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喝粥。
华笙单手将人从床上提溜起来,然后不由分说地抱在怀里,将粗砺的碗沿贴贺九卿唇边,赶紧喝,你体内还有残留的尸毒,不好好调理,以后还得哭着任由为师处置。
贺九卿张嘴大口喝着,几口下去碗就见底了。腮帮子鼓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问:师尊,你会做饭啊?
不会。
华笙将碗放下,摸出床里的衣衫帮贺九卿清理干净身体,淡淡道:你身体虚,必须要吃东西,所以就随便做了点。不难。
贺九卿将粥咽了下去,又问:师尊洗的米,刷的锅,生的火,亲自煮的粥么?
嗯。
靠!贺九卿一拍大腿,满脸遗憾道:师尊你早说啊,我还以为你出去买的呢!早知道我就小口小口的喝了,我刚才猪八戒吃人参果,什么味都没尝出来!
华笙:再有下次
再有下次,师尊还要给我做?真的嘛,师尊?贺九卿满脸欣喜。
华笙瞥他一眼:再有下次,直接丢进戒律堂,活活打死。
贺九卿:嘤。
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华笙简直丧心病狂!
作者有话要说:啊,网站的尺度就是不能写这种东西辣,我也想写直接点,但是怕那啥,都懂的哦~
只能写成这样了,反正你们能懂就行。两个人已经卧槽过了~
☆、酆都鬼城(9)
师尊,小九的腰腰好痛哦,需要师尊给揉一揉!
贺九卿死乞白赖的本事,那可是一绝,趁着华笙抱着他的手还没松开,赶紧挤着眼泪,委屈巴巴道:师尊太凶了,明明小九让师尊那么舒爽。什么打死不打死的,全天下就只有一个小九,如果我死了,以后谁伺候师尊啊!
你不在外抛头露面,招惹是非,为师已然欣慰。
华笙推开挂在身上的巨型小朋友,将要起身。结果贺九卿一翻身,在他怀里滚了一圈,直接跨了过去,两腿耷拉在华笙腰的两侧,一晃一晃的勾人。
师尊,师尊尊,你也理一理人家啊,我每次都说了一大堆话,可你都不喜欢理我。连吵架你都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惜字如金呐,你这样真的很伤小九的心!
贺九卿两臂环着华笙的脖颈,像小狗崽似的,使劲往他的颈窝蹭,故意将呼吸拂过他的面颊,作死撩拨。
先前,不是已经满足过你了么?
华笙蹙眉,似乎有点不理解。就在不久前,还趴在床上要死不活,痛哭流涕,两条小细腿都合不拢的贺某人,不过是喝了一碗糯米粥的工夫,就如同僵蛇回暖,又缓过劲儿来了。
不仅如此,还十分大胆放肆的前来撩拨,孽徒作死而不自知。食骨知味,贪得无厌,胆大妄为,就是应该下狠手管教一下。保管以后再也不敢放肆。
皮痒了?为师没有喂饱你么?
这句话简直就是一语双关,即使单纯天真如小九,也听出了其中的深意,他紧绷着脊背,小心翼翼地喘了口气,咬着华笙的耳朵,道:师尊,小九那么能吃,怎么可能吃得饱?师尊如果不把小九喂饱了,你信不信,我转个身的工夫,就能出去吃个野食
他话还未说完,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然后脸就压在了床板上,华笙一手按在他的腰上,冷笑道:是么,吃野食?吃哪家的野食,也说出来让为师听听!
贺九卿试图爬起来,可腰上如同有千斤之力,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只好侧过脸去,笑眯眯道:师尊,你也太小气了,就一碗糯米粥就想打发小九,那怎么能行?好歹来点荤的
华笙二话不说,手指飞速地在贺九卿腰上点了两下。随后就听见堪比杀猪般的惨叫声,迅速传遍整间屋子。
贺九卿也不知道这是疼,还是什么。只觉得腰肢以下麻酥酥的,像是有电流穿梭而过,他有点想念华笙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感觉,又想重温一下。
他可是师尊从小养到大的崽儿,渴了饿了冷了,第一时间就得告诉师尊。否则师尊肯定要不高兴的。
于是贺九卿伸长胳膊去扯华笙的衣袖,笑呵呵道:师尊,小九又想任凭师尊处置
华笙深深凝视着贺九卿,不说好,也没说不好。就这么静静地望着他,似乎是想要看看贺九卿到底还想玩什么把戏。一直把自家小九看得耷拉着脑袋,跟条被人打怕了的流浪狗似的,才渐渐将目光收回来。语气淡得很:先吊着吧,下回再严加处置。
贺九卿撇嘴,委屈地摸了摸肚子,可怜巴巴道:都没吃饱呢,师尊简直太小气了!
真是叫你吃饱了,你现在还有力气站在这里跟为师讨价还价?
华笙冷眼瞥了贺九卿一眼,轻斥道:还不赶紧爬起来,自己身上还背着事儿,心里不清楚么?
经过华笙这么一提醒,贺九卿这才想起他们下山游历的目的。于是悻悻然地蹭到床边,弯腰穿鞋,结果腰才一弯下去,立马哎呦一声。
疼啊,华笙那手劲儿,简直了。一手按着他腰,动都不让动一下,他原本还想扭扭腰,讨讨师尊的欢心,结果完全被支配,陷入恐慌中。
哎呦,师尊,腰,腰,腰要断了,哎呦,师尊!
贺九卿单手扶着腰,故意叫得极大声,就是要让华笙知道,委身人下承/欢有多么的辛苦。
结果华笙跟没听见似的,冷睨他一眼:再磨磨蹭蹭的,你今日就别下床了!
本来就是疼嘛,师尊也不说心疼一下,帮忙揉揉什么的,怎么还要凶我?难道小九的腰不是被师尊弄疼的么?
贺九卿一边愤愤不平地吐槽,一边扶着腰穿鞋。待脚一踏在地面,立马便知疼的不止是腰。他走路姿势有点不甚自然,勉强走了几步,半点都跟不上华笙的步伐。
出了茅草屋,脚下就是一条阡陌小道,远远就瞧见一座城门,周边也没有人烟,僻静得很。
腿断了么?走这么慢!
华笙侧过身来,单手束在后背,立在阡陌小道上,身长玉立,仙气逼人,衣衫连半丝脏都瞧不见,微风一吹,发丝轻扬。素白色的衣角翩翩。他面容极俊,可神色淡然颇为冷漠。
我疼,腿合不拢,让我怎么走啊!
贺九卿早就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干脆不走了,双臂环着胸,梗着脖颈堵气,师尊,你简直太过分了!吃干抹净就想翻脸不认人是罢?你想得美!我告诉你,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平等的关系了,你不可以再摆师尊的臭架子,我们是道侣,道侣,道侣!
华笙蹙眉:跪下!
贺九卿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下了。他有点懵,觉得这样太容易助长华笙的淫/威,以后那还怎么得了!于是先试探着把右腿抬了起来。
跪好。
华笙几步便走至贺九卿身前,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于是,贺九卿立马又将右腿放下了,昂着脸跟华笙分辨:你不能再摆当师尊的架子了!我们都已经那样那样了,以后就是道侣了!哪有人会让自己的道侣动不动就跪下的,哪有这样的!不公平!
你也可以选择不跪。华笙语气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