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恺阳先生不同意?”朱由骢是打心眼里尊敬孙承宗的,所以很想听听他的意见。
“当然!”孙承宗也不是啥好脾气的人,当初在皇帝那里看到朱由骢抄袭的那两篇文章的时候,他还对这小胖子刮目相看,可没想到他还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赵括而已。“照小将军刚才所言,我军将士不习武艺、不练战阵将来如何上得战场?如何与敌撕杀?莫非小将军以为能凭一张利嘴就可为我大明保得平安?”言辞之中故意将那个小字说得特别重,摆明了就是瞧不起。
“非也,非也!”朱由骢走下桌案,来到堂中站定。“在我看来一支没有纪律的军队还不如一群蝼蚁!古人尚言一只好的军队要如臂指使,令行禁止。我大明近年来之所以屡屡战败,其中的原因之一未尝不是因为缺乏铁的纪律,常常是几个人的逃跑就能引起一连串的溃败。京中来的那些将士您也看到了,军纪不整,站没站像坐没坐样。所以本将军才要先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军纪,什么叫军人的天职!”
“军人的天职?”包括卢象升在内的众人显然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是的,军人的天职!服从!无条件的服从上级的命令!哪怕前面是万丈悬崖,只要下了令,他们就得义无返顾的跳下去!”当然朱由骢不会下这种无聊的命令,但话得这么说。
“那小将军让将士们学那儒家经典,又有什么说头?”孙承宗也知道京营的军纪已经烂透了。这一路行来要不是自己还有那么点威严,说不定就真是兵过如剃让百姓倒了大霉了,让他们去受受训练也好。
“儒家经典?”朱由骢翻了翻白眼,俺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等俺腾出手来还要慢慢收拾那些腐儒呢。三个月学什么经典,能认识几百个字、看得懂地图就不错了。“恺阳先生这误会可大了,本将军要他们学的是忠君爱国,学的是体恤百姓,学的是最基础的军事常识;让他们知道为何而战,为谁而战!况且时代是向前走的,战争的方式是在不断变化的。例如以前以车战为主堂堂之战,发展到骑兵为主来去如风,现在却是步、骑、火器混合做战,将来我的部队更是一支武装到了牙齿的跨时代新军,不识点字那可不行!”…。
“跨时代新军?”孙承宗没听过这名词。还武装到牙齿?这小胖子该不会是钱多得没了花处,想整几万个铁罐子上战场?那样敌人是砍不动了,也不用砍,累都能把你累趴下,再回来翻乌龟就行了!
“对,一支全火器的现代化军队!”对于军队的建设问题,朱由骢早就考虑好了,凭啥咱得跟人拼数量?别以为咱大明人多就不值钱,在俺看来一个大明人换一万鞑子俺都是亏本!要不是那个内燃机太难还搞不出来,俺绝对搞几万辆坦克、几千架飞机出去打耗子玩!
“全火器的部队?”孙承宗摇了摇头,这个小将军还是太年轻啊!火器用来攻城不错,吓唬一下人还行,阵地战也还将就,可要和以骑兵为主的鞑子野战简直就是找死。火器射击一次的时间都够人家放好几箭,够骑兵从数里外冲到面前的了。
“对,全火器!”朱由骢手头没实物,暂时只有保持神秘了。现在已经来不及慢慢诱导科学的进步了,必须大踏步地跨越数百年,先将自己知道的通过孙元化等人的帮助给造出来。“一年以内,本将军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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