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储君 第104节(2 / 2)

gu903();顾小七碰着药葫芦,颇有点感触:“三哥怕是也知道我们的事情,他应该很生气,我怕我来不及护你。”三哥的架势摆明了就是要先宰了薄厌凉再说其他,顾宝莛怕自己根本还没有来得及找到父皇求情,薄厌凉就挂了,那他回来……真的有意义吗?

“怎么会?”薄厌凉却笑说,“方才小七你特别厉害,非常帅气。”

“呸,我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吗?”他只能利用自己的身体状况来逼人就范,非常没用,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三哥的亲卫只听三哥的,这的确没办法。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水泥路前往京城的路上,雪都被扫了个干干净净,马车畅通无阻,于是比想象中更早一时半刻抵达京郊的庄子。

原本一天一夜的车程,因为大雪本该延期成一天两夜,硬是被挤压成了一天一夜都不到,便完成。

抵达庄子的时候,天已经黑成墨水,黑云滚滚,不曾露出月牙半分。

顾宝莛透过车窗看去,庄子里里外外全是提着灯笼等他的人,远远望去,像是群星都落在了地上。

马车停在庄子外,近两个月不见的兄长顾温与顾逾安、顾燕安分别站在两处等他下车。

顾宝莛在马车里坐了许久,屁股都坐麻了,或许也只是心里因素,所以暂且不敢下车。

他不下车,有人过来掀帘子。

老五顾燕安一把将马车的帘子掀开,就看见了马车里亲密坐在一起的两个少年。

知道是一回事,看见却还是让顾燕安感到不适,他对明显瘦了一圈的小七伸出手,说:“出来,小七。”

顾小七张了张嘴,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怕薄厌凉出事:“那五哥你要答应我,不要为难他。”

这个他指的是谁,简直不必多说。

“出来。”

老五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火,却听见薄厌凉劝小七说:“下去吧,没关系。”

顾宝莛摇头,五哥没有答应的话,他不敢下去。

不,是绝不下去。

但这举动却被薄厌凉亲自瓦解,薄厌凉轻易抱起坐在怀里的小七,然后跳下了马车,不等顾宝莛反应薄厌凉到底想要干什么,就被交给了五哥。

老五顾燕安一脸懵逼接过小七,下一秒就被小七的重量给吓着了,瞬间都不敢用力。

“薄厌凉?”顾宝莛一把抓住薄厌凉的手,愣愣的看着将自己交出去的薄厌凉,怕得要命,怕薄厌凉眨眼就死了,也怕爱人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你……跟我一起!”顾宝莛觉得只要薄厌凉和自己在一起,就不会出事。

薄厌凉手腕都被小七抓得像是要融在一起,指甲都掐入肉里,但薄厌凉却只是笑着凑过去,在小七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别为我难过,我不会死,如果我关了大牢,受了刑,你也不要心疼,对养病不好,成天哭眼睛会瞎,不吃饭胃会疼,所以小七,你好吃好喝,过段日子,一切都会好起来。”

“哦,还有,贵喜是我的人,所以小七你不要怕,你做什么,王爷们都不会对你下手,也不会有第二个贵喜。”

“你可以讨厌我。”

顾宝莛瞬间安静,抓着薄厌凉手腕的手渐渐松开,不敢置信地看着微笑着的薄厌凉,最后手倏地垂下,看着薄厌凉被三哥的亲卫带走……

第147章休书┃你对我,也是人心隔肚皮的吗?

十月三十,夜,京郊太子庄。

庄子的主人终于回来了,庄子里的故人却寥寥无几。

顾燕安风风火火的将小弟抱回了二进院子里的寝室里,放在那早早暖好了被窝的拔步床上,身后一溜儿的下人不紧不慢的追在他身后,脚步声凌乱不已,却又转眼归于平静,能够进屋的,只有三王爷顾温和一袭玄色长袍的四王爷顾逾安。

王爷们俱是二十多岁的男子,各个儿身材健美,肩宽腿长,唯独他们的小弟出去了一圈,活生生像是又小了一轮,蜷缩在被子里的时候,没有一点儿分量,只长发乱糟糟的散在身后,漂亮的脸上是病态的红晕,他像是极为难过,于是谁都不想见,细细的手指头将被子一扯,就盖住自己的脑袋,当了一回缩头乌龟。

顾燕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之前想好的话在这个时候一个子都想不起来,依稀记得是应该好好教训小弟一顿的,应该当着小弟的面给薄厌凉一拳头的,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愣了一会儿,就连忙让下人去叫太医过来给小弟把脉。

老太医秦超在五王爷的催促下快步走入,一入室内,扑面而来的便是烧得温暖如春的热气,火炉在小厅的四个角落都烧得红红火火,进了卧室更是不得了,瞬间让秦大夫满身从外界带来的寒气都化成水珠,薄薄地附着在身上。

“秦太医快给我小弟看看。”

秦太医只听得见五王爷在自己身边跟个无头苍蝇似得转来转去,坐在卧室里的另外两个王爷则静默的坐在床对面的圈椅上,一个捏着手上的佛串垂眸不语,一个端着精致的茶杯,微微摇着头,吹拂茶面的茶沫。

“是,老夫这就先帮殿下把脉。”秦太医苍老的声音徐徐传来,而后又低声小心翼翼的问床上不乐意出来的殿下,说,“殿下,可否伸出一只手来,好叫老夫探探脉象?”

床上的太子殿下没有动静。

“殿下?”秦大夫感觉有点不妙,呼吸都艰涩起来。

这边太医的动静直接叫坐在床对面的四王爷一个不慎将手中把玩了好些年的佛珠珠串的红线都拨断!赤色的珊瑚珠瞬间散了一地。

顾逾安看着地上还在到处滚的佛珠,对老五说:“你把被子掀开,老五。”

老五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上前一步将厚厚的被子一把掀开,骂道:“顾宝莛,你是不是越大越不听话了!还是说你非要老四过来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才会乖?”

说完,老五回头喊老四:“顾逾安,你过来,我怕老子被他气死。”

被点名的四王爷右手撑着下颚,轻飘飘的眨了下眼皮,略重的下黑眼圈让他在此刻显得格外有说一不二的魄力:“秦大夫,麻烦你先给太子把脉,然后本王与太子还有要事需要处理,不要耽误本王的时间。”

秦太医可不敢不听四王爷的话,相比得罪太子,当然是得罪四王爷更加可怕。

既然有了孰轻孰重的计较,秦太医便不敢拖沓对闭着眼睛,黑发凌乱遮盖着脸颊的太子殿下道了一句:“殿下恕罪。”

太子殿下没有反抗,秦太医松了口气,两三下探看完毕,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对五王爷说:“王爷,殿下身虚体乏、思虑过重、夜里应当是有失眠,脾胃不好,还有些风寒之症,再加上之前的伤还需几年慢慢调理,不是什么大问题,却也不能小觑,老夫下去开方。”

老五顾燕安自然无有不允,摆了摆手,气塞塞的又帮小七把被子盖过头顶,小声骂道:“闷死你算了。”

被子里的顾宝莛却不知道是不是当真被骂回神了,被子蠕动了一点,露出一双湿润地让人过目不忘的黑眸,对五哥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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