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馋你知识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9(2 / 2)

gu903();这眼神让韩深移开了视线,但有东西莫名其妙就懂了。

就他妈莫名其妙。

他跟陈尘在一起几个月,除了接吻、牵手和日常口头开车,其实什么都没干过。

但果实到了成熟期会自动掉落,何况这容易擦枪走火的少年时。

洗完澡,韩深在床头坐了会儿,陈尘也出来了,就围了条浴巾。

韩深看了看他,陈尘单手撑床,也垂着视线看他,被阴影涂抹的视线晦暗而炽热。

大概图谋不轨的氛围实在过于浓郁,而又没法大胆地开口,气氛一时很沉默。半晌,陈尘先笑了一声:“韩哥,我刚才喂你差点喂硬。”

韩深感觉这么矫情挺没意思,索性直接探手扯他的浴巾:“来不来?”

“……”

比预想狂野。

陈尘往回拉浴巾遮住腿。

韩深挑眉:“不来?!”

“不是。等我再说两句,生活要有仪式感。”

“搞快点,我没耐心。”韩深维持着扯浴巾的姿势,手被他牵在了掌心。

“刚才要求喂你,因为我想知道呵护你是什么感觉。小孩,过去到现在,我和你有了开始;现在到未来,我想跟你体验更多爱情本身包含的意义。你——”

韩深给床单揉的乱七八糟,听这些话让他很不自在:“还没说完?批话这么多。”

“好了,最后一句。”

陈尘莞尔,凑到他耳边:“你愿不愿意,让我成为你所有的第一次?”

嗓音低而悦耳,抵入耳膜。

在此之前,韩深很少对陈尘的骚话产生反应,一般觉得有趣而已。

但现在,他浑身被猫挠了似的,相当奇怪,但他也很清楚这奇怪的感觉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想要的只有陈尘能给了。

拥抱和接触黏腻潮热。

不断冒汗。

抚摸时刺激出的感觉像做梦一样。

深夜。

屋里散落了一地皱巴的纸巾,窗户打开,吹着背脊那一截发凉。

韩深起身时头有点晕,陈尘坐旁边回头看他,目光对上,有些说不清的东西。

气氛沉默。

韩深没有面对事后状态的经验,索性拿起手机看,装模作样打发时间。

正好看见闫鑫的消息。

-?打电话不接?

-你今晚回不回来?

-为什么尘哥电话也打不通?

-可恶!

韩深嗤一声笑了。

SB。

陈尘探身:“笑什么?”他颈间有股香味,刚才就让韩深神智乱得很。

韩深舔了舔唇,给他看消息。

“还没跟他绝交?所以你是想跟我绝交?”

“……”

陈尘笑了两声,搭着肩膀从背后抱着他,在刚才吻了无数次的耳侧再吻了吻。

这个暧昧的动作让韩深指骨发紧,若无其事接上刚才的话题:“儿子,怎么说绝交就绝交。”

陈尘:“儿子啊?我悟了。”

韩深感觉到身侧的手臂挪动,陈尘拿起手机指尖点了点,借着屏幕光线韩深很轻松看见了内容。

陈尘给闫鑫发了条消息。

-现在开始叫我亚父。

“……”

韩深感觉陈尘这人真的好他妈烦啊。

半晌,闫鑫回了消息。

-亚父??????

–什么意思?

–解释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会延迟更新了。抱歉!

【着重符号:他俩现在还没有进入!!!你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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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63.便宜货

陈尘逗闫鑫玩了会,放下手机。

今晚走到这一步其实出乎他意料。

刚才韩深几乎回应着他一举一动,温度高的吓人,又勾人。汗水湿薄,游离的意识逐渐拉回现实,陈尘突然明白了原因。

他养的小猫正在轻轻舔他的伤口,不过这方法可能有点……赔本。

所以这算什么?陈尘回过味觉得好笑。

算不算PUA了小朋友?

刚准备跟韩深好好算算这笔账,钟海消息来得猝不及防。

钟教授终于从被少年冒犯的敏感中走出,不跟他一般计较,但对陈尘打字时激动到手抖。

-你以后都别来看你妈了!

-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他给庄老师吓着了怎么着了,别说未成年你俩都得负责。

-既然你心里一直对你妈有怨言,不如趁早各走各的。你还有几个月成年了,陈书溪给你的钱够用吧?我听说每年几千万美金啊,你能过下去,以后……

陈尘想起初三那年,他私自找了陈书溪。

记忆中曾经有过一个父亲,跟庄念莺生活时常感觉家里冷清,但跟陈书溪相处很快乐。

搭积木,火车,陈书溪聪明绝伦的头脑和灵巧的双手,做玩具,玩益智游戏。父亲耳背有块伤疤,骑他脖子捏着耳朵天旋地转时,指尖的触感直到今天依然清晰。

这个人是满分父亲。

但也是0分丈夫。

陈尘一直不受庄念莺喜欢,后来想清楚了原因。

——因为他对父亲的恨意,没有达到让母亲满意的程度。

竟然还私自去见他,太令人失望了。

白养你。

从来不心痛妈妈?

做错了事必须接受惩罚。

庄念莺从小这么教他。

字写不好不能吃饭,书背不完不许睡觉,没考第一什么都得不到,调皮了就关漆黑的卧室里反省一整天。

懒得教育,却不得不教育,惩罚就成为捷径。

那年庄念莺正好跟钟海结婚——一个完全没有陈书溪影子的舔狗。搬出家门前对陈尘说:“以后你自己住,这是你做错事的惩罚。”语气平静温婉,在她那被精英教育淫浸的思维中,用契约精神对待一个15岁的少年合理不过。

陈尘开始一个人住。

按照约定,假期可以去看她,偶尔一起吃饭。

时间不停留,转眼到了现在。

惩罚依然没有结束。

到底怎么才能让所有人满意?

***

韩深被闫鑫的夺命连环call搞得不厌其烦,突然被勾着腰抵入了发热的怀里。

陈尘抱着他,发缕从颈部漆黑地垂下来,重量覆压,让韩深莫名联想到趴在肩头的靡丽吸血鬼。

手机消息还在刷新。

清尘公子:你说啊你说啊!你是不是被日了!啊啊啊

水木:我没有。

清尘公子:别狡辩了,你这个喜欢男人的混账!

水木:……

韩深给手机熄屏了扔角落,陈尘声音正好抵入:“小韩哥哥,疼疼我。”

回头正对上陈尘的眼睛,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韩深指骨在他下颌抚了抚:“还疼你?得了便宜卖乖。”

陈尘说:“还不够。”

韩深正好闲的跟他聊骚:“你还想要什么?”

“要你疼我。”

声音不急不缓摆明了没事找事、兴风作浪,韩深却不知道该收拾出什么情绪,看着他挑出点笑。

白衣贤者硬的地方硬,软的地方也软,比他会搞事的男生可能不好找。

但这眉是眉,眼是眼,恰好长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

韩深抓头发在他左脸亲了口,带响的:“够不够?”

陈尘嗤笑:“就这种程度吗你,废物。”

韩深抿唇给逗乐了,舔舔牙俯身在他唇瓣亲了亲:“啊?”

“完全没有感觉。”

韩深直接给他推倒在床,陈尘挑了下眉往后倒,一边揽着他免得动作过猛摔跟头。韩深坐在他腿间往前搡,就一下,做完他自己怔住了。

陈尘笑道:“韩哥,没看出来你还挺会。”

刚才说白了顺势而为,韩深也没多想别的,但被陈尘指出来,韩深耳背开始发热。

“说,背着我还看了多少小黄片?”

韩深咬了咬牙:“没看,电影里面的隐晦镜头不就这样?往前……”学过舞蹈,身体基本跟着想象就动起来了。

“我操!”

陈尘撑着小臂,面色十分复杂:“不知道危险是不是?”

韩深才发现陈尘这么不禁逗,边笑,指骨在领口做了个解衣服的姿态,但是立刻感觉周身颠倒,被按在了陈尘身下。

“过了,韩哥。”陈尘咬牙道。

这次比第一次的摸索多了点味道,做完后太累,洗了个澡直接睡下。

第二天听见折腾的门铃响,韩深醒来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沈岚上门来了。

“……”

开门,苏亭柯站在外面,脸色像寻仇的。

她看见韩深有些意外,尤其对方日上三竿才像刚睡醒,薄锐的眼角下垂,起床气郁郁着似乎要爆炸。

“陈尘呢?”苏亭柯决定避其锋芒。

陈尘边拱T恤边下楼:“怎么了?”

苏亭柯露出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想笑的微笑:“你报名高考了?他妈的刚才老杨告诉我我才知道。”

陈尘漫不经心:“报了,怎么了?”

“你会影响我拿第一。”

“你不是保送了?”

“保送跟拿第一是两回事!”

苏亭柯感到很愤怒。她好不容易跳级脱离了被陈尘支配的魔爪,现在临近高考,万事俱备只待考场上一展头角,没想到刚去学校时听班主任闲聊,有个高二学弟也报名了高考,到时候跟他们一起,一打听这个男生果然叫陈尘。

还没考,她几乎已经看见寒窗十年的荣誉将被夺走,自己只能站陈尘旁边的二等座。

陈尘依然无所谓:“那我争取不考第一。”

苏亭柯:“……”

韩深依稀想起,前段时间老秦在班上鼓励同学报名高考,提前适应一次高考的氛围,大家都没当一回事。

韩深也没去。

没想到陈尘报名了。

韩深:“她怕你高考紧张失误?”

陈尘表情不太确定:“应该是。”

“……”

苏亭柯仿佛听了个笑话:“紧张,你?”

大实话。

按照陈尘冷静从容、稳如老狗的心态,天塌下来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别说高考了。

不过经过了前段时间的家庭事故,韩深对这印象其实有所改观。陈尘不仅会紧张,也会痛苦,会绝望,也会崩溃。

他身上承担的期待,目光,荣誉和责任太多,禁不起一点意外和分毫失误。

而陈尘也做的足够好,对待学习像画一条直线,端点到延伸方向没有丝毫歪斜和分叉,一条完美无瑕、浑然工整的直线。

得赖于他的自律和自控力。

有时候韩深会觉得陈尘细思极恐,就在这地方。

附中没人比他聪明,也没人比他更努力了。

“要不要一起吃午饭?”陈尘问苏亭柯。

如临大敌的苏亭柯之前还有心思吃喝玩乐,现在完全提不起精神:“谢谢你啊!我要回去继续复习了。”

压力制造机本机没事人似的转头,问韩深:“中午吃什么?昨天超市看见还卖海参,买两根回来补补?”

“……”

每次对陈尘印象面临新升级时,突破任务总会中途卡死。

“以形补形,你懂不懂?”

韩深说:“你也没长倒刺。”

话里的内涵陈尘一秒就懂了:“看能不能补出来。”

“……”

韩深揍他一拳,拉开椅子坐下:“点外卖?”

昨晚反反复复还是玩到挺晚的,陈尘懒散不想动:“点吧。”

点完,韩深放下手机:“下午去看电影?”最近有场科幻片韩深一直想去看,正是周五跟陈尘提的那部。

陈尘好像卡壳了,静了会说:“我下午去医院。”

韩深吮着唇后一片,哦道:“这样你还去?”

陈尘仰回椅子,长腿直直地延伸到桌底,闭着双眼嗓音往下沉了一个度,发声沙哑困倦:“当然要去。”

“我不懂。”

陈尘薄笑沉在喉间:“你以后明白,一厢情愿不丢人就行了。门外坐着也好,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她还……”

声音倏忽停驻不前。

昨上午买的玫瑰被家政阿姨分开插在花瓶里,桌上曼妙的瓶口延伸处一把,红得妖艳惹火,灼灼其华。

韩深看了看才明白后两个字。

活着。

门外坐着也好,至少能知道她还活着。

这是陈尘对庄念莺唯一能收到的讯息。

有人敲门。

应该是送外卖的到了。

韩深开门时完全没想到会看见这一幕。

闫鑫叉腰站在外卖小哥背后,两腮往上挤出个意蕴十足的惊悚微笑,看样子是很想揪着韩深质问一百遍为什么。

韩深:“……”

闫鑫今早被韩深拉黑以后,在这栋楼下蹲了许久,终于从外卖小哥身上找到蛛丝马迹。

韩深真的服:“你到底要干嘛?”

“我妈以前告诉我,不要在别人家待太久。”

“那你待我家没想过?”

闫鑫:“……你别跟我顶嘴,啊!”

韩深拎着外卖进屋,闫鑫也进来了。

陈尘听见他俩门口聊的几句,说句公道话:“我是他男朋友,不算——”

“男朋友也不行。”

闫鑫板着脸,并没有看他,他今天是肩负使命感来的。

昨晚他跟沈岚聊了一会,充满暗示地询问:“如果你有个女儿,去男朋友家一晚不回来,你怎么想?”

沈岚说:“我打断她的腿。”

闫鑫心说打扰了。

不过他韩爹肯定不听劝的,闫鑫在他旁边坐下苦口婆心地劝:“深儿啊,还不回家?像什么送上门的便宜货,不检点,以后人家看不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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