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华笙就跟背后长眼睛似的,明明脚下才动了一步,可是整个人已经抵达树下,伸开双臂将贺九卿接了个满怀。
受到惊吓的小九,特别柔弱地往华笙怀里一缩,故意扯开他的衣领,把头往里面塞,哼哼唧唧道:哎呀,卧槽,腿好麻呀,需要师尊给揉一揉
是么?还有哪里麻?华笙淡淡问他,将手松开。
贺九卿立马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往华笙身上一挂,下巴撑在他的肩头,手指了指腰,这里也麻呢,想要师尊揉一揉。
不见得罢。
华笙神色淡然,伸手往贺九卿臀上一拍,面上一本正经,儒雅沉静,可口里却问:饿了?
贺九卿浑身如同电流窜过,喉头一阵发紧。只要华笙一碰他,浑身都酥麻起来,吞咽着口水,倒抽着凉气,笑道:师尊你居然还挺了解我的。
晚点罢,这里不太方便。
华笙终于肯给个明确答复,抬起凤眸,似笑非笑地瞥了贺九卿一眼,当然,如果你胆敢再放肆一点,就地处置,不挑地方。
闻言,贺九卿一阵心潮澎湃,他以前看春/宫/图,里面的姿势不要太多,玩得花样那可叫一个五花八门。只可惜华笙在床上过于凶悍,一直不给贺九卿卖弄风骚的机会。
不知道野合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尤其是在这种鬼气森森的地方,定然很刺激。当然,他也是有贼心没贼胆,自从被华笙开了荤之后,每时每刻都惦念着,可就是不敢说。
万一师尊兽性大发,将他绑起来再玩,简直要人老命。腰还要不要啦,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腰可是日行一善的本钱呐!
于是,贺九卿搓着手,笑得很腼腆:不好吧,这样不太好吧,师尊?
知道不好还敢放肆,惯得你简直无法无天!
华笙语气陡然变差,将落华剑抛至贺九卿怀里,略一思忖,又狐疑道:你怎么对这种事情这么痴迷?难不成你
师尊!贺九卿大惊失色,那天是我第一次!真的!你不可以怀疑我!感情这种东西禁不住任何猜忌和怀疑!我跟二哥之间清清白白,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知道我二哥是个什么样的人!没结为道侣之前,他怎么可能跟我在一起胡作非为!
他声音陡然变低,红着脸道:再说了,紧不紧,师尊也感觉不到么?
华笙蹙眉:你想到哪里去了?为师何时不信你了?
他顿了顿,才接着问:你是不是又胡乱炼制丹药了?为师跟你说过的罢,若是再敢炼,打断手!
贺九卿这才了然,敢情华笙是觉得他又吃了那种药。真的是,华笙对自己的魅力简直一无所知。即使不用任何药,只需要华笙往边上一站,自己已经开始腿打哆嗦了。
再说的直接露/骨一点,华笙就是随便对他勾勾手指,贺九卿立马就像是被无常勾了魂似的,跑着狂奔过去。
师尊,前面还有多远才能到酆都鬼城?
贺九卿转移话题,抬脸问道。
应该不远了,跟近一点,不要东张西望,当心走丢了。
华笙像个老父亲一般地嘱咐道,可能打心底里就觉得贺九卿还是个小孩子,伸手牵了一把,低声道:叫你凑过来一点,没听见么?
听见了!
贺九卿反手回攥着华笙的手,眉梢眼角皆是笑意,眼里的欣喜几乎浓到溢出来,大呼:师尊,我感觉出来游历真的特别好,以后我们常常出山游历罢?
华笙一语双关:只是怕你受不了。
☆、酆都鬼城(13)
贺九卿喉结微微滚动,有丝麻酥酥的感觉从脚尖一直蔓延至脊梁骨,他被华笙牵着手,整颗心都飞扬起来,一时半会都落不回去。只觉得满心欢喜,感受到从手背上传来的温度,连眸子都忍不住弯了下来。
才要张嘴说话,已然先笑出声来:师尊,我发现你现在说话比以前多多了,而且每次说话都让我忍不住双腿打软,就想赖在师尊身边,一生一世都不离开师尊半步才好!
华笙瞥他一眼,淡淡道:以前听为师说话,双腿就不打软了么?
贺九卿笑呵呵道:当然也软,只不过那是被吓的。师尊以前待我虽好,可是凶得时候也很凶。望曦峰那么大,常年就你我二人。师尊又不喜欢搭理我,我只能成日追着仙鹤乱跑。有时候不小心闯祸捣蛋了,师尊又要骂人。现在虽然也很怕师尊,但是还是很希望师尊能大发慈悲一点,宠幸宠幸你的小九!
是你的小九,而不是师风语的小九,也不是任何人的小九,只是你一个人的而已。
华笙似乎被这句话取悦到了,牵着贺九卿的手不由发紧。眸色渐渐溢出柔和的光泽,可却也是转瞬即逝,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贺九卿的容忍度高到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若是换了从前,不一脚把他踹飞多远,已然算是脾气好的。哪里会像现在,牵着手,目不斜视地听着贺九卿的胡说八道。
许久,华笙才道:你太吵了。
贺九卿立马道:我也只是有一点点吵而已。是师尊自己太闷了。以前在望曦峰,你这个也不许我做,那个也不许我做,还不准我下峰。我一个人都快无聊死了。师尊也没说陪我一起耍,反而还要凶我太跳脱,觉得我很不好。
他说起这话,绞着自己的一缕头发,哼哼:我这个人天生就这样,我不知道要怎么哭,所以就是要一直笑。师伯不喜欢我,那是因为他心里记恨着师尊不听他的话,当年一意孤行收我为徒,又不能生你的气,只好生我的气,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可以理解。
华笙不禁莞尔,低笑:你胡思乱想什么?你师伯怎可能是那种人?
师尊,你还别不信,师伯就是那种人!贺九卿索性抱着华笙的手臂,将头贴在他肩膀上,哼哼唧唧地诉苦:当初师尊对我可凶了呢!动不动就板着脸吓唬我,要不是我脸皮够厚,死皮赖脸非要在望曦峰蹲着,换成别人早就跑了!
为师也并非任何事都能未卜先知,毕竟谁也不知道,你日后会同我结为道侣。
华笙语气很平静,说起这话一本正经的,搞得贺九卿想扑他怀里,抱着他的脸狂亲。
贺九卿是这么想的,他也就真的这么做了。踮起脚尖,两臂环着华笙的脖颈,撅起嘴巴在他左右面颊,额头,下巴,乃至于是嘴唇连亲了十几口。
他觉得有点意犹未尽,两手拉开华笙的衣领,贼兮兮地去吻精致的锁骨,结果一把被华笙逮住两手,哑着声儿的低声道:别闹了。
这一声低喃,又低又沉,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性感,贺九卿手臂一软,勉强扒在华笙身上,笑嘻嘻道:师尊,你别总是一本正经的,人生本来就是苦海,该浪则浪。有小九陪着你,师尊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华笙神色淡然至极,可耳垂早就红透了,有的人表面看上去不近人情的,可实际上脸皮薄得要死。连这种程度的调戏都受不了,简直让贺九卿匪夷所思。
师尊就是个绝世大宝贝,师尊那么好,贺九卿根本就不可能放手的!
于是,贺九卿仗着有师尊的宠爱,还要继续索要,直接被华笙两根手指抵住额头,挡了过去,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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