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痴迷我尾巴/少年臣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9(2 / 2)

gu903();见他不动,急切地抓着他的手去揉尾巴,不知道怎么回事,顾松言的手好像有种魔力,让他觉得很舒服,好像尾巴也乖了一点。

他自己的尾巴不听自己的,听顾松言的?

“你揉揉,你再揉揉。”童倦嘴唇通红,呵出来的气烫极了,“我感觉它好像听你的,变小了一点,你再试试是不是真的,快。”

顾松言隔着校服攥上尾巴,童倦那股心烦奇异消失,鼻尖蔓延的清苦气味让他莫名安心下来,无意识释放自己的害怕和脆弱。

“好一点了吗?”

童倦“嗯”了声,“好受了。”

顾松言伸手给他抹去额头的汗,“不舒服就告诉我。”

“顾松言。”

“嗯?”

“我在某度查了一下,他们说长尾巴是因为返古退化了,或者是得病了,有可能会脑积水还会半身不遂失去做人的能力,我会不会有一天变成怪物。”

童倦手指都在抖,抓着顾松言手臂的指尖泛白,“我不想变成怪物,顾松言你知不知道人为什么会长尾巴啊?”

童倦刚跑完步体力消耗太大,尾椎骨的麻痒和莫名的体力流失让他再也站不住,无意识半趴在顾松言怀里由他抱着。

顾松言单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摸摸他额头,“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童倦意识有点不清楚,摇摇头说:“没有,就是热。”

顾松言仔仔细细地打量他,脸很红嘴唇也红,先前就有点感冒所以下意识用嘴巴呼吸,一张一合地吐出温热气息,眼睛水汽朦胧。

他发烧的时候会很懒,很乖。

额头很烫,顾松言索性从他后背伸进去,背后汗泞泞的,但整个人也烫得厉害,却不像是发烧的样子。

童倦发烧不流汗,会喊冷。

“是因为尾巴吗?”

童倦摇头,不知道是因为尾巴的影响还是怎样,迷迷糊糊说:“不知道,上次也是觉得热,你身上好凉好舒服啊。”

顾松言抱着他,“尾巴好像小了一些,我再帮你看着,你刚跑完长跑要不要睡一会?”

“嗯。”

童倦实在是困极了,真就被他哄睡着了,半靠着窝在他怀里,手指抓着他衣服不放,睡得不□□稳。

顾松言看着他的睡脸,伸手抹了下他额头。

人类不可能长尾巴,童倦身上没有任何返古迹象,他这个尾巴好像有意识,在他的安抚之下竟然缩回去了。

童倦控制不了他,自己却可以。

顾松言揪着童倦缩成核桃大的小兔尾巴捻了捻,惹得他呓语,不安地往他怀里钻。

如果他的尾巴一直存在,自己能帮他缓解这种危机,那只要他怕别人知道的一天,就必须依赖他!

忽然有种病态的满足,掌控欲和占有欲迸发。

既然他必须守护童倦,那这个人也必须属于自己。

顾松言攥住童倦的尾巴,压低声音靠在他耳边像是给睡梦中的他巩固意识,“记住啊,童倦是顾松言的,永远只属于顾松言。”

童倦已经迷糊了,吃饱似的往他怀里蹭了蹭。

童倦和顾松言消失了一下午,最后视导班子来颁奖都找不到人,辛亦瑶作为学委硬着头皮上去领了,下来时被七班的人齐齐剜眼。

九班仅比七班多了一个冠军,获得了这次冬运会冠军最多的班级。

视导领导点名说:“九班这个班级很不错,好好培养都是好孩子嘛,成绩不能代表一切,德智体美劳还是要一起发展的呀。”

校长连连说是。

“九班班主任呢?”

商经纶忙走上前。

“童倦我怎么没看见?”领导问。

“啊?”这一点名让商经纶脑门一凉。

这臭小子又闯祸了?该不会把哪个视导领导开瓢了吧。

“您……您找他有事吗?这兔崽子总是不听话,调皮捣蛋数第……”

“他是我长官的公子,趁这个机会我想见见。”视导这位领导当年是童立诚的部下,因为执行任务时受伤退伍,现在做了教育界高层。

商经纶“呃……”

“你别兔崽子兔崽子的叫,他是你能侮辱的?你在江城就应该知道童这个姓代表什么,小心自己饭碗不保。”

商经纶冷汗都下来了,大意了。

“我也是气坏了,以后一定注意,其实童倦在学校里我们都很照顾的,还希望您在童将军面前说说好话。”

视导领导“嗯”了声,“好好带小公子,别再让那些乱七八糟的老师安排他去捡垃圾,二中不想办了?”

商经纶连连说不会。

“还有顾松言。”

商经纶忙说:“顾松言很听话,是我们学校的第一,您刚才也见过他了,这个请放心。”

“顾政委早逝留下他们孤儿寡母,你也多照顾。”

商经纶心说:孤儿寡母?

先不说徐砜那个雷厉风行十个男人都没她厉害的强势性格,就说顾松言。

他倒是没打教导主任,但他会算计啊。

当着教导主任的面儿把参赛报名表撕了,说不考就不考,把自己前程和学校评星弃之不顾,结果就为了童倦。

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商经纶没敢说,憋回去了。

这两个祖宗,没一个好惹的。

关键是他俩还不对付,针尖对麦芒,要是哪天打起来,伤了哪一个他都吃不了兜着走啊。

商经纶苦着脸,在心里祈祷这俩人千万别打起来。

“还有学校那个姓穆的外国老师,到底是哪儿请来的?校长亲自聘请的还是谁?从哪儿聘请来的?”

商经纶忽然有点愣了,他怎么……记不清穆芃是从哪儿来的了呢,就知道是校长聘来的。

至于她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

好像在他意识里,穆芃本来就是在这个学校一样非常自然,要不是这次有人说她是非,加上童倦打架闹得大了,甚至没人怀疑她的来路。

“让校长好好调查一下。”

商经纶忙点头,“是是。”

童倦一觉睡醒快五点,揉揉眼打了个呵欠,反射性抹了下尾椎。

“没有了!顾松言我没有了!”童倦半跪着抓顾松言的手,“你用什么办法帮我弄回去的,好厉害啊,快摸摸看是不是没了!”

顾松言半个身子都僵了,手指麻得针扎似的,“我有这么厉害啊?拿了好处不让我滚了?伴倦如伴虎?”

童倦耳根有点红,眼神四处瞟了瞟,“你手怎么了?疼啊?”

顾松言本想说没事,但看童倦刚睡醒还有点迷糊的样子就改了口,“嗯,很疼。”

童倦内疚他帮自己把尾巴弄回去了,自己还靠着他睡了那么久,把人手压到没知觉。

“那我给你揉揉?”

“嗯。”

童倦知道血液不通后的疼有多难受,现在估计怎么弄都不舒服,一时也想不到办法,只好捧着这只冰凉的手贴上脸回温。

他的手偏冷,像是一捧带着清苦气味的冰雪。

童倦想起自己被他攥住尾巴时脱力那瞬间的感觉,下意识想挣扎可怎么都使不上力,全身的神经末梢都汇聚在那一点上。

那种感觉太无力了,就好像是无论顾松言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他都反抗不了。

他刚才又做梦了,还梦到顾松言捻着他的尾巴,一下下不轻不重地帮他,最后还梦到他贴在自己耳朵旁说让自己永远属于他。

太离谱了。

顾松言看着他呼吸越来越乱,掌下的脸颊滚烫,轻轻抽回手说,“你第一次出尾巴的时候问过邓阿姨吗?除了某度查询之外有没有再查过什么资料?”

童倦摇头。

顾松言被他的心大弄得无奈,“那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不去!”

顾松言看了他尾椎一眼,“你能保证下次这个东西不会再出现吗?万一出现了还像你第一次那样变大怎么办?”

童倦不假思索说:“那你帮我啊!反正你有本事让它回去!”

顾松言眼里含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你不抠我眼珠子了?而且我帮你的话就要握住你尾巴揉回去,你愿意吗?”

他也不太确定这尾巴是不是他揉回去的,仅有一次他没办法通过概率验证。

童倦窝在他怀里睡着之后,那小团尾巴在他掌心里颤了颤,顾松言不轻不重地安抚,随着童倦呼吸逐渐平稳那毛绒也消失不见。

童倦迟疑了。

小心看顾松言的眼神,他好像没有像梦里那样抓着他的尾巴喊他怪物,要把他囚禁起来撸尾巴的意思就松了口气。

童倦太讨厌那种被顾松言支配的感觉了,好像自己每一寸要害都被他紧紧抓在手里,哭着求他才能得到一点恩赐。

“既然不愿意,那……”

“谁说不愿意了!”童倦一把拽住他手指,恶狠狠说:“不许告诉别人,不然我就杀了你!”

顾松言垂眼低头,“是。”

我的……小凶兔子。

冬运会之后学校评星也进入最后阶段,跟学生们没什么关系了。

省竞赛和省竞赛一前一后,童倦实在是不想去,但又怕顾松言走的这几天他尾巴冒出来,有点忧愁。

这东西完全没有道理可讲,说出来就出来,最多先给他个尾椎骨发痒腰软腿软的迹象打打招呼,丝毫不给商量的余地。

“倦哥,你怎么没精神啊?”秦英悟敲他桌子。

童倦换了个方向趴,“没事。”

秦英悟扯了椅子跟他脸对脸趴,“好哥哥怎么不理人家嘛,难道你不喜欢人家了吗?上次还说要娶人家呢就不认账了。”

“滚。”

“呜,你让人家滚。”

童倦没心情跟他扯皮,又想起让顾松言误会的那句人家更烦了,“好好说话,再人家人家的我就揍你。”

秦英悟坐直身,撑着下巴捏童倦桌上的樱桃吃,“对了倦哥,这次省竞赛是去燕城,有三天的时间呢,班长说请我们吃饭,陈乐于他们说那天正好有流星雨打算去露营问班长能不能报销,他也答应了,你真的不一起去啊?”

“不知道。”

“一起去呗,到时候我们都去考试了,就你一个人在教室上课你不难受啊?”秦英悟又捏了颗樱桃送进嘴里,“好酸啊,这谁买的樱桃这么难吃。”

顾松言从外面进来,“我。”

秦英悟差点被樱桃核噎死,看着手边的果核快哭了,“那个……班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吃的。”

顾松言说:“还不走?”

秦英悟从位置上弹起来,“我立马滚。”

“考试真不去?”顾松言伸手贴着童倦额头抬起来把自己的试卷抽走。

童倦没劲地转回头,“我又不会考,到时候都是零分,省竞赛送上去到时候人都知道童立诚的儿子是个学渣,他能打死我。”

“也是。”

“什么也是,都怨你,谁让你帮我报名的考试啊,让我去丢人。”

“……可以临时取消。”

童倦不关心那些,冲他勾勾手等他过来了才压低声音说:“你能不能早点回来啊,我怕尾巴又跑出来,它好像只听你的不听我的,烦人。”

“我考完就回来。”

“直接回来?你不是请他们吃饭还要一起去看流星雨吗?不去了啊。”

“出钱就好,他们也不需要我。”

童倦一想也是,顾松言这人跟谁也玩不到一起去,在一块儿多半也是尴尬。

人在那儿流星雨下面浪漫的许愿,说不定他会煞风景地说一句,“陨石而已,不能实现愿望”,别再把人气死。

童倦忽然觉得不对,“谁需要你了!”

顾松言“嗯?”了一声。

“困了。”童倦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别打扰爸爸睡觉,不然锤你。”

下午顾松言和九班的其他学生都收拾东西出发去燕城了,童倦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看着空荡荡的桌子,又看了看“同桌”。

顾松言的桌子非常干净,书页整齐字迹清朗。

他伸手拿了一本过来翻翻,题目依然看不懂,但他连个错误修改的痕迹都没有,可见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完全没有难度。

这人从小就聪明到变态,他还在玩弹弓打鸟的时候,顾松言就在参加奥数竞赛了,邓书仪整天拎着他的耳朵让他跟松言哥哥学。

童倦从小就知道他跟顾松言之间的距离。

高三还剩一个半学期,满打满算还有200多天,到时候顾松言就会跟小时候邓书仪讲的那样,考大学、搞科研,成为人人一方领域的佼佼者。

他们两个天各一方、再也不见。

他会有一个很好的太太,跟他一样知书达理,温柔美貌。

童倦把书合上。

他和顾松言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现在自己还长了个诡异的尾巴,像个怪物。

童倦回到家,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院里。

童立诚非常忙,鲜少在家,童倦自从上次被他揍过之后已经有三个月没见他了,怪稀奇。

“这才几点你就回来了?又旷课?”

“我们班同学都去参加省竞赛了,我不想去,全班就我一个人没法上课我就回来了,您怎么也这么早回来,旷工啊?”

“臭小子!”童立诚摸起一个苹果砸他,“你给我滚上来!”

童倦接过来啃了两口,单手插兜懒散地跟上去。

“好好走路!”

“您背上都长眼了?”

童立诚进了书房,严肃又正经地拿出两样东西,童倦“咔嚓”一口苹果,“爸你饶了我吧。”

“坐下!”

童倦实在不想跟他爹下棋,这人小心谨慎到下棋跟兵法一样,关键是每次都还赢不了,输了就带他回忆当年太爷爷的抗战血泪史。

“我都能倒背如流了,太爷爷牛逼,太爷爷非常牛逼,您饶了我吧。”

童立诚开始摆棋盘,童倦挠完墙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爸咱商量个事儿,如果你答应别说一盘棋,我天天搬凳子上您办公室陪您下棋,怎么样?”

“说。”童立诚下棋的时候脾气最好。

“我毕业了之后您让我去部队吧,我不是读书那块料,就想扛枪,小时候您给我讲那么多太爷爷跟爷爷的事迹又不让我去,那不是折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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