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赶紧觍着脸笑,撒娇卖痴,试图蒙混过关。
师师尊,你听我解释,是是梦桓,他又私闯望曦峰了,还说什么赤玄君找师尊有事,所以我才
然后你就未经允许,私自闯进来了?
贺九卿眼观鼻鼻观心,直接狡辩道:我敲门了的,师尊没听见而已。这怎么能怪我?
你总是有这么多的理由,可实际上每一次都在狡辩。方才,你的爪子在往哪里碰?
没没往哪儿。
华笙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手一松开,轻斥道:再不说实话,你的爪子别想要了,说!
贺九卿愁容满面,这要是说了实话,不知道华笙会不会提剑给他个对穿,或者是直接一脚把他踹下望曦峰回炉重造。
他觉得极有可能,只得委屈巴巴地装可怜道:真没做什么,我就是就是
贺九卿眼睛很尖的看见华笙腰间悬挂着一枚半月牙镂空玉佩,于是便立马理直气壮起来,手指了指玉佩,嚷嚷道:我就是看师尊腰间挂的玉佩好看!就是想上手摸一摸!还没摸到,师尊就醒了,吓我一跳!
华笙蹙眉,顺着贺九卿的目光寻去,很快,便又抬脸,淡淡问:你想要?
贺九卿一听,感觉有戏。先前他还撺掇着仙鹤跑去偷华笙的贴身之物,都没敢说偷什么玉佩,玉珏什么的,没曾想华笙居然这般好说话。居然问他想不想要!
想要!
贺九卿抚掌,伸出右手,笑嘻嘻道:师尊的东西都是极好的东西,随便赏给我一样,小九以后就发达了!
华笙冷眼瞥他,语气十分冷淡,缓缓道:这是掌门玉佩,你也敢要,胆量着实见长。觊觎掌门之位,其罪当死。
此话一出,贺九卿立马将爪子收了回去,他捏了捏衣角,悻悻然地笑道:我浑说的,师尊,我浑说的!
口出妄言,罪加一等。
贺九卿都快哭了,赶紧扯开话题:师尊,赤玄君真的找你有事,你赶紧下去看看罢,要不然回头又有我的事!
华笙轻颌首,淡淡应了一声。他起身,随意抚平衣衫处并不存在的褶皱,这才缓步往外行去。才走了几步又驻足,转身一瞧,就见贺九卿站在柱子边上,直拿额头往上撞。
他微微迟疑,才道:别撞这个。
贺九卿惊了一下,眼巴巴地去看华笙,就听他又说了一句:回头柱子若是被你撞断了,不好修。
为师现在去大殿找你师伯,你是跟着一起去,还是
我去帮师尊喂鱼!
贺九卿脚底抹油直接开溜,才走到门槛处,后领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扯住。华笙单手一拽,将他整个人扯了回来。
师尊?
等下。
贺九卿不明所以,转过身去,立在华笙身前,抬眸望他,结结巴巴道:师尊,到点要喂鱼了,要不然该把鱼饿死了。
不要紧。
华笙随意从腰上扯了条玉坠子上来,一边帮贺九卿系在腰间,一边淡淡道:掌门玉佩现在不能给你,这个也陪伴了为师许多年,送你便是。以后不要随便往别人腰上摸,这样不好,不是所有人都像为师这般纵容你的。
贺九卿手心一阵发紧,明明知道华笙对他只有师徒情分,可还是忍不住心尖一颤。师尊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了师尊的一番苦心。
于是,贺九卿缓缓呼出口气,笑着道:谢谢师尊!师尊对小九最好!
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华笙语气不太好,抬眼瞥他一眼,许久才淡淡道:更加不许去摸师风语,知道了么?
哦,好。贺九卿摸了摸鼻尖,嘴上答应得爽快。
你以前也是这样问他讨要东西的么?
华笙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吓了贺九卿一跳。
原主以前问师风语要过的东西,那简直太多了,数都数不清,就连他自己上回,也伸手问人家要银子买酒喝来着。
不过以贺九卿对华笙的了解,这种事情还是不说为好,于是立马敛眸,想要矢口否认。
就听华笙冷笑一声道:你仔细考虑一下,要不要跟为师撒谎。
如此,贺九卿只得老实交代:要过几回罢,就是银子吃食什么的,没别的了,真的。
知道了。
华笙应了一声,略一思忖又道:以后不许问他要了,省得让人以为你没人要一样。
贺九卿努了努嘴不可置否,随意嘟囔一句:那我本来也就是没人要的,当初师尊也不想要我,还是我自己死乞白赖的跟着。我出门在外,身上都没有银子,师尊也不说心疼一下,居然还不准我问二哥要,难不成要我去偷啊!
你理由倒是很多,寻常在你师伯面前也是这般?华笙语气淡漠道:怪不得你师伯不喜欢你。
贺九卿一听,立马道:什么啊,我才没有!本来就是梦桓喜欢在赤玄君面前编排我,我何其无辜!
你不攀咬别人已然很好,谁能去编排你?
华笙似笑非笑地伸指一戳贺九卿的额头,缓声道:你也长长心,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贺九卿点头,拱手便告退。一直离得老远了,连华笙的影子都瞧不见了,这才两手把玉坠子掬在手心里。像是对待什么绝世珍宝似的,眉梢眼角皆是笑意。
☆、游历
至了晚间,华笙才回了望曦峰,头一句话就是让贺九卿回房收拾收拾东西。
贺九卿当时正站在断桥上喂鱼,骤然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噗通一声跪下来,两手抓着华笙的手腕,哭丧着脸道:师尊,师尊,不要啊,师尊!小九知道自己很不好,可是我一直都在努力讨师尊喜欢。师尊千万不能相信师伯的一面之词,小九没有欺负师弟师妹们,没有去后厨偷吃东西,也没有作弄梦桓,更加没有欺师灭祖,师尊不要赶小九走!
华笙蹙眉,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谁说要赶你走?
啊?难道师伯没在师尊面前告我状?
贺九卿左腿先抬起来,扶着华笙的手腕又重新站起来了。他松开手,挠了挠头,悻悻然地笑着:哎呀,平时被师伯训斥的次数太多了,我还以为这次也是呐呐呐,收拾东西做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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