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储君 第18节(1 / 2)

智茼在父亲面前,没有单独和顾宝莛等人在一起时的自由洒脱,他像是自觉又钻回了蝉蛹的虫子,循规蹈矩生怕做错什么事情,不敢越雷池半步。

听到父亲询问,便看了一眼小叔叔,然后二话不说的卖了队友:“是蓝九牧先打小叔的,孩儿与薄公子若不是赶得巧,小叔肯定会受伤。”

“不是,我不是想听这个,智茼,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们把他们打得怎么样了?需要看大夫吗?”

智茼小朋友紧张的抓了抓自己的裤腿,老实巴交回答说:“应该是不需要……我石头都没有打中人,薄公子的竹棒也是打完后看着吓人,没有见血。”

顾山秋沉沉的用手按了一下自己的孩子的脑袋,说:“被打的都有谁?”

智茼背脊瞬间都僵硬了,直觉告诉他,父亲恐怕不高兴,他连忙认错说:“父亲,智茼错了,但这绝对和小叔没有关系,小叔没有打人,都是智茼的错。”

顾山秋一边慢吞吞的走一边揉了揉儿子的脑袋,没有多说什么。

顾宝莛以为这事儿好像就这样过了。

谁知道等回到顾家院子里,让那陪护的士兵先行离去后,大哥哥就摘下头上的荷叶帽子,一边拿在手心里把玩,一边,丢下一句‘你们几个跟我进来’的话后就径直走去堂屋坐下。

今天老娘不在家。

顾宝莛隐隐感觉到了不妙,东张西望,踌躇不前,好不容易瞅见了从后山回来的三哥和五哥,便对三哥哥眨了眨自己那双大眼睛,眼睛里满满都是求生欲。

顾家老三今天灰溜溜的出门跟着老娘去给小姨家道歉了。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据说是老爹发了话必须要去,顾温也就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顶着一张臭脸过去。

道歉的过程实在不忍直视,顾三狗儿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反正老娘喊他跪他就跪,喊他可以走了,他就领着五弟跑路,回来之前顺便还把小姨家一个很眼熟的玩意儿给顺了回来。

现在看见小七那对自己挤眉弄眼的模样,便是一乐,幸灾乐祸的走过去,顺道把手里顺回来的东西递给小七,说:“喏,你的大茶壶,别成天把东西给这个给那个,自己要不回来又朝我哭鼻子。”

顾宝莛立即开心了,抱着自己那被小姨拿走好几天的茶壶,但很快又脸蛋严肃,拽着三哥哥,让三哥哥弯腰蹲下来听自己说话:“三哥哥,完蛋了,大哥哥好像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一会儿如果可以的话,记得帮我和智茼他们说说话,说好话。”

顾小七强调是说‘好话’,免得三哥哥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落井下石一番。

顾温‘哦’了一声,坚决站在大哥那边,挑眉问道:“你个小七狗儿,终于闯祸了。说罢,什么事儿?”

顾小七不好直说,就只是道:“打架,可不是我们先动手的。”

他摸不准大哥哥的性格,但是却总感觉大哥哥是那种平时瞧着很亲和,但一生气起来就贼拉恐怖的那种人。

老爹也是这样,所谓子随父形,顾宝莛深感自己今天当真要玩儿完!薄厌凉这个乌鸦嘴当真是让他说中了!

“小七,还在外面做什么?进来。”

大哥哥的声音从堂屋沉稳传来。

顾小七来不及解释了,拽着三哥哥的手就晃来晃去,郑重托付说:“三哥哥,就算我们做错了,你也帮忙说一下好话吧,只要让惩罚没那么重就行了。”救命,他才五岁,可承受不住三哥昨日那种打法!

顾老三看着小七这个撒娇怪,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见小七屁颠屁颠的跑去堂屋,一边跑,一边还‘嗳’了一声以作回答。

老五顾燕安用手背擦了擦鼻涕,笑道:“有好戏看啦?小七屁股今天要开花?”

老三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对跟屁虫老五摆了摆手,说:“你去拿点儿瓜子还有小七私藏的酸梅汤过来,咱们边吃边看。”

老五言听计从,飞快跑去库房拿东西,回来的时候,刚跨过堂屋门槛,就见三个小家伙齐刷刷跪在大哥面前,那样子,别提有多好玩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所有哥哥都很疼小七的,哪怕是大哥和二哥这两个刚回来的。

话说为什么小薄看见荷花要摘给小七呢?

小薄:没有为什么啊,就是感觉他好像应该会喜欢。

小七:我更喜欢八块儿腹肌……

小薄:……

第29章功臣┃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帝王心术之捧杀?!

老五顾燕安偷偷走到三哥旁边坐下,双腿往炕上一盘,就和三哥一块儿磕起了瓜子,交头接耳道:“咋啦?我错过了啥?”

老三抓了一把瓜子放在手心,用右手捻起一颗放在门牙中间磕开,十分熟练的把瓜子仁给吞进肚子,嘴皮子一吐,瓜子皮就喷在地上,抽空回答五弟说:“刚开始,我也不知道,嘘。”

顾宝莛幽怨的看着这两个吃瓜群众,知道指望这两货应该是没可能了,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薄厌凉的身上,这可是薄先生的崽子啊,好歹是个武器,只要薄厌凉站在自己这一边,就不相信大哥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惩罚他们!

——虽然已经在罚了。

顾小七膝盖疼,歪歪扭扭,跪得不怎么安稳,坐在右边座位上的顾山秋见了,拇指指腹不着痕迹地摸了摸小七送给自己的荷叶,开口说:“小七,你站起来吧,面壁去,不用跪了。”

顾小七不敢置信的看着大哥哥,见大哥哥的模样不似作伪,连忙站起来,抱着自己的荷花面朝乌黑的泥巴墙。

然后就听见大哥哥对薄厌凉说:“薄公子,可知错?”

顾小七耳朵都快要竖起来了,却听见薄厌凉一如此前和他说的那样,毫无抵抗的认了错,准备受罚,他说这是一种必要的过程,是一种大人们之间表达态度的方式,是做给那些将士们看的,所以他们得受着,不要觉得委屈。

薄厌凉说:“知错了。”

“很好,你我同辈,但到底占一个年长的名头,此时薄先生也不在,便有我顾山秋代为处罚,厌凉服是不服?”

“厌凉愿意受罚。”

“那智茼,你可听见薄厌凉所说的?”

智茼小朋友跪在父亲的面前,不敢抬头,只敢看着父亲的靴子,看上面灰扑扑的尘埃,和磨损严重的靴边,父亲的声音犹如泰山压顶,重重压下来,使得智茼面色惨白,眼底晕着水光,但又生怕那彰显脆弱的东西落下来,便拼命瞪大眼睛,以为炎热的空气可以将它们烘干。

“听见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