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他也特别荣幸能够成为这些人的伙伴。
楚西诀把陆榕送到宿舍楼下,说:“早点休息,这么晚了就别上网了,虫洞的东西少看,神域可以练练副本。还有一点今天夏泠秋忘说了,我们战队在星空上有排名要求,你至少得打到前一百名,十二月底之前老万会检查。”
陆榕点点头,说:“三个月时间差不多了,把我的机甲数据扫描星空里面,应该就可以在星空使用冲天炮了吧?”
“可以。不过建议你还是改变一下机甲外观,如果不想被围观的话。”楚西诀说。
陆榕正有这个打算。
“对了,我今天怎么没见到老万啊?”陆榕觉得挺奇怪,万寻作为战队指导,这种新人欢迎会肯定会出现,但今天老万从头至尾都没露头,连个消息都没发,肯定不正常。
“老万去荒星了。”楚西诀看着陆榕,说:“我给你说实话,你别激动。”
陆榕突然心里一咯噔,有了不好的预感。
陆榕说:“野训出事了吗?”
楚西诀说:“运气不好,遇到突发的宇宙风暴了,所有学生集体失联,而且,根据监测反馈来的消息,风暴粒子带来了一些不明宇宙生物。”
“……”陆榕倒吸口凉气,脸色都变了,说:“那我二哥他们有消息了吗?”
“联系不上。”楚西诀压低声音,把食指竖在陆榕唇中,说:“在第四星域的地盘上,你大哥带人亲自去营救了,老万坐不住,前两天就动身了,不过,突发的宇宙风暴持续时间不会太久,而且有司博雅在,没什么太大问题。”
司博雅这个名字突然出现,让陆榕觉得很不解,因为他真的觉得司博雅没有陆云深靠谱,虽然这人也很牛逼吧,但心黑手辣,性格阴鸷,陆榕和他不太熟。
“你和司博雅挺熟?”陆榕问道。
“不熟,但我对他的了解挺深。”楚西诀说:“司博雅能感知异样变动,他肯定会提前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
陆榕挑眉,说:“这是什么能力?”
楚西诀说:“他特殊的哨兵能力吧,虽然看起来这小子挺不靠谱,但实际上比谁都靠谱,而且,陆云深也是个沉重冷静的性子,机甲等级很高,躲在里面扛过风暴粒子,应该不是难事。”
陆榕有点儿难受,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儿,说:“怎么都没人告诉我?家里人也是,什么都不说。”
云之梵和陆战天怎么可能不知道,早上的时候他还和云之梵通话互道早安,但云之梵根本半点情绪都没有暴露。
楚西诀抬手揉了揉陆榕的发顶,说:“这种事情在军校屡有发生,每次都会向最近距离的军团求救,如果不成的话,才会公开,就算你爸爸告诉你,除了平添担心也没什么用,救援成功率很高,一般都是等确定平安才会公开。”
陆榕深吸口气,又叹了口气,说:“我明白的,就是担心。”
楚西诀说:“说不定睡一觉,明天早上就收到陆云深的消息了。之前他得知你进了战队,还特别高兴,打算提前结束任务回来给你庆祝呢。”
陆榕鼻子发酸,说:“别,别说了,再说就哭了。”
楚西诀说:“不准哭,陆云深又没挂,哭什么哭?”
陆榕被楚西诀这话给弄得哭笑不得,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楚西诀淡定地说:“而且,不准当着我的面,为别的男人哭,哪怕那个人是你亲哥哥也不行。”
陆榕服气了,说:“你也太霸道了吧。”
楚西诀说:“就是这么霸道,所以你乖乖听话,别一个人躲在被子里面胡思乱想还偷偷哭鼻子,记住了没?没记住的话,我再说一遍,胡思乱想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好好睡觉。”
陆榕老脸一红,说:“我才不会躲在被子里偷偷哭鼻子,我这人一点都不爱哭好吧?”
这楚西诀,怕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
“哦。”楚西诀面无表情说:“信了你的邪。”
陆榕:“……”
他觉得这人一点都不知道让着自己未婚夫。
这样的人是怎么找到男朋友的?
回去寝室之后,陆榕倒是真心有点儿难受了。
他打开校内论坛,想要找点儿有关四年级野训发生意外的相关帖子,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校内论坛依然风平浪静外加热火朝天,火爆的帖子基本上都是向导在骂学校新规则和那些冷血无情活该一辈子单身的教官。
还有的人发了联赛战队今天晚上聚餐的一些偷拍图片。
下面一群人感慨陆榕真他妈是人生赢家,开挂的人生不需要解释,甚至有人把陆榕奉为新的欧皇,认为拜楚神已经是过去式了,从今天开始拜榕神才是正经。
陆榕刷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毕竟没找到自己需要的有用消息,便关上论坛没再看。
时间挺晚了,刚准备洗洗睡觉,陆靖安突然给陆榕发了个消息。
【安宝】哥!我刚才一不小心偷听到爸爸和大哥打电话,二哥好像出事了啊!你知不知道情况啊!
安宝这个称呼还是陆靖安直接黑进陆榕终端里给自己改的备注名。
陆榕愣了一下,寻思着看来这事儿是除了陆少铭之外,谁都没说。
陆榕说:“爸爸没给我说。”
陆靖安非常着急,直接打来了电话,说:“他们说了什么不明宇宙生物、风暴粒子之类的,好像还挺严重,大哥都亲自出马了!”
陆榕说:“你在哪儿呢?”
陆靖安说:“我今天回家了,怎么办啊我超担心的。”
陆榕安抚他说:“我听说司博雅挺厉害的,好像他对那些异常变动特别敏感,而且,二哥战斗水平挺高的,我相信他们。”
“司博雅他没那么好心!”陆靖安抬高声音,说:“他和二哥有仇,他肯定寻个机会就想把二哥弄死,你这么一说我更担心二哥了!”
陆榕倒是听司博雅说过他和陆云深的深仇大恨,说:“这种时候不至于吧,我看二哥更想搞死司博雅才是吧?”
“你不知道。”陆靖安说:“司博雅他就是个疯子,你知道他杀了二哥的未婚妻这件事儿吧?”
陆榕:“……未婚妻?”
陆靖安说:“是啊,就是未婚妻,二哥十六岁的时候定下来的,他们俩的基因等级匹配度特别高,差不多快90%了,那未婚妻是我哥做家族历练时候认识的,特别喜欢,本来都带回家见过爸爸们了,结果刚上大学,第一次集中野训的时候,就被司博雅给弄死了。”
陆榕不知道居然已经到了未婚妻这种地步,因为学校里面没什么人提起过,他也没特意关心过这些八卦。
陆榕说:“司博雅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靖安冷哼一声,说:“他精神有问题,把二哥当成仇家了,老爸以前找过学校,说司博雅不适合继续在军校读书,是个潜在的危险分子,但司家只手遮天,硬是开具了一份楚燃亲手出具的”无异常行为精神正常”的说明。”
陆榕:“……啊?”
陆靖安咬牙切齿,说:“他就是个神经病,早该被关到医院里面去了,不行,我要去找爸爸问个清楚。”
“等一——”陆榕的话没说完,就被陆靖安给挂了。
行吧,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186章劫持
陆榕觉得自己越想越混乱,觉得自己不能继续想下去了,不然今天晚上还真就得失眠了。
他索性打开光脑,登录星空全息,把冲天炮的各项数据传输进去并改变了机甲外形,然后去了机甲比武场刷分。他的机甲操作已经上手,刷起分来速度飞快,基本上在同分数段里面可以做到五分钟内结束战斗,所以分数很快就超出同年级学生一大截。
不知过了多久,陆榕打完一把之后觉得有些疲倦,就退出来躺在床上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陆榕被生物钟叫醒,他打开终端看了下留言记录,却发现除了云之梵和陆战天发的消息外,没有更多消息了。
云之梵说:“别听靖安乱讲,云深已经联系上了,他没什么事,就是几位同学受伤了。”
陆战天说:“帮陆靖安请个假,他最近得关在家里挨揍抄家规,怕不是皮痒了。”
陆战天又说:“恭喜榕榕宝贝儿加入战队啊,不愧是我亲儿子,果然和我一样牛逼!下周末回来爸爸给你做好吃的,咱爷俩喝一杯!”
陆榕:“……”
倒是挺不认生。
不过,陆云深没什么事情,就再好不过了,陆榕提心吊胆大半夜总算是放下心来,觉得困意都没了。
他给陆云深发了个消息,问他情况怎么样了。
直到上午下课,陆云深才回了消息。
陆云深说:“我没事,但伤亡有点惨重,三位同学没救过来,还有两位重伤的,我可能晚几天回来,还要做一些后续调查。”
陆榕看到三位同学没救过来这几个字,心里面挺不是滋味儿的,军校一向都有战损比例,野训、实践、任务,这些都有可能发生人员伤亡的情况,这在进入军校的第一天,大家都知道了。
但直面认识几年的同学死在眼前,恐怕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陆榕迟疑了一下,说:“司博雅还好吗?”
“……”陆云深过了片刻,才发道:“重伤昏迷,到现在都还没醒来,他的精神领域受了重创,医生说不确定什么时候可以恢复,他被司家人带走了,我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陆榕深吸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重伤的人居然是司博雅。
恐怕陆靖安知道后,会惊掉下巴。
陆榕说:“早点回来啊,靖安特别担心你。”
陆云深说:“榕榕不担心哥哥吗?”
陆榕笑了一下,说:“榕榕也担心哥哥,所以哥哥一定不要受伤。”
陆云深说:“乖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别担心。”
四年级荒星野训出意外的消息是在一周之后公开的,那时候陆云深刚刚回到帝星,学校论坛立刻哗然一片,同时页面变成了黑白色,所有娱乐活动都暂停,为那三位离开的学生默哀。
陆榕从科学院附属医院回来,他给那位陷入狂躁症的哨兵的治疗,已经进入了第二阶段。
虽然有暮重锦的亲自指点,但精神触角运用不够娴熟,陆榕还是感觉到将属于自己的标志物插入哨兵精神壁垒当中,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主要是我根本就找不到我的那个标志物啊。”陆榕在回来的路上,挺惆怅地说:“我找不到,又该怎么输送给别人啊?”
除非他的抑制剂失效,他成为真正的天生黑暗向导,否则他无论如何都看不到自己精神内核深处的标志物。抑制剂不光是遮掩了他的身份,还遮挡了他的能力。
得失都是一致的。
暮重锦说:“慢慢摸索吧,倒也不急,你今天又给他加固了一圈精神屏障保护,至少三个月他都不会再痛苦,我也琢磨一下有没有别的方法让你看到自己的标志物吧。”
这段时间,陆榕只将整理出来的有关在哨兵精神领域建立精神保护屏障的具体方法交给楚燃,至于向导精神识海深处的那个标志物,陆榕只简单模糊的一言带过,并未仔细说明情况。
一来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二来他对科学院的人,并非全然信任。
陆榕琢磨着精神体的事情,突然,他搭乘的这辆悬浮车突然打了个摆,险些从空道上脱离。
“怎么回事?”陆榕被安全带扯了回去,抬眸看着前面的司机。
司机往后看了一眼,马上倒吸口凉气,哆哆嗦嗦地叫道:“有人抢劫,天哪,帝都境内,光天化日之下,我居然还能碰上打劫的!老天爷!帝都的治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我的老天爷——!”
打劫?
陆榕往后面看了一下,当然不信只是单纯打劫。
这地方已经脱离主干道,而且略显偏远,没什么车子往来,但监控清晰,绝对不是打劫的好地方。
五辆黑色的悬浮车将这辆出租悬浮车包抄其中,几位身穿黑色西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高大男人走了下来,其中一人掏出抢来,指着那司机的脑袋。
司机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马上双腿抖得像是筛子,哆哆嗦嗦道:“我、我可以给你们钱——我不想死,我尚有二百八十岁老母,下有——”
“闭嘴。”那个拿枪的男人冷喝一声,道:“打开车门!”
司机马上将车门打开。
那人说:“滚下来。”
司机滚了下来。
陆榕身旁的车窗被人屈指敲了敲,已经将求救消息发送出去,陆榕反而淡定下来,他将玻璃窗摇下来,和窗外那人对视。
“榕少,我家主人想要请您跟我们走一趟。”这人说话还是颇为恭敬,但里面的意思不容置喙。
陆榕看着他,说:“你们老板可真有意思,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拿枪请人的。”
这人非常公式化地笑了一下,说:“榕少说笑了,我们老板一向都是以礼待人,怎么可能拿枪请人?小的们哪儿敢用枪指着榕少,我们保证榕少一根头发丝儿都不会少。”
陆榕看了一眼快吓尿了的司机,有种抽搐嘴角的冲动——妈的,这货说得还挺对,他们的确没直接拿枪指着自己的脑袋,也就是指着路人甲的脑袋威胁他而已。
行吧,看来没打算要他小命,陆榕决定去回回那个背后的老板。
陆榕打开车门,颇有气势地一挥手,说:“走吧,我坐中间这一辆,你路上给我讲讲你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头,想让我做甚,以及,他是不是以前追求过我其中一个爸爸但被冷酷无情拒绝了,所以憋到现在心理变态了。”
下属:“……”
他公式化的笑容险些崩了,说:“您说笑了榕少,我们老板不到三十。”
陆榕坐上车,一挑眉,说:“哦,那就是喜欢我未婚夫,对我有意见。”
下属觉得再这么说下去,只怕陆榕会说出来更离谱的事儿,马上道:“我家老板是希望您能帮助我家二少爷治病,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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