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皇子后》TXT全集下载_50(2 / 2)

嫁给残疾皇子后 李寂v5 4547 字 2023-09-04

gu903();她对裴霄和常喜这两个人称得上是厌恶,听着这名字就知道没好事,特意嘱咐了门口的侍卫不要和太子府的人有接触,没想到兜兜转转的,让这苗小光把信送了进来。

在苗小光惊诧的目光下,宝宁把拆了一半的竹筒又装回去,啪的一声甩在地上,厉声责问他:“好大的胆子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苗小光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下,他不知道宝宁为什么突然翻脸,赶紧求饶道:“王妃明鉴,奴才没有二心啊!”

宝宁问:“那为什么这信不是门房的人送进来,偏偏是你。你和常喜公公很熟识吗,还是你和太子殿下交往甚密?”

其实苗小光刚进门,宝宁就不高兴了。她本以为把苗管事送出府就算了,却忘了他还有个徒弟。苗小光没犯错,她没理由也撵出去,但放府里又碍眼,不是一条心。趁着这件事,正好敲打一番。

苗小光头晕目眩,没想到宝宁扣这样一个大帽子给自己,忙叩首道:“奴才冤枉啊!奴才哪有本事与常喜公公有私交,只是因为常公公和奴才的师傅是好友,才托了奴才送信,实在没想到会让王妃不悦……”

“你觉得你师傅是什么正人君子?”宝宁质问他,“他长了一双顺风耳,到哪里都要偷听,我看他是圣上送来的,不好责怪,没想到心里这样没脸没皮!你回去告诉他,被狗咬了就好好地歇着,操心这操心那,他不累吗?就算从狗嘴底下侥幸活了命,迟早也要被自己累死!还有你,你倒是热心肠喜欢帮人办事,既然那样闲不住,去洒扫茅厕好了!”

这一番叱问,苗小光像被泼了盆冷水,他什么也不敢解释,喏喏应下。

宝宁指着地上的密信冲他道:“瓜田李下,这样的信我不会看,要避嫌。你最好也避嫌,别干这样暗地里送信的事,让人抓住了,说你是奸细,打断你的腿!”

苗小光面如死灰,磕头说是。

宝宁冷冷道:“出去吧。”

苗小光实在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把这事办砸的,最开始不是好好的,怎么就急转直下,还将他骂了一顿?

他垂头丧气地往外走,心里想着该怎么和常喜交代,不知道宝宁已经注意他的鞋子很久了。

在跨出门槛的前一瞬,宝宁忽然道:“你站住。”

苗小光后背一凉,急忙住脚,心底暗自叫苦。

以前觉得这个王妃貌美温和,太监也喜欢美人,苗小光总幻想着有机会和她说说话。但现在,宝宁的声音彷如催命符。

宝宁又道:“你转过来。”

苗小光僵硬地转过身子,宝宁又仔细看了看他的鞋,抬头问:“你鞋子哪里来的?”

苗小光心里咯噔一声,结巴道:“新,新买的。”

“哪来的钱?”宝宁狐疑地看着他,“你贪了你师傅的药钱了?”

苗小光叫冤道:“奴才怎敢啊!”

宝宁了然道:“我知道了,肯定是常喜给你的钱,你受贿了!”

不等苗小光说什么,宝宁挥手道:“叫人来,给我搜他的身!”

刘嬷嬷出门,不过喘息功夫,闯进屋子几个彪形大汉,按着苗小光的头将他按趴在地上,大手上下摸一遍,果然摸出一个半鼓的钱袋子,交给宝宁。

宝宁掂了掂,偏头问:“你师傅一贫如洗,若不是常喜送你,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别告诉我天上掉下来一个银锭子,正好砸了你的头!”

苗小光面如土色。

他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舌头打结说不出话,只觉悔不当初,叩首哭道:“王妃明鉴,奴才真的没有外心啊!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收了常公公的钱,别的事什么都没做啊……”

“我不信你。”宝宁把钱袋子扔到旁边桌上,啜一口茶道,“你们师徒这样的人,心眼不正,我可不敢留。等王爷回来,我会请他奏明圣上,你们爱去哪里去哪里,不要回来了。”

苗小光大惊失色,还想挽留。宝宁使一个眼色,两侧的亲兵一把卸掉苗小光的下巴,拖着他的肩膀给拖出了门。

屋里重新安静下来。

出了这样的事,宝宁没心情再看账本,她拿出捣药的臼和杵,又翻出白日采的花,漫不经心地对着方子做药丸。新从古书上找着的方子,说是吃了后身上会散出香气来,久吃还能使肌肤嫩白,宝宁想试试。

刘嬷嬷给她斟一杯茶,笑道:“不过小半年时间而已,王妃真的变了很多。想当初在将军府第一次见着您,没有这样的魄力。”

宝宁笑着问:“是骂人的魄力吗?和王爷待久了,耳濡目染,学会了几分。”

刘嬷嬷道:“您更文雅,不吐脏字。”

宝宁想起裴原。他若急了,是没有皇子风范的,兔崽子,羊羔子,什么动物都骂的出口,还会上脚踹人。相比之下,她是真的很文雅了。

宝宁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也想学着怎么做个好王妃。”

“您已经很好了。”刘嬷嬷看着她侧脸,不无感叹道,“婢子真羡慕您这样的人,也庆幸能在您身边做事。”

宝宁问:“为什么?”

刘嬷嬷道:“一点儿也不累。”

宝宁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她没再说话,继续做小香丹,想着到时给裴原也试试。他每次从外头回来都一身汗,浑身不是味儿,还晒得还黑黝黝的。看这个药丸会不会有用,把裴原吃成一个香汗淋漓的白皙大美人儿!

……

京城一处偏僻小巷子里,常喜指着鼻子骂苗小光:“你这蠢货,让你做这样小事都做不好,坏了我的大计!”

苗小光鼻子红红的,垂头挨骂,心里委屈地不行,又不敢还嘴。

他心想着,是王妃不待见你们,关我什么事?还连累了我!待会该怎么和师傅交代……又要挨一顿毒骂。钱还被收走了,王妃没还他。

常喜喋喋不休地在那里咒骂,苗小光实在听不下去,忍无可忍道:“要不您亲自去见王妃吧。”

常喜狠狠踹他道:“我若能进的去王府,我来找你?”

“我知道王府的围墙有一处狗洞。”苗小光道,“就在南院的鸡棚旁边,平时也没什么人去,我在墙上挖了个洞,藏银子。”

常喜眯着眼睛问:“你把银子藏在墙里头?”

“我藏在墙的那头,地里。”苗小光和他比划,“在王府里最安全,但是我又怕哪天被赶出来了,藏在里头的钱拿不出来,就在墙上挖了个洞。这样就算我进不去,手从洞里钻进去,也能把银子掏出来。”

常喜笑骂他:“你倒是很聪明,穷聪明。”

苗小光犹疑道:“可是,公公……王爷有兵权,府里都是亲兵,您就不怕被抓吗?”

常喜一甩袖子,信誓旦旦道:“富贵险中求,做太子身边的人,这几分胆色都没有还行吗?”

他脸色转好,拍拍苗小光的肩道:“稍晚些时候,把府里巡逻侍卫的轮班时间给我一份,五十两银子,够不够?”

苗小光眼睛一亮:“够!够!”

那样急切样子,真是个穷鬼。常喜颇嫌恶地看他一眼:“尽快。”

说完,他掸掸袖子便走了,腰背挺直。常喜有自信,他手里的东西能让宝宁的态度大转变!让她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其实是只狼虎,是个疯子,被他杀过的人血可漂橹,但他一直都在欺骗她……

她会不怕,不恨,不生气吗?

作者有话说:跑堂的意思是,访问别人的空间但不留言。踩踩的意思是,留个言,在空间里留下你的小脚印。

唉,有代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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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裴哥就回来了,会甜甜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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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

“府里的守卫是子时轮岗,子时前一刻,守卫已经值夜近两个时辰,极为疲倦,又夜深人静,是警惕最松懈的时候。”

常喜记着苗小光告诉他的话,掐准了时间,从南院的狗洞处钻进来。

他是裴霄的近身太监,也是近身侍卫,有一些武艺,只是平时隐藏起来,没人知道罢了。钻进南院后,常喜根据苗小光画给他的布防图,几番闪躲,终是避开了巡值的守卫,潜进了宝宁所居的院落。

灯都黑着,万籁俱寂。常喜身着夜行衣,先是在窗口站了会儿,静听里头动静,见没有异常,用随身带的小刀撬开门锁,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宝宁睡得不太踏实,半梦半醒间,听见悬挂于内室门上的风铃有响动。她眉头一皱,心中模糊地想着,下次睡前要记得关窗,但转念又一想,她昨晚是眼看着刘嬷嬷关了窗的,是哪来的风吹动了风铃?

宝宁睡意更淡了些,坐起身揉揉眼睛,猛然瞧见床前站了个黑影!

心口立时剧烈跳动起来,宝宁下意识去摸枕头底下防身的短刀,常喜率先一步将刀刃抵在她颈间:“别害怕,我没有恶意。”

来人的声音低哑,是刻意压低的,宝宁的情绪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平复,但也没再动作,厉声质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夜闯王府,不知道这是死罪吗?”

“王妃莫怕,小人此番前来,只是想与您说几句话,说完了,立刻就走。”常喜将利刃收走,淡声威胁,“您最好安静地听着,别存着想叫人来的主意。否则,便看看到底是他们来得快,还是我的刀快。”

宝宁的手攥紧了被面儿,她仍旧惊疑不定,但眼下情况,最好还是听他说的做,保全性命最重要。

宝宁道:“你说吧。”

“时间紧迫,小人便明说。”常喜倾身靠近她,“王妃聪明貌美,只可惜踏错了一步路,没有投靠明主。”

“此话怎讲。”宝宁抬头看他,“我什么时候投靠于人了?”

今夜月光皎洁,屋内算是亮堂,但来人以黑布遮面,不知真容。宝宁视线落在他眉心一瞬,眼神闪了闪,她明白过来什么,抿唇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这不是投靠,我们是夫妻。”

“王妃该向您的姐姐学学,季大姑娘可是眼明心亮,在关键时刻弃了贾龄,才得了今日的富贵。夫妻不过同林鸟,一个名头而已,算的了什么。”常喜慢声道,“况且成婚要三媒六聘,你们婚事草率,本就当不得真。”

宝宁笑起来:“怎么,你是想与我私奔吗?”

“王妃说笑了。”常喜也笑,“只是偶然得知了一些事,不忍王妃被蒙蔽,想告知于您。”

宝宁道:“你说吧。”

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紧张的情绪,对方的意图太明显,她有所察觉和先警,剩下要做的只是与他周旋而已。

“冯永嘉与徐广。”常喜问,“王妃还记得这两人的名字吗?”

宝宁淡淡道:“很久远的事了,你怎么知道?”

“徐广与四皇子有愁怨,又觊觎王妃美色,所以唆使冯永嘉绑走了您,后来您逃脱了,四皇子寻到了您。”常喜看着宝宁的眼睛,不紧不慢问,“但后来这两人去了哪里,您知道吗?”

“我知道这些做什么?”宝宁笑盈盈道,“或许是进了刑部,入了大狱,已经死了。”

“您该知道的,因为他们都是因你而死。”常喜说着,手伸到腰后掏着什么东西,“徐广是被火烧死的,死前左眼中了一箭,腰被砍了一刀,成了两截。在他还没因为腰斩而死透的时候,被一把火烧了,那叫声凄惨,听着的人夜不能寐。”

常喜满意地看着宝宁脸上的笑容落下去,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她:“这是他死的那天,身上衣裳的布料,还沾着血的,您要摸摸吗?”

他这样说,宝宁几乎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焦糊味。她倒吸一口气,打掉他的手腕:“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常喜步步紧逼,“你知道冯永嘉是怎么死的吗,截然不同的死法,更残忍。他被捆住了手脚,在活着的时候扔进了乱葬岗,死前还吃了一顿饱饭,就为了能让他活得更久一些。你知道乱葬岗里是什么吧,孤魂野鬼,野狗野狼,你说他是怎么死的,是被鬼吃了,被野兽吃了,还是自己吓自己,吓死了?”

宝宁紧抿着唇,瞳仁睁大,对着他的眼。

常喜的声音低哑,在寂静的夜里更像瘆人:“你猜这些都是谁做的?”

“有些人面上看着正常,还会谈笑,但内心里却残忍的像条毒蛇。他手上那么多鲜血,你不怕吗?他睡在你的枕边,你不觉得很冷,想发抖吗?若你现在心里慌了,怕了,那是惨死的那些人来找你索命!”

他最后两个字说得极重,宝宁心头像被狠狠敲击了一下,打了个冷颤。

常喜又问:“哦,还有周江成,周将军,他也死了。好像是因为在误食了疯药之后,认错了人,朝您扑过去,要抱住您?他死得稍微痛快了一点,四皇子只斩了他一只手,还欲再加残害时,邱将军不忍,一碗毒酒了却了他的性命。但邱将军可是没什么好下场,他的女儿,邱灵珺,您还有些印象吧?”

宝宁深深地呼吸,闭着眼,听他继续讲述着:“邱灵珺被设了计,与家中一个小厮通奸,名声尽毁。邱将军罚她闭门思过,但是某个夜里,她却被割掉了鼻子。劓刑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多么严重的刑法啊,何况是貌美如花的邱六姑娘。她之后便疯疯癫癫的,被家人送去了尼姑庵。大概上个月吧,跳崖自杀了。”

常喜看着宝宁搭在膝上的手指收紧,指尖泛白,得意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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