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穿成小可怜》TXT全集下载_19(1 / 2)

乐氏之前并没有想到这茬,现在被蒋氏这么一提,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好孩子,多亏你警醒,想的周到。你为侯府考虑的心,姨母是知道的,谁要敢说你有私心,姨母第一个大耳刮子抽他!”又骂乔安竹,“这个黑心狠毒的孽障,真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行,不能让他嫁去镇国公府,不能让他害了咱们整个侯府!”

这话乔南就不能同意:“这怎么行?都已经跟镇国公府那边说好了,八字也合了,庚帖也换了,婚期也定了,现在说不让嫁,不是上赶着得罪镇国公府吗?镇国公世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就等着冲喜呢!”

乐氏骂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是你养的好儿子不让人省心?现在你怕得罪镇国公府,你就不怕你那好儿子嫁过去把人家独苗苗给弄死?”

乔南巨冤,他有十年没见过长子的面了,哪里知道长子变成了这样六亲不认的狠人?

要早知道的话,他哪儿会把主意打到长子身上!

想了想,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多找几个人看着那小畜生了。”

蒋姝幽幽叹息:“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再说,床帏之间的事情,外人如何看得住?”

这话该死的有道理!

乔南头疼。

他本就不是有本事的人,一颗脑子全长在风花雪月上了,让他处理这些俗世,简直是要他的命。

心情不好了,语气难免有些冲:“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依你说,该怎么办?”

蒋姝道:“哪里用我说怎么办?安竹不是自己划出条件来了吗?”

乔南一怔:“你是说?不行,不行。我费尽心思让他嫁入镇国公府,就是指望着镇国公府能看在姻亲的面上拉拔咱们侯府一把,现在跟那小畜生断绝关系,之前托的那些人情不就白费了?”

蒋姝最清楚乔南的为人,表面上风光霁月,实际上龌龊下流,光想占便宜攀高枝,又胆小怯懦不敢冒险,当年要不是奔着侯夫人的位置,她也不会嫁给他。

心里鄙夷的撇下嘴,干脆把皮球踢回去:“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方法了,或者表哥有更好的方法杜绝后患?”

乔南:“……”

他要有办法,他还用得着发愁吗?

老夫人乐氏一锤定音:“行了,就按着姝姝说的办。人家都不想认你当老子了,你又何苦扒着这小畜生不放?至于镇国公府那边,镇国公夫人是个聪明的,咱们送个孩子过去冲喜,不管这孩子如何,镇国公府总得记着咱们的人情。”反正她不缺孙子,少了这一个,她的宝贝福哥儿才不会受委屈呢。

乔南也没了办法,唉声叹气的同意。

蒋姝趁热打铁:“既如此,那咱们要不要把族老们叫过来做个见证?”

乔南觉得丢人,摇头道:“不必这么麻烦,先写下一纸文书断绝关系,等年底开祠堂祭祀的时候,再把他的名字划了就行。”

蒋姝就要乔南一个态度,乔南有了明确答复,她也就不吭声了。

老夫人又提起嫁妆的事情:“既然这小畜生以后不是咱们侯府的人了,嫁妆上面也就没必要太讲究……”

话没说完,惊慌失措的声音在外面乱糟糟的响起:“不好了,走水了!大少爷发疯,把厨房烧了!”

“什么?”

老夫人这下坐不住了,急吼吼往外走:“这个孽障,这是要毁了咱们侯府呀!”

蒋姝和乔南忙上前,一左一右扶着乐氏:“母亲您别急,有管事和下人们看着,出不了大乱子。”

一会儿的功夫,松鹤堂就没了人。

一个不起眼的丫鬟手里拿着迷毂树枝,双眼呆滞的走进松鹤堂内室,在一个樟木箱子前停下,三两下打开箱子上的铜锁,动作迅速的从箱子里掏出一个扁盒,塞入怀中,又盖好箱子,悄无声息的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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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火熊熊燃烧的正烈,一桶桶的水泼上去,如泥牛入海,半点用不顶。

管家急的满头大汗,一边指挥着人尽力灭火,一边让人把厨房周围的物品隔开,免得火势太大,牵连到别的地方。

祝祷翘着脚在旁边坐着,手里端着一碗火腿炖肉,一边吃,一边指指点点的看热闹。

乐氏领着人到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乐氏眼前一黑,差点气晕过去。

厨房管事顶着乌漆墨黑的一张大花脸哭哭啼啼的跪下诉苦:“老夫人、老爷、夫人,你们可要为小人做主啊。大少爷派人来传膳,说饿,小人巴巴的让人做了饭菜送过去,结果大少爷砸了碗不说,还跑到厨房大闹一场,把油洒的哪儿都是,引得灶膛的火烧到外面,呜呜呜,要不是小人命大,就被烧死在里面了……”

祝祷凉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狗都不吃的东西端给你爷爷吃?你是在作践谁呢?老夫人,我记得我早上跟你说过,把府里面这些看菜下碟的狗奴才们管束好了,否则,你们让我不痛快,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们不痛快。今儿这事是给你们提个醒,下次再让老子不痛快了,老子烧的就不是一个厨房了。”

嚣张的活似一个土匪。

乔南气的双目赤红,走过去抬脚就要踹:“你这个逆子……啊——”

祝祷一碗火腿炖肉直接砸到闽侯脚下。

乔南不提防,哧溜一下滑倒,整个人摔在碎碗上,疼的杀猪似的嚎叫起来。

祝祷站起来,一脚踩在闽侯胸口:“养不教,父之过,你这个渣滓也好意思骂人?”眼神凉凉的扫过乐氏和蒋氏,“看来,你们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啊。”

脚下微微用力,乔南瞬间憋的满脸紫胀起来,大张着嘴,宛若垂死的鱼一样开始无声挣扎。

周围的人都吓呆了,看魔鬼一样的眼神瞅着祝祷——这还是人么?大少爷脚下踩的可是他亲爹!

亲儿子被人这么踩着,老夫人又气又心疼,颤抖着嗓子骂:“你这个孽障,那可是你亲爹,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祝祷撇下嘴:“很快就不是了。你们做了那么多恶事,都不怕天打雷劈,我怕什么?”反正闵侯府还指望着他嫁入镇国公府冲喜,他就是再过分,这些人也得忍着,既如此,他又何苦压抑自己?

说起来,要不是他们把原主逼死了,他没准就不用穿过来呢。

想到这,祝祷心里更加不爽,脚下再用力:“我跟你们说的事情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给个痛快话,不然,我不介意拉着这渣滓陪葬。”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祝祷现在摆出一副不要命的架势,真把乐氏等人唬住了。

乔南原本觉得以后不能借着祝祷的身份攀附镇国公府,还有些心疼不舍,此时什么想法都没了,只想赶紧答应着逆子的要求,把这逆子赶出去。

乐氏一叠声的道:“答应,都答应你!赶紧把你父亲放了!”

祝祷脚略松松,乔南赶紧爬起来就跑,并招呼人把他护起来。

等觉得安全了,这才怒气冲冲的瞪着祝祷:“你这逆子,我这就去大理寺告你忤逆不孝,弑父杀亲!”

祝祷斜挑着眉毛,表情恶劣又嚣张:“去呀,你倒是去啊,让镇国公府的人瞅瞅,你巴巴的把我这样弑父杀亲的人送过去冲喜,我代镇国公感谢你哦!”

媒人的嘴,骗人的鬼。

祝祷敢保证,闵侯府舔着脸把原主送上去巴结镇国公府的时候,一定把原主夸的天花乱坠的。

现在再告诉镇国公府,原主不但不美好,反而十恶不赦,也得看镇国公府乐不乐意被这么耍着玩。

乔南的表情宛如生吞了一整个鸡蛋,偏又拿祝祷没法,只能恨恨的道:“我这就把你这孽障逐出家门,免得将来丧德败行,带累整个侯府。”

祝祷翻个白眼:“求之不得!”

乔南:“……”

乔南气冲冲的走了。

蒋氏敲打周围的奴才:“今天的事情但凡有一个字泄露出去,仔细你们的皮!”

断绝关系并不保险,把这孽障嫁入镇国公府才是断了他的前程——大正律规定,男妻不得入朝。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保证乔安竹能顺利嫁入镇国公府。

祝祷高声提醒:“别忘了我娘留下的嫁妆,明天我可是要亲自查看的!”

乐氏和蒋氏的脚步一顿。

乐氏不耐烦道:“你娘小门小户出来的,能有什么好东西,也值当的你这么惦念?果然是眼皮子浅上不得台面的。不用等明天,一会儿就让人把那些破烂抬到你的院子里去!”

祝祷玩味一笑,没有吭声。

抬吧,反正到时候丢脸的不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改名啦,改成了《每次都穿成小可怜》,感谢脑壳被打飞的奶花的建议,么么哒~感谢在2020-06-0323:13:17~2020-06-0423:28: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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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侯府弃子

大闹了一场,再回到住处,院子里的丫鬟小厮看着祝祷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这位狠人想起他们之前怠慢的事情,把他们处置了。

祝祷一眼瞥过去,招手:“菊花过来,其余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杵在爷跟前碍眼。”

叫菊花的丫鬟目光有些呆滞的跟着祝祷进了屋子,从怀里掏出扁盒子,双手递给祝祷。

接过盒子,祝祷挥手:“行了,出去吧,让厨房那边送点热水过来,一会儿爷要沐浴。”

菊花应一声,出了门,神情恍惚一下,眼神变得清明。

跟她关系好的兰花悄悄把她拽到一边:“大少爷找你做什么?”

菊花撇下嘴:“能有什么?没事找事呗,说要沐浴,让我去厨房催热水呢。这大白天的沐浴,啧~”

摇摇头,很是不屑。

不愧是庄子上长大的,稍微得势一些就张狂的不知四五了。

兰花拧眉:“厨房都让他烧了,上哪儿弄热水去?这不是故意刁难人么?”

“要不说他是没事找事吗?行了,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去,免得迟了,他找由头发落我。”

再不屑,人家也是主子,侯爷老夫人在他跟前都只有吃亏的份,她现在可没那胆子在明面上怠慢对方。

屋内,祝祷手上微微用力,打开扁盒。盒子最上面压着几张银票,几千两到上万两不等,粗略算一下,约莫有五万两左右。银票下面,是一封印有并蒂莲的精美小册子,大红的底图上写着几个烫金小楷——“祝氏婉娘陪嫁名录”。

十几年过去,小册子崭新依旧,显然被放入盒子里后就没再被动用过。

祝祷粗略的翻了翻,心里大约有了底。

把银票放入扁盒中,收到空间里面,嫁妆单子随手塞进袖兜里,等着乐氏的人上门。

乐氏也没让他失望,极快的让管家抬着六个大箱子走进院子:“大少爷,老夫人吩咐的,把祝夫人的嫁妆给您抬过来了,您过过目?”

祝祷让人搬了把椅子放在院子里,他自己斜靠在上面,下巴抬抬:“你确定是老夫人让你抬过来的,不是你私下里侵吞了我母亲的嫁妆?”

管家之前压根就不拿正眼看乔安竹这个主子,经过今天的事情后,管家再也不敢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脸孔了,卑微的点头哈腰,苦兮兮道:“大少爷您可别吓唬小的了,就是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侵吞祝夫人的嫁妆啊。”

祝祷摸摸下巴,突然道:“你去问问侯爷,说好的协议什么时候给我送过来。对了,告诉侯爷一声,要是协议写的让我不满意,我可是会不高兴的。”

管家脸色一僵,很不想去传话。

他又不傻,这话听着就是威胁人的。

侯爷中午才遭了大罪,这会儿他跑过去说这通话,不是上赶着往枪口上撞吗?

祝祷一个眼神瞥过去:“怎么?不想去?既如此,那我就亲自去说吧。”

管家头皮发麻,连忙道:“岂敢劳动大少爷,小的这就去,这嫁妆?”

祝祷“唔”一声,“先放这吧,这几个小厮也留在这别动,一会儿我要把嫁妆入库,还得劳动他们帮着抬。”

管家松口气,收下嫁妆就好,至少完成了老夫人交代的事情。

心里忍不住哂笑,果然还是年轻不知事,只知道耍横,也不想想,当年祝夫人好歹是嫁进侯府做世子夫人,怎么可能只有寒酸的区区六抬嫁妆。

转念一想,大少爷从小就被送去了庄子上,这么多年过的连体面点的奴才都不如,压根没见过好东西,大约在他眼里,六抬就已经很多了吧?

嗐,果然,这人呐,还是得认命。

出身再好,不得父亲喜爱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养成了眼皮子浅的小家子样,最后落得个冲喜的下场?

这破命,还不如他儿子呢!

这么一想,管家又诡异的有了优越感,连去给闽侯送信都不觉得排斥了。

闽侯摔倒时,屁股和后背上被碎瓷扎了好几个口子,府医看过之后,叮嘱他五天之内伤口不要见水,免得伤口溃烂,更难愈合。

乔南最好风雅,日日都要用香汤沐浴。

一听五天不能洗澡,顿时脸黑如墨,又是一通破口大骂,哪怕几个温柔小意的美妾在旁边劝慰着,依然不能平息他胸腔内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