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储君 第93节(2 / 2)

gu903();“贵喜……是你吗?”

瘦巴巴的小太监贵喜露出个微笑来,对他伺候了十年的太子殿下说:“是我,殿下。”

“为什么?”贵喜是个那么怕死的人啊,顾小七想不通。

“是……三王爷,三王爷给了奴才五万两银子……还让奴才嫁祸给您。”

“你撒谎。”顾小七不信。

侍卫董降却摆了摆手,直接让手下将犯人带走,而后对太子道:“殿下恕罪,卑职还要将犯人贵喜带去慎刑司问罪,殿下若是有疑惑,等慎刑司问出真相,便可知晓。带走!”

贵喜几乎是被抬走的。

顾宝莛没有听见贵喜喊冤,也没有听见贵喜哭叫饶命,这个当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求他收留的小太监,什么时候也长大了……

贵喜的徒弟花公公适时走上前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接替了贵喜的位置,扶着顾宝莛的手臂,细声细气的询问说:“殿下,院子里冷,要不咱们回屋去?”

顾宝莛手里的暖手炉已经不怎么暖和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摇头,声音也冷了几分,说:“更衣,既然是本宫身边的人被抓去了慎刑司,本宫怎么着也得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吧?”

花公公犹豫了一会儿,说:“这个时候,殿下应该避嫌才是。”

“不避!”

“可慎刑司没有陛下的允许,不能擅自入内,哪怕殿下是太子也不行,旁人若是知道殿下去了,指不定要以为殿下会为了贵喜公公徇私呢。”

顾宝莛被劝住了。

花公公见殿下听进去了,半拖半拉着殿下就回了屋子里,一边回去,一边小心地说:“殿下着急也没用,不如好好休息,薄公子说了,殿下这病,得好好养着,要是有个反复,奴才们也得去慎刑司了。”

顾小七听见花公公提起薄厌凉,一时间忽地很想念薄厌凉来。

如果薄厌凉在的话,这么多问题想来根本难不倒他。

“为什么要等明天呢?花公公,你现在就派人出去请他进宫来!”太子殿下下意识的期待薄厌凉的到来,此刻他好像谁都不能相信,除了薄厌凉。

第133章棋局┃我爱他。

半夜,义王府除了门口的两盏红灯笼,其他地方漆黑一片,偶尔有守卫提着灯笼巡逻走过,却也一丝声响也不曾发出,让这偌大的院落平白多了几分凄冷的寂静,像是无人居住一般,一点儿人烟味儿都没有。

义王府占地极大,除了正经的前院后院正堂还有东西跨院,东西跨院又延伸出去两路院落,都是三进庭院,每一处都修建得精美大气,可再大的院子也经不住薄家人丁单薄,主子也就薄颜与薄厌凉两个,其他的地方大多都给了下人居住,也住了不少从南营退下来的老兵,所以严格来说,义王府更像是南营的养老院,院长是薄颜,院长他崽薄厌凉。

今夜养老院父子两个心有灵犀的都没有睡意,犹如从前千百个日子一样,在厢房里摆起了棋盘,一局棋厮杀了一个时辰也不见胜负,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执白子的薄相赢面更大,此刻又吃了黑子三颗,笑容淡淡的,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十六岁的少年郎薄厌凉盘腿坐在榻上,坐姿霸气,背脊挺拔,垂着眼睫,仿佛在思索下一颗棋子落在哪儿,却又听见父亲懒洋洋的说道:“你知道匈奴单于想要与曙国和亲之事了?”

薄厌凉并不掩藏什么,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头夹着黑子,有规律的敲击棋盘,这是他思考的习惯。

“那你对此事怎么看?”

薄相对薄厌凉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有什么看法’。

薄厌凉神色冷淡,一边将黑子落在险地,一边声音平静地说:“匈奴王耶律乌斯残暴,对亲手足尚且能下得了手,亲族自然不会对他有多少忠心,至于耶律斑,上一回听见他的名字还是多年前,父亲只是稍微介绍了一番,说他是老单于的第八子,便没有下文,现在看来,那耶律斑想必是八子中的佼佼者。”

“嗯,你认为陛下会不会同意和亲?”薄颜永远都在提问考校薄厌凉。

“会。”

“那你认为谁是和亲的最佳人选呢?”

薄厌凉终于是抬头看了一眼父亲那永远成竹在握的样子,那双同母亲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里是一片了然:“没有最佳人选,只有两个合适人选,一个是当今大皇子之子,皇长孙智茼,一个便是太子。”

薄颜云淡风轻的笑了一下,说:“也不一定是太子,近年智茼公子左右逢源,效果出众,只要陛下看好他,也是有机会的。”

“可惜了,可惜陛下早已没有当年的雄心血气,时局也不允许,不然柳家那一票人再加上文臣新贵,怕是都要推举智茼迎娶匈奴公主。”

薄厌凉就这么听着父亲说话,没有要插嘴的意思。

薄相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八风不动的沉稳儿子,一时是万分的欣赏自傲,一时又免不了摇了摇头,想自己这位越大越有注意,根本不再听他吩咐的儿子还是太年轻了,到现在或许都还以为他与太子之间的私情藏得很好,到现在还在装。

可事到如今,根本没有必要装了,薄颜直截了当地说:“看来你对太子也不如何在意,他要迎娶公主了,迎娶公主之前,还要再娶一个太子妃,这个太子妃八九不离十就是屈家的那位小姐,你就一点儿也没有想法?”

薄厌凉落子的声音‘啪嗒’一声,比之前的任何一颗都要响亮,带着肃杀的冷意:“儿子能有什么看法?父亲既然知道的这样多,不如教一教儿子?”

薄相直截了当道:“我已经不在乎你们之间的那些事情了,南营宇文将军也没有女儿,即使如此,你和太子如何,为父不管,但你应该明白,如果你想要太子跟你有个结果,唯一的选择就是主战!陛下早就忘了当年答应我的事情,我却不能忘了答应你娘的事,你从前不愿意站在为父这边,不过事一个事不关己,二个时机未到,如今既关你的事,时机也成熟了,那匈奴来势汹汹,要么和亲,要么就战到至死方休,厌凉,你说呢?”

薄厌凉微笑了一下,说:“当真是巧的很,天气也于我方有利,要想将匈奴屠杀殆尽,只需要做到守字便好,守得住,一年便能让匈奴全部崩溃,饿死的饿死,冻死的冻死……”

薄相在等薄厌凉的一个点头,笃定会有一个点头,就如同他们下的这盘棋,他步步紧逼,招招杀意,只有一条生路,只要薄厌凉还想要活,还想要他的太子,那么就只有乖乖听话一条路可走!

可就在这个时候,棋盘上随着薄厌凉的又一颗黑子落下,先前所有薄厌凉的所有失败竟是都是圈套!

“你输了,父亲。”只见薄厌凉没有回答薄颜的话,而是忽地露出个发自内心的笑来,第一次赢了薄颜。

薄颜不敢置信地看着棋盘,很快就发现了自己从棋局开始没有半炷香的时候,就进入了薄厌凉布置的圈套里,每一步薄厌凉都走的让他无法起疑,也看不出古怪,就是这样的耐心布局,用了整整一个时辰来布置的天罗地网,终于在最后一刻显露出吞吐山河的霸气逼人!

薄颜没有回转的余地,既震惊又惊喜,摆了摆头,认输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薄厌凉平静的说:“很早,从前下棋于儿子而言只是单纯的陪父亲下棋,输赢并不重要。”

这也就是在说薄厌凉很早就能够这样下赢薄颜,却因为觉得无所谓,没有必要,一直积累着输的经验。

“那为何现在觉得重要了?”薄相问。

薄厌凉沉默了片刻,根本不在乎的道:“依旧不重要,但是父亲逼我,我总不能永远退让,不然父亲会认为儿子好欺负,什么人,都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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