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理解的回道,虽然卜先在京城的时候,她经常捉弄他,可是对他的家庭情况,也不太清楚。
安子善说道:“好的,柔姐姐,有时间再聊,不打扰你了,再见。”
唐柔笑嘻嘻的说道:“好呀,善小弟要经常给姐姐打电话才好呦!”
挂掉唐柔的电话,安子善傻站了一会骑车回家了。
下午三点,走亲的一家三口回来了,果不其然,安子良一脸不屑的跟安子善说,安家栋居然也去了,真是邪门了。
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他。
安子善笑着问他,安家栋说啥了吗?
他说,那家伙说了老多了,后来跟四个姑和老爸喝酒的时候,还哭了,大男人的在酒桌上哭的呜呜的。
直嚷嚷着过去的事都是他的错,求大家原谅,还说过了年接奶奶去他家住。
以后不用咱们四个姑轮着养奶奶了,他自己养着。
安子善轻哼一声,嗤笑道:“这就没了?咱爸没反应吗?”
“怎么可能?咱爸也哭了,眼眶子通红,你看这会还没消。”
哥俩在炕头边叽叽咕咕,安家业不是没有看到,但是不知怎么了,他有点不太敢面对安子善,总觉得小儿子这眼就跟刺刀一样,扎的自己有点不舒服。他们俩人说的话,虽然很小声,他也多少听到了一些,不过装作没听到一样在那摆弄手里的老黄历。
安子善瞟了他一眼,确实能够看到依然红红的双眼,跟兔子似的。
“咱爸还说了,过两天就去接奶奶来住。庐山你说奶奶来了住哪儿啊,咱们家好像没有别的空的屋子了。”
安子良惆怅的说道,突然问起来。
“恁奶奶要是来了,你们俩都睡小北屋,东屋老大腾出来给你奶奶住!”
刚走进屋的张桂云,听到安子良的话后,瞪了他一眼如此说道。
“啊?不要啊!”
安子良哀嚎道,“娘,让庐山到东屋,跟我睡东屋不行吗?奶奶睡小北屋,可以不?”
“不行,恁奶奶年纪大了,小北屋太冷,而且通风不好,也不亮堂,就你们俩睡!”
张桂云毫不迟疑的回道,“就这么说定了!”
安子良苦着脸,委屈巴巴的望着安子善,希望他“仗义执言”。
对方却只是笑笑道:“行,娘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都听娘的!”
“嗯,这就对了,还是庐山听话,老大你跟着学学吧!”
安子良翻了个白眼,一声不吭,把自己扔到了炕头上,瘫了起来。
安子善看了眼坐在炕沿上的父母,想了想说道:“爸,娘,你们是不是该去烤个驾照了?”
两人一愣,张桂云睁大了眼道:“考什么?驾照?干啥的?”
安家业拧了拧眉,疑声道:“老二,突然让我们考驾照干什么,都这把年纪了。”
话毕,扭头看向张桂云道:“驾照就是开车用的,那小轿车,你想开,都得有驾照。”
安子善笑了笑道:“菜园里的情况,你们都看得到,明年肯定销量会更好,生意做大了,难免需要迎来送往,出门办事,不能一直骑自行车吧?”
“太寒碜了不说,也不效率啊,你看像今天一样,去趟东边那些姑家里出个门,骑自行车需要半个多小时,来回近一个小时,开车十分钟不到啊!”
安子良眼睛锃亮的望着他们三个,一眨不眨,小汽车?
“所以,我的想法了,家里该买辆小汽车了。”
“啊”
张桂云大惊失色,“那东西太贵了,那不都是富贵人家和那些大官才用的起的吗?”
安家业倒是没有多么惊讶,只是面色非常复杂,若有所思的看向安子善轻声道:“你想好了?决定了?”
安子善双眼定定的看着父亲,点了点头,“嗯,想好了,你们俩人尽快考驾照吧!”
“行,这事我跟恁娘尽快去办,局里就有同事的亲戚开驾校,不用一个月就能拿到驾照。”
安子善目光微凝,怔怔的望着父亲,他猛然感觉哪儿不太对,父亲怎么突然这么支持自己的想法了?
难道父亲是察觉到了什么,怎么现在对自己的想法和决定几乎百依百顺了。
还是说?
安子善猛的心头一跳,安家栋把事情都跟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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