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猜想那书生是不是一个朝三暮四的负心汉,一边吊着南瑶皇后,一边同自己妻子周旋。
找死!沈言亭怒不可遏地转过身,你当真以为这样我就杀不了你!
傅时雨笑得云淡风轻,我刚开玩笑的。
能让南瑶皇后如此心仪那书生,想必他也不是什么坏人,不过总要有个解释才能说得通,所以我又猜想,那书生和他的妻子,还有南瑶皇后,之前肯定认识,而且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纠葛往事。
你说我猜的可对?
沈言亭眼底阴鸷,依旧一声不吭。
傅时雨继续道:另外楚羡行还告知了我另外一件事,当年燕将军率兵南下征伐时,刻意避开了卢堡谷这个地方,卢堡谷当时恰好是姑尔寨的所在,汐夫人同燕将军见一面就成了亲,这事也存在疑点,我去翻了野史,原来燕将军很小的时候,便出了村子,一直在外流浪,后来十六岁参军,到军营里成了一名杂役小兵。
我也认识庄樾,知道一点他和燕褚之间的旧事,野史上还记载燕褚和一位书生交情甚笃,相识多年。
所以我猜想南瑶皇后喜欢的这位书生,和燕将军认识的这位书生,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沈言亭神色阴霾道:我怎么不知道哪本野史上记载了这些事。
傅时雨笑的有些欠扁,你猜对了,没有野史。
刚才所说皆是我瞎编乱造。
怕沈言亭还不够生气,傅时雨笑吟吟道:本来想着问不出什么,但现在看你这反应,我好想也能猜到大概了。
听完这话的沈言亭,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要不是现在手脚不便,傅时雨毫不怀疑自己这条小命恐怕会当即葬送在这间屋子里。
沈言亭脸上阴沉如水,隐怒道:滚出去!
想知道的事已经试探完了,傅时雨也没必要多呆,爽快地从凳上站起身,膳食放这儿了。
沈言亭皱眉,你捆着我怎么吃?
我可没说要让你吃。傅时雨眼底划过一丝恶意,只是让你看着而已。
不过若是你早点把真相告知给我,那或许我会改变主意。
沈言亭盯着他那张虚伪的笑脸,心里只觉嫌恶,重新背过身,懒得再搭理。
傅时雨在他转过身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眼里是化不开的复杂。
刚准备出去,突然听到门外传来重阳的声音。
你站这儿干嘛?
话音刚落,金岚就在外面,有些生气道:朝落要找傅时雨,我听到他来了这里,就过来看看。
傅时雨推开门,出了什么事?
金岚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问她吧!
说完,就一溜烟儿的往院子外跑了。
傅时雨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里有些深沉。
站在对面的重阳出声打断了他的失神。
傅公子,我家主子找你。
傅时雨见他神色凝重,心里直觉是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
你还是先去问他吧,我也说不清楚。重阳道。
傅时雨点了点头,往楚晏歇息的院子走去。
他到书房的时候,楚晏正坐在案后,手里拿着封书信,眼里深邃莫测,看着像是在想事情。
你找我什么事?傅时雨问。
见他来了,楚晏把信搁在案上,看向傅时雨身后的重阳,关门,去外面守着。
好。
重阳出去后,楚晏绕过书案,踱步走到傅时雨跟前。
太子不见了。他沉声道。
傅时雨眼里微惊。
大牢重兵把守,楚晏甚至连鬼骑兵都安插在了里面,这封长行就算有通天的本事,逃出去也很是困难,更别提时间只有短短的一晚。
但既然楚晏说人不见了,那此话应该不会有假。
谁写的信?傅时雨问。
楚晏道:三皇子。
傅时雨垂下眼,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楚晏负手走到窗边,除非他不是人,是鬼。
你有没有想过他或许有内应?傅时雨凝重道。
楚晏嗯了声,但他明面上的党羽都被抓了,暗地里的,不可能这么快就救他出去,再怎么也得计划几日。
傅时雨若有所思地说:那万一牢里的狱卒中也有他的人呢?
说完傅时雨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看守太子的要么是楚晏军营里的士兵,要么是三皇子的亲信,封长行的手应该伸不到这么长。
但现在封长行又的确是不见了
这件事实在太过蹊跷。
他想起什么,又问:秋山先生出京城了吗?
楚晏道:昨晚重阳已经送他们走了。
至于那具尸体,我找人安埋了。
傅时雨几不可见地点点头,从刚刚开始,他右眼皮就跳的厉害,总感觉心里萦绕着一股淡淡的不安,但又说不上这股不安从何而来。
看出他脸色不好,楚晏伸手把人扯进怀里,嗓音低沉道:我得去一趟宫里。
重阳留在这。
傅时雨抬起头,认真道:不用,有金岚就行,让重阳跟着你去,不然我不放心。
头一回听他这么直白的关心自己,楚晏眼里一愣,反应过来后,心里登时像被裹了层腻人的蜜,连平日里凌冽的眼神都柔软下来。
嗯。他轻轻应了声,吻了下傅时雨的额头,我等会就走。
傅时雨微微仰起头,楚晏顺着他眉心缓缓吻到了鼻尖,你别乱跑,就待着这。
我知道。傅时雨应了声,任由楚晏在唇上温柔的厮磨。
楚晏拇指擦拭着傅时雨的嘴角,沈言亭那里问出来了吗?
没有。傅时雨蹙着眉,不过快了,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楚晏淡漠道:要不我去。
傅时雨横他一眼,没好气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楚晏沉默片刻,突然说:你以前在军营里,不是挺会审人的?
傅时雨叹了口气,军营里那一套,用沈言亭身上不管用。
他想到什么,漆黑的眼珠子溜溜一转,坏笑着说:你不也挺会审人的?
楚晏看着他满是深意的笑脸,弄不懂他话里何意。
他两世以来,在军营里都很少审问俘虏,一般抓回来就不怎么管了,除非是匈奴里重要的首领,他才会亲自拷问。
傅时雨趴在他耳边,故意对着他耳朵吹了口热气。
gu903();我看你在床上,也挺会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