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缓缓地下了水,往师忘昔的方向游去。
师忘昔总说我没有定力,我倒是要瞧瞧,他有多大的定力!
贺九卿哼哼,一道道的对傀儡下达指令。
初时,傀儡先缓缓趴在了师忘昔的膝头,结果师忘昔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半点没有反应。
于是,傀儡便开始缓缓地用手指去勾引师忘昔,并且发出轻微的娇/喘声。
师忘昔立马有了些反应,虽然没有睁眼,可眉头紧紧皱着,额头也出了一层汗。
贺九卿见状大喜,心里清楚师忘昔定然是受到了干扰,要生心魔了。因此,下一个指令直接让傀儡脱了师忘昔的衣裳。
傀儡面无表情地执行命令,伸手褪下师忘昔的衣服。在这个过程中,周边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见流水的喧流声。
师忘昔的衣衫被褪下,露出精壮的胸膛,墨发瞬间散在肩背。他眉头紧锁,面色微微发黑。
好家伙,那胸肌怎么练出来的?这种人不断袖太可惜!
贺九卿磨着后槽牙,心里恶趣味大起,立马下达了最后一道指令,让傀儡褪下自己的衣衫,坐在师忘昔腿上。
傀儡果然照做,在月光下呈现出少女精致漂亮的肉/体,随后,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坐在了师忘昔怀里
师忘昔要是知道,你趁他打座的时候,这么戏弄于他,回头能追砍你十八条街。
魂千往后退了一步,一手抓着贺九卿的肩膀,准备好随时带他离开。
哼,傀儡是没有生命的,也没什么攻击力,师忘昔又在打座吐纳,即使发觉了,一时也不会去管。若不是如此,我肯定要找个女修上去,还要喊所有人过来围观,我气死他!
贺九卿哼哼,谁曾想,傀儡突然不受控制一般,手脚剧烈的痉挛,随后轰隆一下爆开。而他自己也受到轻微的反噬,往后退了两步。
不好!师忘昔要醒了!快跑!
魂千早有准备,伸手一拉贺九卿,两个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他们才刚一离开,一记拂尘就抽了过来,随即就传来师忘昔的怒斥声:贺、九、卿!
☆、偷看师尊洗澡
魂千走后,贺九卿百无聊赖地在床上躺了一阵。
初时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后来强迫自己去想师风语,结果没能成功。脑海中渐渐又浮现出华笙的身影。
卧槽,狗改不了吃屎啊!
贺九卿轰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用头撞墙:剉骨扬灰啊,剉骨扬灰啊!想想清楚啊,想想清楚!不能贪图人家长得好看,就想睡了人家啊!小仙子多好啊,睡啥男人啊!
于是,贺九卿又重新卧倒,将被子拉过肩头,强迫自己合上眼睛睡觉。
可是却失策了。
他一把将被子掀开,嘴里骂骂咧咧,边穿鞋边痛骂自己狗改不了吃屎,随后才又紧接着暗想:没事,多吃一口,少吃一口没差别。
上师府距离华南约莫八万里路,御剑飞行也须得三个多时辰。贺九卿向来将上师府的门规踩脚底,哪里管什么乱七八糟的,直接御剑就走。
好容易才飞回望曦峰,头一件事就是去找师尊。
寝殿没有,大堂也没有,书房也没有,静室也没有,师尊哪里去了?
贺九卿此时此刻,就特别想歪在师尊怀里痛哭,顺便摸摸他的鸡儿。
于是乎,鬼使神差一般,摸到了竹林里。月色朦胧,晚风飒飒,远远就听见叮咚叮咚清脆的水流声。
贺九卿蹑手蹑脚地行了过去,隔着一道巨石,一眼便将眼前之景尽收眼底。
华笙合着衣衫坐至水潭边上,下半身泡在水里。既没有封冠,也没有系带。青丝如瀑般垂在肩头。膝上还横着一架古琴,手指轻轻拨着琴弦,发出铮得一声脆响。
贺九卿喉结滚动,脚下就再也移动不了分毫了。
他从前从来都不知道,华笙居然有此等雅癖,一个人半夜不睡觉,跑来冷潭边泡澡边抚琴。
师尊这种模样,应该越少人看见越好。
贺九卿秉承着不看白不看的心理,又偷偷摸摸瞧了片刻。
华笙抚了一阵琴,抬手将古琴收了回去。这才当着贺九卿的面,手指轻勾,将衣带解下。
贺九卿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心跳开始加速。
紧接着,华笙又开始褪下外裳,他人生得俊,连手指都纤细好看,并没有狰狞感,反而像是由美玉精雕细琢而成。真真是每一处都精致,比画中仙还画中仙。
终于,华笙将上衣褪下了一半,可是不知为何,突然背过身去,贺九卿大呼可惜,可仍旧对华笙的背影极为垂涎。
他正感慨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地往断袖的方向越走越远,鼻孔里缓缓流出两股热流。他随便擦了两下,正要探头继续看华笙褪裤子。
不曾想眼前哪里还有华笙的半点影子。
贺九卿大惊失色,忽觉身后冷飕飕的,随后屁股一疼,整个人呈青蛙状,扑进了冷潭里。一连喝了好几口水,才破水而出。根本顾不得别的,慌忙逃窜。
身后传来华笙素来清冷的声音,带着两分隐忍的怒气。
小九!
贺九卿捂住脸跑,大叫:不是小九,不是小九,我不是!
昨夜贺九卿偷回华南山,那叫一个神不知鬼不觉。早上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见门板被人一脚踹开。
从被窝里探出眼一瞧,就见师忘昔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厉声质问:
你昨晚去哪儿了?说!
我?我哪儿没去啊!
贺九卿转了个身,往被窝里缩缩,懒洋洋地哼哼:大清早的就跑来兴师问罪,我招你惹你了?你们上师府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子的?
还跟我装蒜!是不是要我把证据砸你脸上,你才肯承认?撒谎成性,死不悔改,你真的好有教养!简直丢尽了华笙的脸面!
师掌门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小心伤身贺九卿合上双目,看都不看他一眼,嗤笑道:你有证据就拿出来啊,无凭无据就想血口喷人,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我告诉你师忘昔,想整死我,没那么容易。
师忘昔冷眼睨着贺九卿背影,似乎要将他身上剜出两个窟窿。许久才冷冷拂袖。
不知廉耻!
贺九卿一听这话,立马就没法淡定了。
他把被子一掀,直起上半身坐好,一条腿支着,挑眉笑道:不知廉耻,什么不知廉耻?说的跟我怎么着你了一样,你有证据,你到底拿出来啊!
你自己心里清楚!
师忘昔只要一想起昨夜,那个美貌傀儡不着寸缕地躺在他的怀里,就觉得恶心至极。
可偏偏他没能及时抓到贺九卿的把柄,否则早就把他提溜出去痛打一顿。
gu903();冷眼瞥着贺九卿,师忘昔见他衣衫不整,连头发都没束,满身的风流浪荡。又想起他平日里没半点正形,在师风语面前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忍不住又低声骂了一句: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