓地挑挑眉，倒是夜潔一脸好奇地杵在那儿，有些不想离开。

楚听风无奈，握住他胳膊，放低声音道：“走吧，别人的私事你就这么感兴趣？”

夜潔嘿嘿低笑一声，凑近楚听风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楚听风立马恼怒地瞪他一眼。

几人正欲离开，却见那秦老夫人摇了摇头，“无碍，你们且留下吧，有些事情已经没必要隐瞒了。”

水吟蝉看了看秦老夫人，见她悲痛之色确实已经平复下来，亦或者压在了内心更深处。

“丫头，想不想听我和他的事情？”秦老夫人道，这话竟是看着水吟蝉一人说的。

水吟蝉点点头，“如果老夫人方便的话。”

秦老夫人望着窗外，目光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

“……当年，我外出历练，发现了一处秘境，只是后来不小心触动了什么，竟被卷入了空间裂缝。”微顿，那声音带了一丝后怕，“那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

水吟蝉不禁面露好奇，她知道空间裂缝，据说天地之间存在无数个空间，譬如整个银川大陆便是一个独立的大空间，而每个空间之间交接的地方便是空间裂缝。

众人不确定银川大陆之外是不是真的存在其他空间，因为从未有人踏足过，但是这空间裂缝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这是一个……连帝阶大能都会忌惮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