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还是不够仔细。
转头看了眼表,离四点半还有一段时间,留半个小时打车去就行。
徐清昼把那个解写了十遍,重新奔向下一题。
不知道过了多久,做到一道题的收尾,徐清昼起身倒了杯水,顺手扔进去一个泡腾片,酸甜的西柚味。
顺着这股子西柚味,他抬头看向时钟,差十分钟四点半。
眸子眯了半瞬。
他光速穿上外套瞬间电梯下楼。
徐清昼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一会的开场。
来来来,昼哥!来晚了自罚三杯!
陈骆那个孙子是真的孙子,别看他成天昼哥长昼哥短的,一见面必然会灌他酒。
果然,见面以后,和想象的完全一样。
陈骆一脸兴奋地一下子搂住徐清昼的肩。
迟到十五分钟,按理说喝十五杯,饶你一命,就这扎啤杯,喝一杯完事。
徐清昼伸手把陈骆的手拍下来。
谁跟你喝一杯完事。
说完之后他掏出一板头孢。
不好意思,上午牙疼,吃了点药。
看着陈骆一脸难以相信的样子,徐清昼把脸别过去,用力憋了个笑。
陈骆女朋友秦似涵坐在陈骆身边,跟周围一大圈的男男女女打趣着。
咱们今儿命好,年算是过明白了。大年初二就碰见两个绝世大帅哥。
徐清昼在边缘处坐下,听见秦似涵这么说,手不经意地摸向喉结,抬眸看了看,装作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扫视在座一圈人。
没有陌生面孔。
他并没有看到除了他以外的那个绝世大帅哥。
徐清昼这边目光刚落下,秦似涵就又说了句。
昼哥,你看那边,带袖箍那调酒师,帅吧?
就这桌上,起码一半对你芳心暗许的小姑娘,刚才都爬墙去那边了,你慌不慌?
徐清昼垂眸眼尾带笑,没去看那个所谓的调酒师,对着陈骆反问了句。
这都不管管?
陈骆把秦似涵的手按下,声音里带着一股子毛躁劲。
涵涵你收着点,还没喝多呢就闹腾起来了?
来来来,大家玩游戏,先敲会儿三七。
这一句话落下,一圈人唰地就炸起来,闹闹哄哄,笑得放肆。
一大圈小年轻,学习压力大,喝起酒来肆无忌惮的,快酒最容易晕。
玩起来谁还顾得上一个吃了头孢过来分摊酒局钱的徐清昼?
就算他长得帅也不行,毕竟不远处吧台就有一个上镜都绰绰有余的明星脸,且还抬眼就能看见。
借着人多,徐清昼默默搬着椅子,一点点远离酒桌中心。
终于是撤了出来,徐清昼偷偷溜到另外一边卡座。
这个位置不错,正对着驻唱歌手,如果不是因为大年初二顾客少,绝对是个抢手的好位置。
想到大年初二,徐清昼往嘴里塞了一块盐永奶糖,他一定要找找是哪个弱智老板在大年初二这种时候还营业,不回家过年的吗?
昨晚上的春晚今天不得再好好多看几遍?
要是这家不开门,他现在一定在家里看着可爱小汪,而不是在这闲坐。
环顾一周,没看出来哪个人像老板,就看见一束灯光下,一个调酒师,手中倾洒出干冰薄雾,灯光将其发丝的阴影打向鼻骨,色调生冷,倒愈发显出他的专注。
徐清昼目光在他身上停下一瞬,又在刚刚转开的时候,再次看过去。
调酒师的神情过于冷淡,莫名给人一种错觉,就好像他手边的薄雾不是干冰,而是他自身朝外冒出来的凉气。
有点惊讶且不爽。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个调酒师长得很帅,甚至,比他还要好看一点。
眉眼深邃,线条利落,手上的戒指,胳膊上的袖箍,他身上的每一处细节都带着一种神秘的矜贵感。
徐清昼发觉自己好像注意他太久,刚想重新把目光移开,却又看到调酒师从身侧拿出一个火.喷,指尖轻动,蓝色的火焰冲出,他的动作熟稔又迅速。
火焰过后,调酒师将干冰置入点缀。
继而他随意地指关节敲了下铃,一杯酒被服务生端走,送向别处。
徐清昼再次愣神,他鲜少来酒吧,为数不多地如此观察别人调酒。
那位调酒师手上把玩的都是危险的东西,动作却没有一丝慌乱。神色专注收放自如,火焰干冰玩出花,堪比梦幻两重天
再配上他那一张脸。
徐清昼第一次觉得跟这酒沾边的东西,竟然也能有精彩可言。
酒文化,还真是文化。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继续保持视线集中。
调酒师抬眸看向上方的清单,即便离得远,徐清昼也能看出他眉眼中的疏离,甚至,可以说成是漠然。
过于分明的下颌线惹住徐清昼的眼,他摸了摸自己的下颌骨。
每逢佳节胖三斤。
调酒师两指将订单夹下来,洗手后拿出一块冰,银色的刀泛着寒光。
他随意地将刀柄转了个圈,然后稳稳握在手里,碎冰和寒光交替,他迅速地削着,后背挺直,动作干脆。
徐清昼不自觉朝前面走过去,他想看清调酒师会把那块冰做成什么样。
离那人越来越近,徐清昼彻底坐在吧台前。
调酒师也完成了手上的雕刻,一块钻石形状的冰。
厉害
徐清昼不小心说出口,声音有点低,又被他迅速收回去。
调酒师利落抬眼,他的瞳仁是纯粹的黑色。
两人一瞬间的四目相对。
徐清昼心头紧了一瞬,紧接着那股不是很爽的感觉又涌了上来,面前这人,绝对是他见过最好看的。
想喝点什么?
调酒师声音冷淡,带着点许久不开口的哑。
他手里拿着一块冰,眸光点了点。
酒单在那,自己点。
哦,好。
鬼使神差,第一次,徐清昼想尝尝这酒是什么滋味。
主要是,想尝尝他调的是什么味道。
随意翻着,徐清昼看不太懂。
看着一个图片比较好看,似乎还带奶。
白兰地奶露,就这个。
嗯。
调酒师指尖削冰,喉间回了声。
徐清昼的目光再次放在他的指尖。
这次,削成的不是钻石模样,而是一个圆球。
面前的调酒师抿着唇,不动声色地摇酒,做好后,服务生再次上来端走。
调酒师抬眸,徐清昼的目光和他再次短暂地相接了一瞬,他莫名有点紧张。
这种奇怪又被动的感觉让徐清昼觉得有点不爽,他迅速找话茬问了句。
下杯,调我的?
嗯。
调酒师极为惜话,语调也不咸不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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