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国际玩笑,什么年代了,建国后都不允许成精了。
你这还复活死人,脑洞真大。
或许唐爸是以为女儿因为她妈妈的死受了刺激,不欲再跟她争执、计较,因此任她自己去闹。
也或许唐爸有自己的考量,具体如何,安子善并不清楚。
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所幸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保持沉默便好。
前世的经历告诉自己,半生已过,学会沉默,凡事先讨好自己,至于别人,看交情分心情,可对待唐柔他虽有心却无力。
安子善很想告诉唐柔,这世界生老病死是不可违背的,亡者有我们不了解的生活,活着的人,也要珍惜当下才好。
但他又知道,陷入执念的人,听不进去。
毕竟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待的唐柔啜泣着说完之后,安子善柔声细语道:“这并不是你的错,柔姐姐,孩子天生依恋母亲。所以才有了一首歌叫世上只有妈妈好,怎么没有世上只有爸爸好这样的歌呢?”
“这就说明,母亲在儿女心中的地位要高于父亲。不要去管别人怎么看你,怎么说你,重要的是你不要勉强自己,更不要为难自己。”
“你才二十出头,正是最好的年纪,享受生活,享受青春的时光,凡事看开些。”
“有些事,只有放下,你才会走的更远。”
“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并且,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安子善最后一句话说的唐柔放声大哭起来,嚎啕的哭声里道不尽的委屈和苦闷,说不完的辛酸和难过。
那双纤细圆润的玉臂,紧紧的搂着安子善的腰,后背的双手十指紧扣。
尚在内屋中的神道,望着前厅中偎依在一起的两个人,目光有些沉重。
片刻之后,他双目中的毫光慢慢消失,再次轻甩了一下手腕之后,把内屋罩起来的白色罩子化作点点荧光,缓缓消失。
神道长叹一声,面上露出阴晴不定的表情,目光时而徘徊,时而挣扎,时而凝重。
最终,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旁边靠窗的柜子上拿出了一个形似罗盘状的物件,色泽金黄,不知是什么材质构成。
罗盘状的物件巴掌大些,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字,符号和字呈现圆弧状,分为内外两圈,那字感觉比甲骨还要古老,符号和字中间有一些纹路相连。
神道望着手里的罗盘沉默了良久,最终才长叹口气,抬起右手,嘴唇轻轻嚅动,低不可闻的念叨着什么。
片刻后,他的指间冒出寸许长的毫光,点在罗盘的中间。
刹那间,只见罗盘上的符号和秘纹全部亮了起来,一个个符号和字轮番亮起。
神道的指尖的毫光一直指着罗盘的中间,持续了好一会儿,待到他的额头上都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右手都开始颤抖了的时候。
罗盘上显示跳动的字和符号才缓缓停下,最终只有一个内圈的符号和外圈的字依然闪着淡淡的光泽。
“呼”
神道长吁了一口气,又念叨了两句后,指间的毫光消失。
他怔怔的望着罗盘上依然闪烁着光泽的那个符号和字,皱起了眉头,讷讷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前些日子巫祭盘提示还是今天大吉的,今天再次测算怎么就变成大凶了?”
“我费了十多年的时机跑遍了山川异域,方才在峨眉山找到这个位置建造了居所,摆好了祭阵。”
说到这儿,神道的面色有些狰狞和癫狂起来,“快二百年了,好不容易等到今天,百年难得一遇的日子,我怎么可能有机会再等百年!”
“先不说这安子善能不能活百年,十八年内时空之盘不能跟时空之心合一,就完了,若合一,除了大巫,这世间又有谁能掌控。”
“如果遁入虚空,我这两百年的苦功就白费了啊!我神农氏会亡啊!”
神道目露癫狂之色。
“不行,我必须要尝试一下!我不甘心,不甘心呐!”
既已决定,神道慢慢平缓了自己的心情,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沿着廊道来到了前厅。
望着坐在那儿,毫无声息的两个人,挑了挑眉,看着望过来的安子善低声道:“小柔这孩子怎么了?”
安子善苦笑,小声道:“神爷爷,柔姐姐哭了好一会儿,许是累了,你这有没有地方,让她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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