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傅时雨淡然的说:我怎么确定世子不会玩赖。
楚晏嗤之以鼻,伸手把他从怀里推出去,不屑的说:少不了你的。
傅时雨还是云淡风轻的笑着,楚晏看着刺眼,刚想说话,那人欠扁的摇了摇头,世子现在既然给不出来
那留这儿给我打杂吧?
听到打杂二字,楚晏冰刀似的眼神定在他脸上,森森道:想死?
话音刚落,傅时雨蓦地伸手指了指他的肩膀。
楚晏低头一看,发现血迹已经渗出来一大片,刚转过脸,迎面就撒过来一把刺鼻的白色粉雾。
他没留意吸进去几口,脑子里瞬间有些不清醒,眼前眩晕不定。
你!
楚晏气的神色狰狞,想去抓这人的肩膀,结果刚一抬手,眼前一黑,浑身无力的摔倒在地。
临闭眼的那一刻,他看到傅时雨收敛笑意,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冷淡的说,找死的不是我。
是世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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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地图
楚晏再次苏醒,已是翌日傍晚,他躺着醒了会儿神。
被褥干燥温暖,有股很淡的微辛草药味,一点不刺鼻,令人感到安心,是他所熟悉的味道。
似想起什么,他猛地掀开被子,从榻上起身。
傅时雨端着一堆瓶瓶罐罐进屋,见他醒了,淡笑着喊:参见世子。
楚晏知道这人是在故意消遣自己,懒得搭理。
睡一觉起来,脑子清醒了,其实也明白了这人的企图。
也正是这样,他现在才没去追究这人把自己迷晕的事。
傅时雨把托盘搁在桌上,笑吟吟的说:您自个上,还是我来?
楚晏冷冷睨他一眼,滚。
得嘞!
傅时雨爽快的拢了下外袍,负手悠悠踏出寝居。
见他走后,楚晏这才翻身下榻,缓缓走到桌旁。
干涸的血液凝固成痂,与白色布条粘连一起,稍稍一扯,伤口顿时血如泉涌。
楚晏倒没什么感觉,两世加起来比这严重的伤多了去了,虽然瞧着伤势恐怖,但其实没伤着筋骨,要不了几天就可以痊愈。
他拿过乱七八糟的药瓶,胡乱往伤口上撒了一堆,随后拿过卷着的干净布条,一头咬在嘴里,一头开始艰难的缠绕起肩膀。
啧啧。
听到门口传来声音,楚晏倏地抬头,见那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笑面春风的瞧着自己。
要帮忙吗?傅时雨勾起唇角问。
楚晏收回视线,脸上带着拒人之外的冷漠和生硬,出去!
哦。
傅时雨好脾气的应了声,就在楚晏以为他会乖乖出去的时候,这人却从怀里施施然掏出一张折好的地图。
这是什么?世子。
待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后,楚晏平静的神色骤然瓦解龟裂,阴霾可怖。
这人果然可以很轻易挑动起他的怒火。
楚晏咬牙切齿地叱:拿来!
傅时雨如同没察觉到他抑制的怒火,慢条斯理的展开牛皮纸,默默地看了几眼。
世子也在找姑尔寨?
一年前他和朝落来到此地,准备寻姑尔寨的下落,但城中百姓却说从未听过有这个地方。
只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说小时候曾听自己父母讲过,大致在卢堡谷的附近,但白驹过隙,时过境迁,当年的卢堡谷没人知道是否存在,或者说也没人会去关心。
这座城名为蜀州,位置刚好坐落于大庆和匈奴地界正中,城中百姓大多都是汉人,不过城主却投奔匈奴阵营,成了他们的走狗。
蜀州城的百姓自然成为利益下的牺牲品,匈奴瞧不起汉人血统,经常在大街上为非作歹,奸.淫掳掠。
而对于大庆来说,这里已是匈奴人的地界,自然不会再施以援助。
傅时雨这一年来,暗地里到处打听卢堡谷的下落,直到傅时雨偶然邂逅了城主的女儿,柳如盈。
她提起匈奴军营里的藏兵库。
匈奴世世代代在边关附近生存,或许能在兵库里找到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以前的边关地图,上面应该记录着卢堡谷的具体位置。
本来傅时雨正愁要怎么混进匈奴军营,结果现在这地图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楚晏从圆凳上起身,大刀阔斧的迈向前。
虽隔着一段距离,傅时雨依旧可以感知到这人身上释放出的凌厉煞气。
楚晏按捺下怒火,沉默的伸出手,粗糙宽大的掌心里积着发黄的厚茧。
傅时雨见他忍耐力已经在临近爆发的边缘,很有眼力见的没再多说,乖乖把地图放回楚晏手上。
世子冒死闯匈奴军营,是为了找这幅地图?
楚晏不答,良久,才冷淡地说:与你无关。
没曾想,傅时雨幽幽盯着他,很诚恳地说:这还真与我有关系。
楚晏本准备把地图放回怀里,听到这话,动作一顿,眼里升起几分狐疑。
傅时雨缓缓收拾着凌乱的桌子,不紧不慢地说:世子可还记得我胸口的图腾?
嗯。楚晏淡淡的应一声。
他之所以想找到姑尔寨,一是鬼骑令,二便是想知道傅时雨和沈言亭他们胸口的图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傅时雨停下动作,朝落曾说这图腾在姑尔寨出现过。
所以我必须要去这个地方,世子若要去,麻烦您顺路捎我一道。
听他毫不客气的语气,楚晏冷笑,凭什么?
傅时雨笑容恬淡,轻飘飘的威胁,就凭世子现在的命掌握在我手里。
他抬起眼,不闪不躲,迎着楚晏淬冰般的眼神,轻声地说:您说是吗?
没想到这一年多不见,这人的胆子倒比以前大了不少。
楚晏眸光深邃,也跟着平静地反问:我若杀了你,你还怎么掌握?
傅时雨眼里笑意更甚,他把端起的托盘重新搁回去,身板挺直若松,不卑不亢地站在楚晏跟前,饶是戴着人/皮面具,遮掩住了本来颜色,却依旧可以看出这人从骨子里散发着的秀隽清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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