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原文小九可攻可受,本文小九是受,是受,是受!下章让师尊反压
☆、酆都鬼城(4)
贺九卿整个人僵硬着,牙齿咯咯打颤,咬重了吧,怕华笙回头削他,咬轻了吧,感觉对不起自己。于是,很不要脸地想把舌头悄悄探进去,谁曾想华笙牙齿咬得死紧,怎么撬都撬不开。
头顶处的鬼夫妻冷眼盯了一会儿,见棺材里的两个人躺在一处,丝毫不动弹,这才渐渐放松警惕。
这对鬼夫妻还保持着生前的衣着打扮,女子穿着一身鲜红的嫁衣,因为是吊死鬼,舌头伸得老长。而男子穿着一身白衣,血迹斑斑,脖颈处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自刎而死。
童女撞了一会儿棺材板,很快又渐渐沉寂下来,斜躺在棺材脚,面颊上颜料比蜡烛的红油还要鲜艳,似笑非笑的面容在夜下显得极其诡异。
贺九卿用眼尾的余光偷觑着鬼夫妻的行动,见他们二人往旁边飘去,横在半空中,开始环在一处互相亲吻,行些苟且之事。这才悄悄地摸到华笙的手心,写下不要动三个大字。
身下胸膛很明显颤动了一下,即使不用去看,也能想象得到华笙合着双眸,皱紧眉头,满脸不悦的模样,也许还会微微抿紧唇角,隐忍着怒气。
贺九卿早早把嘴收了回来,装作不小心擦在了华笙的面颊,气息吐在脖颈处,身下立马又颤抖了一下。华笙攥紧拳头,眉头皱得更深了,可还是忍住了脾气,身形并不动。
身旁虚空中的鬼夫妻衣衫尽褪,两具惨白得有些吓人的身体相互纠缠,互相撕咬,不仅如此,还发出咿咿呀呀的怪叫,贺九卿趴在华笙身上,视野比他宽阔,一直在偷觑,用嘴型表达惊叹和感慨,并时不时地用小拇指抠师尊的手心。
万万没想到,跟师尊出来游历,居然能遇见如此好事。不仅有幸一亲师尊的芳泽,还能顺便替天行道,除邪祟什么的。若是以后都能如此,那便好了。
这对鬼夫妻生前婚事被人阻挠,并未行那种鱼水之欢,又死不瞑目,打土里爬了出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报仇雪恨。第二件事约莫就是行这种苟且之事。
一般来说,像鬼夫妻这种走尸,已经不能称作为走尸了。走尸顾名思义就是行尸走肉,没有感情没有思想,而像鬼夫妻这种,还知道要苟且,只能说明他们比走尸要高级,姑且称作为活尸。
当然,不管是走尸还是活尸,本质上都已经死去,不应该再存活在世间,打扰人间的秩序,更不应该施法害人,罪加一等。
鬼夫妻苟且了一阵,约莫是苟且的不甚过瘾,想要更多的尸体同他们一起苟且,并且从中吸收阴徳。于是伸手一招,满义庄的棺材板全部都震动起来,不一会儿,无数只手臂探了出来。
贺九卿惊了一下,就见这些尸体早已经腐烂,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随便在旁边拉了一个,然后在鬼夫妻的操纵下,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当然,说到底还是那档子事。
他看得目瞪口呆,满脸吃惊,正好奇有没有两男人在一处翻云覆雨的。结果眼前一黑,华笙直接伸手将他眼睛覆住。
师尊,你干什么?我看不见啦!贺九卿把声音压得极低。
不准看!这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似的。
为什么不准看啊?活人不让看,还不准看死人啊?
就是不准看!
贺九卿突然很想看看华笙现在是什么表情,于是用手抠开他的手指,笑嘻嘻道:师尊,师尊,你急什么的?看一看怎么了?咱们今天也长长见识啊!
苟且之事,有何可看!
贺九卿逗他:怎么着,咱们不就是出来降妖伏魔,替天行道的?不深入打探敌人内部,怎么铲除这邪祟嘛。再者说了,心灵纯洁的人,看什么东西都是干干净净的。
华笙咬牙怒道:荒唐!谁准你跟为师顶嘴的!
贺九卿见好就收,赶紧把嘴闭上,他侧过头,脸颊蹭着华笙的胸膛,就听身下人的心跳就跟打鼓似的,扑通扑通跳动的厉害。当即心里暗乐,结果很快就被华笙发现,扬手往他脑袋上狠抽了一下,整个脑子嗡的一下。
他原本就是穿书,元神在这具身体里并不稳定。华笙生起气来,下手没个轻重的。险些把他元神都打出体外,贺九卿当即眼眶就红了,立马就要爬起来,结果被华笙单手揽腰,又重新拉回来趴好。
贺九卿微微一愣,心道华笙难不成是知道自己打重了,想要变相讨好?结果头顶猛然一暗,鬼夫妻双双漂浮过来。
阴测测的女声居高临下地传了下来:这里还有对活的,待吸了他们的元气,我们就集齐了一百九十九对新人,很快就能还阳了!
贺九卿屏息凝气,连大气都不敢喘,就听另外一道男声:那还等什么?速速附身罢!
附身?那岂不是要进入他们的身体,然后再行那种苟且之事?贺九卿手脚发软,脑中立马就有了画面:
师尊衣衫半褪,强行将柔弱的小九按在棺材里,欺身抬起他的双腿,不由分说就嵌了进来。也许,还会一如既往地用手箍着他的手腕,然后单手捏正他的下巴,往上一抬,微侧着身子吻过来
不行了,腿腿软了。
贺九卿意/淫妄想症一发作,怎么收都收不回心神,他呼吸有点急促,将下巴埋在华笙的颈弯,用了平生最轻最软最甜腻的声音唤:师尊,你刚才弄疼我了。
他话音未落,忽然整个人天旋地转起来,然后浑身一痛,整个人被华笙一脚踹出了棺材,趴在了地上,磕得胸口生疼。
贺九卿:!分手吧。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酆都鬼城(5)
贺九卿还未来得及反应,头顶猛然一道青光璨璨的剑光袭来,只听锵的一声脆响,半截黑影飞了出去。他猛然抬首一瞧,就见华笙从棺材里一跃而起,面色泠然,右手一把长剑通身流窜着光芒,衣衫猎猎生风。
一见到青玄剑,贺九卿骇得瞳孔一缩,赶紧爬起来往边上退了几步,像是被人打怕了的流浪狗一般,只要看见这把剑,腿肚子就直打软。他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攀住,垂眸一看,就见一具走尸扒他腿上,张开的血盆大口,露出一口黑牙。
贺九卿一愣,随即很是嫌恶地将行尸踹飞,随手炸了张爆破符。谁曾想,不炸还好,一炸之下,掀飞一层泥土,露出地下森森白骨和死肉!
要死了!义庄的地底下埋的全部都是尸骨!这对鬼夫妻到底杀了多少人?
鬼夫妻一见华笙,纷纷后退数步,整个人荡在半空中,阴测测的笑着。棺材板里的童男童女如同发狂一般,掀飞门板窜了出来,一人咬住贺九卿一条腿,被华笙瞥见,随意两剑削成碎片!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鬼夫妻双双缠绕在一处,肢体都有些变形,声音似男似女,在阴森恐怖的义庄显得尤其恐怖。贺九卿一边把爆破符往尸堆里炸,一边提着落华剑四处逃窜,若是有哪具不长眼的走尸冲过来,直接两剑将其头颅砍下。
可是走尸之所以叫做走尸,那是因为这种东西没有思想感情。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受某种召唤,接受命令。若是不将之大卸八块,剉骨扬灰,这玩意儿即使就剩下半只手都能把人给掐死。
贺九卿一连炸了几张爆破符,炸出的白骨死肉几乎把义庄都给埋掉了。他狐疑,一对鬼夫妻才死了多少年,即使杀了很多人,手上沾了人命,也不至于有多厉害。
这些走尸怎会听从他们的指令?
来不及多想,贺九卿趁乱回头望了华笙一眼,就见他一剑将那位赵小姐的胳膊砍断。活尸当然不会有血喷出来,可裸/露在外的肉骨白森森的,看着让人头皮直发麻。
贺九卿又猛然想起,自己日后也会被青玄剑砍断双臂,登时手臂一麻,赶紧往后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