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的掌心危险地收紧了些,漆黑的眼瞳暗藏狠戾地盯着楚东歌,良久,见这丫头快吓晕过去时,楚晏才缓缓松开手。
劫后余生的楚东歌趴在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想到刚刚差点被自家二哥杀了,她又很是委屈地落起了眼泪。
既然不想死,那就把这件事忘了,以后闭口不提。
楚晏冷冰冰地嗓音在头顶上方响起,听着没什么人情味儿,却让楚东歌心里诡异的平静下来。
错不在你,有错的人已经死了。
她红着眼眶,抬起头,怔愣地看向表情很是冷酷的二哥。
楚晏不知想起什么,神色突然有些别扭,低声说了句。
还有抱歉。
他没当好这个哥哥,现在和前世都是。
听到这几个字的楚东歌直接傻眼了,呆呆地坐在地上,待回过神来后,心里积压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欣喜若狂地起身扑进楚晏的怀里。
二哥!不必道歉,你也没错。
楚晏眼里难得柔软几分,犹豫着伸手放在楚东歌的头顶,把本就凌乱的发髻揉成一团糟糟的鸡窝。
第127章冰棺
楚晏回府,已是傍晚时分,秋姨娘和朝落正焦急地候在朱红门前。
见他们一下马车,秋姨娘先是给楚晏行了礼,然后便拉着楚东歌问东问西,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什么伤处,结果还没说几句,便开始心疼地哭起来,双手捧着楚东歌的脸蛋,一脸心疼地说瘦了。
楚东歌含泪,也附和地点了点头,转身看到朝落候一脸担忧站在旁边,她又扑进朝落瘦弱的怀里,甜甜又乖巧地喊了声,抱歉,让你担心了,朝落姐姐。
你的手好了吗?
好了。朝落摸摸她的脑袋,心里悬着的大石头落了下来,哑声道:没事就好。
吵着说饿的楚东歌晚上在秋姨娘屋里吃了三大碗米饭,干掉了半只烧鹅,一只肥肘子,另外还有大半只叫花鸡,茶余饭后,还赖在秋姨娘屋里,吃了一盘点心和橘子。
秋姨娘担心她吃太撑,晚上涨肚,便又拉着她在府里转悠几圈,结果才走到后门,就见重阳神色凝重地跨进门槛。
楚东歌喊了声,但重阳像是没听到,匆匆忙忙地朝楚晏院子的方向奔去。
楚晏坐在书案后,想着如何在三天之内,成功把楚东歌安排出京,正想的出神的时候,就见重阳推开门,大步地闯进来。
他想起这些天重阳被自己派去监视秋山先生的府宅,既然现在回来,那想必是发现了什么。
出了什么事?楚晏从太师椅上站起身。
重阳紧皱着浓眉,神色瞧着很是沉重,今个入夜,有人准备接那秋山先生离开。
楚晏默然一瞬,又问:离开了?
没有。重阳沉声道:被我的鬼骑兵在城外拦了下来。
楚晏眼里倏地冷凝,很是凌厉地瞪向他,阴恻恻道:我记得之前同你说过,切莫打草惊蛇。
傅时雨还在宫里!
我记得。重阳表情不太好,他直视着楚晏燃着火星的双眸,缓缓道:但今晚如果是你,我想你也会把人拦下来。
听到这话,楚晏心里升起一丝奇怪,皱眉道:什么意思?
重阳重重吐了口气,压下心里排山倒海般的情绪,强装镇定道:我在秋山先生的府中看到了一个人。
听出他有话要说,楚晏开始察觉到不对劲,何人?
重阳神色认真地面向楚晏,一字一顿地开口。
傅公子!
这三个字如同是一道惊雷,炸的楚晏的脑仁嗡嗡作响,他一时理不出个头绪,只能紧随着本能问道:他怎么会在秋山先生的府中?
重阳眼里升起几分苦恼,像是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沉默片刻后,他才困惑地回答道:我不知该如何解释,说他是傅公子又不是,但说不是,又像是傅公子。
楚晏听不懂他这拗口的解释,冷声道:说重点。
重阳挠了挠下巴,沉吟片刻后,才一脸不解地说:因为我看到的傅公子,是个
死人。
死人?!
楚晏退后两步,后腰抵住案几,他刚刚心跳仿佛停滞了一瞬,刺骨的冰凉涌入身体的每个角落。
他下意识地以为傅时雨又出了事,但又在后一个瞬间察觉到这件事大有蹊跷。
楚晏渐渐冷静下来,问:今晚发生的所有事,一字不漏全部说清楚。
重阳点点头,徐徐道来。
这几日,重阳整日整夜地守在秋山先生的宅子外,但并没有发现这位老先生有何古怪之处,平日里除了绘图书法,便再无其他日常活动,也基本不太出门,他院里的两个小厮平日里会出门采买些东西,但很快就会回来。
今日入夜的时候,重阳突然听到秋山先生的卧房内,传来一阵诡异的响动。
他心里登时奇怪不已,悄无声息地跃下房檐,偷摸摸地到了秋山先生的寝居外,戳破窗户纸后,他眯起一只眼往里望去。
只见狭窄的卧房内,竟然出现了一件很是宽敞的密室,还未待看清,重阳就看到秋山先生的两个小厮,从那间密室里,运送出来一副偌大的冰棺。
光看外面,便极其昂贵华丽,显然这副棺材是大手笔制造而成。
秋山先生穿戴整齐,肩上还披着黑色斗篷,看样子像是要外出,他垂眸看了眼冰棺里的人,冷淡道:把人搬出来。
两个小厮应道:是。
其中一个小厮拉开冰棺的棺盖,另一个小厮则俯下身,把躺在棺材里的人搂腰抱了起来。
重阳凝神往那人的脸上望去,当俊美无俦的五官映入眼底时,他瞳仁紧缩,竟震惊的连呼吸都是忘了。
从冰棺里爆出来的是位男子。
他穿着件单薄的月白长衫,本就羸瘦的身子,当躺在那壮硕小厮的怀里时,更是显得脆弱不堪,肤色白的近乎透明,甚至能清晰映出根根的青色筋脉,面上瞧不到丁点血色,连眉眼都淡淡的,死气沉沉,了无生气。
而最令重阳感到惊诧的是,这男子的面貌竟与傅公子生的毫无二致,甚至可以说,他就是另外一位傅公子。
唯一不同的恐怕只有,胸口里那颗起伏跳动的心脏。
因为眼睛尖的重阳,已然看出这位很像傅公子的男人没有了生命的体征。
他是个死人。
本打算跟踪他们出城的重阳,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找藏在暗处的鬼骑兵,趁他们出城不备的时候,除掉护送秋山先生的那几个侍卫,然后把秋山先生和两个小厮,以及那位同傅公子一摸一样的男人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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