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 / 2)

gu903();见到沈言亭掀开羊皮门帘进来,楚晏眉眼不禁浮起一丝烦躁。

对面沈言亭瞧着他不耐烦的神色,心里难免感到委屈和难过。

他忍住快夺眶而出的眼泪,小声嗫嚅道:我想好了。

明日我便回去,以后不会再来了。

楚晏没什么表情地应了声,见他不出言挽留,沈言亭眼里升起失落,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笑道:那临走前,不如喝杯践行酒吧。

说完,他一脸希冀地抬起头,正对上楚晏古井无波的眼眸。

沈言亭心里猛地一颤,彷如有种被毒蛇咬住咽喉的压迫感,他僵硬地笑了笑,忘了你现在受伤了。

那以茶代酒吧,如何?

楚晏依旧默不作言,那双黑眸彷如可以窥探他心里所有隐藏的心思般,让站在对面的沈言亭显得些心神不宁,恐慌无措。

他攥紧袖摆,强颜欢笑道:既然你不愿意,那便算了吧。

语罢,他刚想出去,楚晏突然说:倒吧。

沈言亭肩膀一僵,反应过来后,立马欣喜地走到案边,拿起上面沏好茶的茶壶,往两个茶蛊里倒了些温茶。

他哆哆嗦嗦地递到楚晏嘴边,楚晏平静地瞥他一眼,沈言亭脸色微白,心脏仿若被一只无形的不安攥紧,刚想说话,却见楚晏已经收回视线,看着微微荡漾的茶水,低头浅浅地抿了口。

两人离的近,他能闻到沈言亭身上淡淡的檀香气。

见楚晏喝了,沈言亭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微光,刚准备端起另一杯茶蛊喝下去,楚晏低沉平淡的嗓音在耳边猝然响起。

似锦怎么没同你在一起?

沈言亭握着的茶蛊一抖,漾出些茶水,打湿了皓白的手腕和衣袖。

楚晏像没看到他惊慌的神色,继续道:今日好像在军营里看到她了,随口问问。

沈言亭咬紧下唇,沉默不语地把茶蛊搁回案几上,轻声道:你既然知道,那为何要喝?

楚晏微微探前身,眼里带着不明显的讽刺,幽幽地说:谁说我喝得是那壶有问题的。

沈言亭眼底噙着泪,抬手轻抚着楚晏肤色微深的英俊脸庞,哽咽道:羡行,你真的误会我了。

他俯下身,缓缓凑近楚晏的耳根,解释着,那壶茶水没有问题哦。

随着沈言亭的靠近,那股檀香味也越来越浓郁,楚晏神色骤冷,察觉道不对劲,大力撞开沈言亭,从椅上迅速起身。

刚一站起来,楚晏脑子一阵晕眩,差点又跌坐回去,见沈言亭微笑着一步步走近,话音里带着一丝柔情似水的蛊惑,羡行,你累了吧,我扶你去榻上休息。

他刚一走到楚晏跟前,就被凌厉一脚踹飞出去。

楚晏冷若冰霜地睨着他,嫌恶道:滚。

这个字他如同是在喉咙里碾碎了,再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一般。

沈言亭没走,相反他还衣襟微乱的爬上前,双手抓住楚晏的短靴,眼底满是阴森的笑意,羡行,没有我,你不行的。

这不是普通的迷香。他抬起头,像是在很认真的解释,前提是要忽略他语气中的狠厉。

这是情幻蛊烧制而成,用内力逼不出来的。

他坐起身,侧脸贴着楚晏的小腿,眼里满是情迷和淫.欲,让我帮你好吗?羡行。

这便是你学的本事?

上方一道含着讥诮的冷漠嗓音瞬间让沈言亭如坠冰窟,他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着楚晏毫无情.欲的神色,一脸茫然地呢喃着,不!不可能!

楚晏抽出自己的腿,毫不留情地踹在沈言亭胸口上,双眸阴鸷道:凭这些小把戏,便妄想让我进你的圈套。

你是太低估我,还是太高看你自己了。

沈言亭大受打击,嗓子嘶哑道:不可能!没人能躲得过情幻蛊,你肯定在骗我!

他双手不安分的想碰楚晏的大腿,却反被坚硬的靴底碾住手背,楚晏如同是踩住一只蝼蚁般用力碾压,沈言亭痛地大声惨叫,耳边可以清楚听到指节处发出的断裂声响。

楚晏缓缓收回脚,沈言亭那只手已经被踩的血肉模糊,他想起自己还要弹琴,还要作画,不由悲从心起,双眼通红地恸哭道:你好狠,好狠的心啊!

楚晏转身往大帐外走去,沈言亭瞧着他略显急促的脚步,心里猛地升起一股强烈直觉。

他扑上去,死缠烂打地抱住楚晏精悍的大腿,余光快速瞥了眼腿间的位置,预料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那地方安静地伏着。

沈言亭抓在手里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也没了,他一脸颓废丧气地瘫坐在地,神色呆滞地看着楚晏大步走远。

刚一出阵营,楚晏骤然从喉咙里迸出一口浓血,旁边的两个士兵见状,立马围上来询问道:世子,可要寻军医?

楚晏一言不发,大力地撞开他们,眼前的景象全在打转,他只能拼着最后一股余力,使劲地往前奔走,只想让呼啸而过的晚风拂走身体里深处,此刻正在翻涌沸腾的燥热和欲.火。

傅时雨被重阳从太医的帐营里拽出来,一路狂奔。

还没到楚晏歇息的帐篷,就见远处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往夜色中奔去。

重阳和傅时雨辨认出那人是谁后,面面相觑,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诧,两人赶忙追了上去。

傅时雨率先一步,抱住正一股脑儿往前走的楚晏,气喘吁吁地问:你怎么了?

他轻轻淡淡地嗓音如同是山涧里的清泉,从耳道里徐徐流淌进去,让脑子浑浊的楚晏恢复了一丝清明,随后他又如同一只饥渴难耐、狂暴不已的猛兽,粗蛮沉重地扑在傅时雨身上。

他虽双手不能动弹,但毕竟个子高挑,且人也精壮,傅时雨这瘦弱身板,哪能抵抗的了,一时不察,直接被这人撞到了潮湿的草地里。

傅时雨还没有所反应,这人灼热滚烫的呼吸猝不及防的扑洒拂面,微凉的唇瓣也被急促地咬进嘴里。

随即湿热的舌头强硬地撬开齿关,汹涌莽撞地肆虐着他柔软的口腔内壁,傅时雨嘴里仿佛快被这个激烈的吻给烫得麻木,他察觉到楚晏舌尖仿佛快抵到舌根深处,不由吓得瞳孔微张,右手重重在楚晏的腰上掐了下。

楚晏吃痛,这个吻也随着松开了,傅时雨刚别过脸,这人又胡搅蛮缠的亲上来,好不容易躲开,这人又埋头含住傅时雨红透的耳尖,湿滑的舌尖似灵活的游蛇,狡猾地舔过傅时雨的耳廓,竟还想往小巧的耳孔里钻。

旁边的重阳没料到会是这番火辣场景,黑脸一红,刚想踱步走远,艰难喘上一口气的傅时雨,忙道:重阳大哥,你先把他弄去帐里。

重阳看着埋在傅时雨颈间胡乱舔舐的世子,左右为难地说:这傅公子,要不你就从了世子吧。

话音刚落,傅时雨似刀子的冷眼便唰唰扫过来,重阳不敢再胡言乱语,上前一掌把埋在傅时雨颈项间的楚晏打晕,然后弯腰把人扛在肩头,往傅时雨的歇息的帐篷走去。

傅时雨整理好身上凌乱的衣衫,看到他跑走的方向,心里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忙道:喂,重阳大哥,不行!

重阳彷如后面追着什么牛鬼蛇神,置若罔闻地大步跑远,傅时雨心中无奈,但也只能先跟上去。

一进傅时雨的帐篷,重阳避如蛇蝎地把楚晏扔在榻上,然后一溜烟儿的跑远了。

傅时雨跑的慢,哪能追得上他大刀阔斧的步伐。

等回到帐里的时候,重阳已不见踪影,只剩下躺在床榻上满面潮红,正发出难耐闷哼的洪水猛兽。

傅时雨一步一顿的走过去,还没靠近,楚晏骤然睁开双眸,傅时雨吓得赶紧退后一步。

本来仿佛在被烈火焚烧般的楚晏,一见到傅时雨眼里的警惕,他浑噩的脑子骤然清醒,神色阴霾地斥道:滚出去!

傅时雨也真想滚,但见着他双臂被绑着,不能活动,也只能打消让这人自己解决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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