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阵天旋地转,脑门一下子就撞到了床板上,贺九卿疼得龇牙咧嘴,尚且还未反应过来,衣衫就被华笙褪下,两腿暴露在空气中凉飕飕的。害得他一哆嗦,差点想喊爷爷。
华笙从他身后绕过来一只手臂,径直将他手腕上戴的沉香手串取下。只听一声脆响,绳锁断裂
要完蛋了。
贺九卿怒而起身,结果后腰被华笙轻轻一拍,立马又软了下去。
他哆哆嗦嗦地咬紧牙关,低着声儿道:我看你到底能怎么治我,今个我还就不信了,你一个仙门名流,能有什么手段!
华笙森然笑道: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小九拱火的能力不错罢~
☆、不落花都温城(6)
许久,华笙才叹了口气,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贺九卿的头,道:算了,你总是如此,见怪不怪。
所以,师尊是想饶了我?
贺九卿喘了口粗气,脸上还烫得吓人,抬手擦了擦面颊上的血迹,许久,才低声道:若是师伯在,恐怕定然要当场杀了我。师尊对我虽凶,可到底比杀我要强。如果日后能待我温柔似水些,那就再好不过。
都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有胆子提要求,真是平时惯得你。
华笙气差不多消了,语气也缓了下来,坐至榻边,须臾,才又道:你能否安分守己些,莫要做些惹人误会的事情?碧沉珠的事情,你不必再管。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知道么?
贺九卿可没那么傻,碧沉珠可是赃物,在谁身上谁倒霉。若是被上师府的人知道了,估计当场就会打上华南兴师问罪,到时候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摆平的。即使是华笙也须得给上师府一个交代。
但是,碧沉珠可是许念留给小九的唯一一样东西啊,他怎么忍心将这种东西交出去。要是被魂千或者是舅舅知道了,肯定又要戳着他的额头,大骂他是白眼狼,狗东西。
我知道了,师尊,我不说,跟谁都不说。
嗯,要不要华笙睫毛微垂,轻轻道:要不要吃个止疼的?
贺九卿这是浑身都疼得厉害,一听居然可以吃止疼的,当即点头如小鸡啄米,连声道:要要要,这个必须要,疼死了都!
疼也是你自找的,上师府老天师暴毙,一直都在风口浪尖上,旁人躲都来不及,可你倒好,上赶子趟浑水。你不会是觉得师风语能护得住你罢?
嗨,护不护我,这是他的事情。护不护他,那是我的事情。一码归一码。
贺九卿趴倒,两臂交叠在一处儿,下巴压在上面半眯着眼睛道:我这个人天生浪骨,不知道什么叫该做不该做,我唯心而已。旁人喜不喜欢我,我其实一点也不在意,人生本来就很苦了,谁会为了旁人的屁话让自己更的更苦啊!是不是,师尊?
华笙嗤笑,将他的衣衫拨开,清理,洒药,包扎,一气呵成。末了,还不忘记嘱咐一句:你师伯知道温城的事,在殿里大发雷霆,待你们回山,定然不会饶了你们。彼时你只管听训便是,旁的罪用不着受,没那个必要。
贺九卿愣了愣,随即歪过头来问道:师尊,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其实就算你没发现我偷盗了碧沉珠,你还是会责罚我,因为你责罚了,就能堵住师伯的嘴,我就不用进戒律堂当众受责了,是不是?
华笙既没点头,也没摇头。算是变相承认。
贺九卿一拍床板,低声骂:卧槽!原来是这样!那师尊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师尊要杀了我,真的是,你下回能不能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你在外头胡作非为的时候,跟我商量了么?
贺九卿哑口无言,索性又歪风似的靠在华笙怀里,哼哼唧唧道:疼疼疼疼疼!要师尊哄哄才能好,要师尊抱!要师尊揉一揉!
活该,疼死你算了。
华笙话是这么说的,可双臂很诚实地环了上去,将下巴抵在小九的脑袋上,声音又低又沉:简直拿你没有办法,好像每件事都跟你有关,又像是毫无关联。我也不想深究,可你若是敢撒谎,定杀不饶。
知道了,师尊,待游历回山了,你就别放我出来了罢。我一个人在外头还挺怕的。
行了。别贫了,起来罢,出去看看。
嗯,好。
贺九卿起身,肩头的长发立马就散了下来,他这才想起先前被魂千的弥散削碎了发冠。一时有点忧愁不会束发。
只得悄悄瞥了华笙一眼,见他没反应,使劲挤眼,结果还是没反应,赶紧又挤了两下。
怎么,眼睛要瞎了?华笙的不近人情和不解风情全华南的弟子都知道。
贺九卿横了他几眼,这才两手齐上往华笙腰上摸,结果摸了一圈,也没摸到发带什么的。于是直接摊手要道:师尊,给个发带什么的呗?我这披头散发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死了老娘似的。
你是什么都敢要。
随手抛过去一条,贺九卿接过,一端咬在嘴里,一端往头发上绕,笑嘻嘻道:咱们是道侣嘛,有什么不敢要的?我以后要睡师尊的床,枕师尊的枕头,盖师尊的被子,还要抱师尊这个人。谁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我刨谁家祖坟。
华笙瞥他一眼,抬腿往门外走去。边走边道:话太多了,以后还是把你嘴堵起来为好,听着聒噪得很。
堵起来么?拿什么堵?
贺九卿追上来两步,想起先前那种销魂滋味,忍不住心驰神往,他还没跟华笙那样过,不知道能不能直接深/喉。于是不怀好意地笑问:师尊,你老实跟我说说呗,你是不是私下里偷偷欣赏了春宫画册?是不是收获特别大,你也跟我讲讲呗?
没有。
贺九卿就知道华笙这个闷骚不会说真话,于是换了个方式问:啊,那就可惜了,原本还想跟师尊私下里探讨一下,亲身实践的,师尊要是不看这个,那就算了。我可以自己看。
今晚
今晚?
没什么!
华笙推门就要踏出门槛,贺九卿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不依不饶地问:今晚什么?师尊快说啊,今晚要干什么?师尊?干我吗?是不是?怎么干啊?
不待华笙回答,离得老远就见一道儿白影快步行来,师风语一见二人,先是看了一眼贺九卿,见他脸上还有未曾消去的红肿。一想便知定然是华笙打他。
忍不住怒道:蘅曦君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么?九卿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居然还下手打他!
我管教徒弟关你师二公子什么事?你和他有关系么?华笙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师风语顿了一下,又道:他唤我一声二哥!
唤你二哥又如何,师二公子已有未婚妻,何必还要同小九纠缠不清。况且,你长兄最是厌恶小九,你可知,你同小九离得越近,害他越深。
师风语道:我长兄对我跟九卿误会颇多。
那你解释了么?华笙咄咄逼人,上前一步,沉着声儿道:你明知小九孩子心性,可还是同他在一处胡闹。你若待他无意,何必吊着他不放?师忘昔是怎么待他的,你不是不知,你们师家兄弟一个拉,一个推,是想把小九往死里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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