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作为一个征战沙场的猛将,彭炎在都城守小皇帝守了好几年,已经很憋屈了,眼看他们庆国仅剩一个都城,还被围的死死的,大宋的粮草文官也都支援到位,拖着持久的守下去都已经没有拖赢的可能,与其被围下去心气斗志被消磨殆尽,还不如冲出城门,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决战。
一战定输赢,省的拖拖拉拉的,大家都不痛快,城内的百姓手下的将士也跟着煎熬。
庆元帝对他恩重如山不在而降是不可能的。打一场决战,不管输赢他也算对君臣百姓有个交代。
再说了,大宋霸虎将军威名远播,作为一个同样以武力凭军功升到大将军位置的武将,哪有不想光明正大的一决高下领教领教的?
于是在城门楼上一通喊话,宋军这边根本无法拒绝。
毕竟攻城战,还是强高城厚的庆国都城,哪怕能打赢伤亡也小不了。
彭炎能够率军出来决战当然求之不得。
至于只让阮青山带着三万本部人马出战……也没问题!不管怎么样先答应着,但马岱是大军元帅,阮青山占上风的时候自然不会出手,可要是自己这边战况不利于,也早已默默的决定食言肥不要面子也要大军压上打赢这场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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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一战定胜负
史书都是胜利者书写的,仗要是打输了,人品再好也没用,相反,只要打赢了,所有的污点都能粉饰成英明的变通,一点儿诟病影响不大。
幸好阮青山这个大宋第一猛将还是很给力的,只要确定了自家能赢,马元帅还是不想做一个出尔反尔的无信之人。
同样是精锐,同样是百战百胜的猛将率领,阮青山这边人数虽少但气势十足,越冲越猛,彭炎这边却因为阮青山个人武力的勇猛,不想带队冲锋跟他硬碰硬,而把中军放在了军阵后面想要拼指挥。
但阮青山可不会给他一点儿一点儿消磨自己的机会,从一开始就拿出了看家本领,带个几百个同样拿着大斧头的亲卫,根本放弃了指挥,一路狂飙着鲜血嘶吼着冲杀过去,直接把彭炎试探的先锋碾碎,又一箭射向他的帅旗,抬旗的小兵应声而倒,虽然紧接着又有人接过帅旗仍然举的高高的,但那挡我者死的气势还是打出来了。
宋军攻势太猛,有阮青山这个主将打头等闲没人能挡住他。彭炎这边的情形就开始不妙起来,他这个主帅再不上,军心还得继续下跌,气势上不去,指挥的再好也没用。再说了阮青山也不是随便莽的,他总能找到变阵的节点,指挥的漏洞咬住就不放,他亲自带队,反应太快,躲在后面指挥有点儿跟不上。
逼得没办法,经验丰富想要拼一把指挥的彭炎,不得不也放弃了指挥,亲自上阵,跟阮青山一样,带头莽上去。
彭炎不愧是能够跟晋国裴元帅相峙几十年分不出胜负的大将军,本事了得手段高超,虽然被阮青山逼的放弃了自身的优势,跟他一样变成了个冲锋的将军,但他一直没跟阮青山的主力硬碰硬,总能找到机会溜到后面去,让阮青山兼顾后方,被打断了的节奏。
庆国的军神稳住了局势,阮青山一往无前的气势也终于被架住了。三万对五万,双方兵力差距不小,继续下去对他们宋军非常不利。旁边观战的马元帅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正当他蠢蠢欲动想要撕毁承诺,食言而肥的时候,庆国都城大开的城门猛地关上,岗哨稀疏的城门楼上,也被一队一队跨刀持弓的将士涌上去,警戒非常。
看来彭炎这个大将军还是留了一手的,唉!也是他们大意了。当初庆国老皇帝托孤的时候,他手里就有五万兵马,这些年明面上没有什么变化,暗地里肯定也是训练的私军的,就是不知道他攒了多少。如果死守的话,哪怕一两万人也是很难缠的,
看来想要撕毁承诺来硬的是不行了,只能寄希望于阮青山漂亮的打赢这个常胜将军,让他心灰意冷,看不到希望自己投降。不然就算打下去庆都也是要伤亡惨重的。
而战场上的阮青山总被人穿插爆菊也是恼火的不行,可冷静下来一想,他也发现自己被连战连胜的胜夸的有点儿飘,这样两军对阵的平原大战,他的经验和天赋明显都差了一大截,更何况现在他的兵力处于弱势,再这么让人一块儿一块儿切尾巴切下去,虽然还是能冲杀出去,但那样狼狈败逃,自己连战连胜积蓄的不败神话可就破了,气死一泄别的都还是次要的,可战斗力绝对会直线下降好一大截。哪怕重振旗鼓也没有赢的希望了。
于是阮青山果断放弃了救援,任由彭炎在自己身后切割围剿,兀自率领着自己被断开的前军,闷头往敌军大部队里狂冲猛撞。
“砍死他们,跟我冲啊!”手里的斧头都砍出了残影,鲜血飙射喷的身上的铠甲都看不出原来的色儿了,身后追随的将士也跟着拔升了气势,嗷嗷的狂吼着冲杀,完全放弃了防守,那不要命的架势很是惊人。庆国军队很快就失去了抵挡的勇气,且战且退的开始出现溃逃。
彭炎的部下虽然以前也是百战老兵,但在国都驻守了几年,自家老大还是监国大将军,日子自然差不了。娶了媳妇安了家,富贵太平的小日子最是消磨志气,现在早已没有了报效旧主悍不畏死的勇气,而且彭炎对自己手下的老兵很有信心,督站队,也就意思意思派了几十个人,根本形成不了有效的震慑。
阮青山这个霸虎将军凶名远扬,现在又浑身鲜血,扛着大斧头砍红了眼,像地狱爬起来的恶神一般,挥一斧头能砍死好几个,磕到扫到就能把人砸碎了骨头,飞出去老远,还能撞倒几个。面对这样的场景,有勇气上前送死的越来越少,有人溃逃带了头,剩下的人哪里还顶得住。
逃军很快就形成了规模,倒卷向摸不清状况的后军,后面的人看前面都逃了自然以为打了败仗,糊里糊涂的就跟着逃,彭炎还在阮青山身后穿插收割,没寻思这么一会儿工夫,自己的中军后军都让人打溃了,他没想到自己后方会败的这么快。
怎么会这样呢?这可是跟着他东征西讨的百战之师啊!这下彭炎也顾不上收割敌人了,擂鼓吹号想要收拢溃军,连接指挥系统。
但已经当了逃兵的人哪里还敢听命回去,陈大作为一个小伍长,对鼓点号令熟悉的很,听到就想跟着动。
可好兄弟孙继元却在他停下脚步的时候,抓着他的胳膊就往前拖。
犹豫了一瞬,陈大也没有了回去面对那个凶神一样的霸虎将军的勇气,顺从好兄弟拖拽的力道就跟着拼命往前跑。
被围了这么久,他早就已经做好了战败投降的心理准备,宋军仁义,哪怕投降,也能保住一条命在,彭将军虽然是个体恤士卒的好将军。但庆国这个不能理事的小皇帝当家,空间都打到家门口了,哪里还有前途可言?
而且大将军军纪严明从不询私,真要冲回去万幸没死还打赢了,说不定他们还会被军法处置。干脆将错就错逃了算了,庆国乱了这些年早已经没救了,他媳妇年轻漂亮,儿子也才两三岁,可不能失了他这个顶梁柱。殉国这样的事儿,还是留给他们那些大人物吧。
大宋朝得天必佑,大半个天下都打下来了,他们投过去,还能过一过天下一统的太平日子,也不知道他们这些逃兵投降是收编还是卸甲归田?
陈大虽然只是一个小伍长,但他的想法确是庆国大多数小兵小将的想法,大唐破碎以后,三国鼎立,乱战的这几十年里不仅仅是老百姓渴望和平,他们这些常年征战的士卒比平常百姓更加渴望早点结束战斗,所以溃逃以后,哪怕听到了号令,也没有理会,拼命地冲向后军,带着后面的兄弟一起逃命。
庆军败了,但其实伤亡不大,本以为他们听到号令还能组织一场反击。却没想到一个个鬼追似的,逃的这么快,阮青山这个敌方将领都有点儿懵逼,搞不清状况。不过跑了也好,有马元帅在后面守着,他们应该不能回来了。于是,阮青山果断调头,扛着斧头又冲向了正在自己身后把后军包围切割的彭炎。
彭炎这个大将军和他的死忠亲卫倒是还能打,可普通小兵已经没有了拼杀的心气,必败的仗有打的必要吗?真要杀的多了,他们还怕被记恨呢?于是拿着武器的手!犹豫了起来。
看到这样的情况彭炎也没有死犟着还要拼,赌了一把,发现这样的猛将自己的确打不过,硬要拼到最后也只不过徒增伤亡,毫无意义。反正他也算为庆国庆尽了忠,没有不战而降,于是干脆利落的扔下兵器,束手就擒。
他们楼上的守军发现自家将军兵败投降,也非常自觉的打开了城门,丢下武器,跪地投降。
马元帅哈哈大笑着率领三十万大军过来打扫战场,接手城防,对阮青山这个爱将那是越看越喜欢,又是拥抱,又是拉手的夸奖了好半天,把阮青山鸡皮疙瘩都麻出来了,借口饥饿疲累,想要吃饭休息好不容易才摆脱掉这热情的大元帅。
阮青山转过头,松了口气,习惯性的伸手擦了把汗,却没想到抹了一手的鲜血,黑红黑红黏糊糊的,恶心的阮青山也顾不上吃饭了,脚步匆忙的撞进城找地儿洗漱去了。
不过洗漱完吃饱喝足阮青山还是打起精神去参加了庆皇宫的交接,毕竟这一仗他可是主力,别的都可以错过,战利品的分润确实不能不亲自到场的。
庆国的开国皇帝当初可是一路血洗到了长安城,把城内外都抄遍了的搂钱能手,子孙后代也都继承了他的遗志,别管人家皇帝当的好不好,搂钱都是一把好手,国库虽然可能有点儿空荡,内库却绝对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出来也将近两年了,阮青山也想带个好东西回去哄哄媳妇。虽然他这次立了大功,马元帅也不会亏待他,但那只是价值上大差不差,想要合心意还是得自己挑。
再说这种事情自己上手多拿点儿,都是约定成俗的默契,等着别人送过来可就真就只有该得的那一份了。
他现在也是有家有口的人,还指望回去多生几个孩子,热闹热闹呢!不要白不要的东西哪里能放过,给未来的儿子多置办点儿家业,或者给闺女留着当嫁妆也好。
第63章旧事
因为彭炎的识相,阮青山他们这一支西路大军,比攻打晋国的侯崇他们早了一个多月完成任务,等到他们勉强稳住局势,凯旋回去都过了长江,晋国长安被攻下来的消息才传了出来。
把传令的小兵截下,翻来覆去的问了好几遍,马岱才摸着自己的大光头哈哈大笑的放过,口干舌燥又焦急不已的可怜传信小兵。
“这林远征可真是条硬汉呐!明知道输定了,还能拉起队伍跟我们大宋硬拼,侯元帅他们伤亡不小,打下长安城还比我们晚了一个多月,这次出征,我们可胜了不止一筹哇!哈哈哈!”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马元帅,说起这事儿,脸上的得意一点儿都没有遮掩,那震耳欲聋的大笑声别提多畅快了。
“那能一样吗?彭炎充其量就是个凶恶的看门狗,林远征可是野心勃勃称了帝的,狗和狼最大的区别是一个去了野性可以驯服,另一个记仇又桀骜只能不死不休,林远征自己也知道就算投降,他也不会有好下场,不然也不会硬撑着,打到城破人亡的。”阮青山接过话茬说到这儿,心情也挺不错,装模作样的叹口气,“唉!谁也没想到彭炎是这么个耿直的性子,虽然我们运气是好了点,但没有实力也是吃不下的。说到底,我们还是凭实力取得的胜利。不虚他们!”
“当然不虚。”马岱瞪大了眼,理所当然的喊道:“运气!运气,那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老天爷都帮我们有什么好虚的。”
然后语气一转,又开始乐起来。“哎呀,只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侯崇那么傲,也有输给我的一天,哈哈哈!”
听了马岱的话,阮青山好奇起来,骑着大奔靠过去,非常八卦的问道:“哟!元帅,听你这口气……是跟我师傅有矛盾呐?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啊?”
“去!那能算矛盾吗?一点点关于男人尊严的不愉快罢了。”说起往事,感觉终于加了侯崇一头的马岱终于能心平气和骄傲地昂着头了。“想当年,侯崇可是我岳父大人看中的女婿人选!如果不是公主殿下慧眼识珠,认准了我。真按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那一套,我媳妇都得让那小子撬了。明知道我们看对了眼儿,他还来插一脚,最气人的是,他还跑我跟前炫耀来!嘿!当时就气的我跟他干了一架。”
“师傅还能干这样幼稚的事儿?”阮青山听的有点儿不可置信。
“谁还没有年轻过呀!”本来赢了老对头,心情飞扬的马岱想起少年时候的往事,也缓下神色,颇为感叹的道:“那时候的侯崇可是个非常有箭术天赋的少年天才,骄傲的眼睛都长在头顶上去了,说话别提多气人了。不过后来他母亲早逝,有了后娘,自己就懂事收敛了。”
听着听着,阮青山怎么想都有点儿不对劲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疑惑的问道:“嗯,不对呀,元帅!您和我师傅好像年龄差得挺大吧,怎么娶媳妇儿还撞到一块儿去了。”
“哪儿……哪儿就差大了。”因为头发秃的太早,不得不剃个大光头的马岱别看是个糙汉子,对年龄的问题难得的很介意。摸着自己的大光头,不太理直气壮的解释道:“我就是长得有点儿显老,其实年龄也不是很大。再说了,侯崇那是少年成名,长得还跟个骄傲的孔雀一样,可不就讨人喜欢吗?早早的有人惦记,不挺正常吗?如果不是他娘说亲的时候突发疾病过世,说不定他儿子都跟我闺女一样大了。”
看着又开始撸自己的大光头的马元帅说着说着语气有点儿都酸溜溜的,阮青山轻易就能联想到了少年时期的侯崇师傅,有多么的意气风发。越发好奇玉峡关这些赵家军老人的少年时期,一路听得兴致勃勃,让马岱这个功成名就,回忆旧事的中年成功人士越发有谈性。反正是一点儿少年旧事,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就给嘴巴一瓢啥都秃噜出来了。
就这样,阮青山在凯旋回城的路上听了一路的前程往事,八卦旧怨。
知道了国丈闵公当初被人设计,差点娶了个比皇后还小几岁的小娘子的荒唐事,也耳闻了皇后和长公主这对闺中密友的调皮二三事,还有皇上那早逝的大哥当初有多么优秀得人心。当然听得最多的还是皇上还是个纨绔次子的时候那些荒唐的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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