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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主任,您看看这是咋说的,在您的地面上卖鞋,打扰您清净了。伍环这里,给您赔不是了。改天,我一定请您喝酒,喝酒赔罪,改天啊!”伍环说着,一拉青曼,这就准备蒙混过关。
“站住!”钱光就这么轻飘飘的两个字扔出来,几个和伍环走的不太近便的老头,这就围了上来,堵住了伍环的去路。
老年文体活动中心的主任,算不上什么大官,而且都这把年纪的人,这个官衔儿,也没人给开支,更多的是一种名誉的象征。
可你不管怎么着,再小的官儿他也是官!
官家一句话,看你不害怕?
钱光别看满头银发变秃瓢,可凛凛的官威依然在,活动中心里的老头老太太没几个敢不听他的话的。就连顾孙扈三位老大妈,伍环的铁粉儿,这会儿都把持不定了,思虑再三,还是站到了钱光一面。
这一下可好,伍环和青曼,瞬间变成了孤家寡人,一男一女独对100多老头老太太。
伍环暗道不好,看来今天是难以脱身了。要说动武,伍环自然不太害怕,可这些老胳膊老腿要真给碰上了,讹也得把自己讹死。
“钱主任,那依你的意思,今天的事情怎么了解呢?”
“我钱光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你在我的地盘上做生意,连我这个龙头都不拜,是不是多少有点过分?”
“过分,过分,确实是过分。”
“加上那晚你给孙腾支招,真算的上是新仇旧恨,伍环,咱们爷俩也算是有缘了吧。”
“有缘,有缘,非常有缘。”
“既然有这个缘分,我就想再跟你好好切磋切磋,你也别站在孙腾身后支招出主意了,你直接到台面上来,咱们爷俩真刀真枪地杀一盘,只要我这口气儿顺了,你随时都可以走!”
“杀一盘?杀啥?”
“废话!当然是象棋!”说着,钱光朝左右一使眼色。
早有几个老头,取过一张桌子,两把凳子,一副被手汗磨的溜光儿通红儿的象棋子,这就在桌子上摆开了,楚河汉界,这就是一场厮杀!
“哎妈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干啥呢,原来就为了和我下一盘象棋啊?”伍环长出一口气,他是一个超级业余,象棋上的造诣仅限于会走而已,哪能体会斗棋之中的深意。
一看象棋子儿摆好了,伍环也不谦让,大马金刀地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拿起红炮,一招炮二平五,这就开整了。
再看钱光,可是十分郑重,选了伍环的对手位置坐定,正襟整衣,凝神聚气,宛如入定的老僧,心无旁骛,只有面前一副象棋。
这小子,跟我炮二平五,我是列炮、顺炮还是屏风马呢?
就第一步,钱光足足长考了5分钟,他自忖伍环是个中高手,故此这开局才走的十分谨慎。
这场面有意思了,一个咋咋呼呼,好似占尽了先机,一个低头不语,仿佛形势大差。
老头们大多会走两步,一看这个架势,全对伍环更加崇拜了。
后生可畏啊!没想到伍环不光歌唱得好、舞跳得好,居然还会下象棋。钱光什么身份,就差一步到职业啊。
在这活动中心,哪个是他对手?也别说活动中心,就是整个鞍城你铺开了找,也没几个是老钱对手的。
可你看钱光那神色,就知道伍环给了他多么大的压力。这小子到底有多大道行啊,把老钱逼成这样儿了!
几步开局一走完,红黑双方是短兵相接。场面已经变得步步惊心了,伍环却丝毫没有察觉,算也不算,是抬手就走。
伍环双车,直插对方卒林,看似气势汹汹,实则是个大漏步,正好可以让黑方肋间炮挺前一步双打。
钱光欣喜若狂,真没想到,伍环居然能走出这样的漏招。他抓起肋间炮,这就准备挺上一步,可猛地又感觉不对——这小子一直比较能装蒜,难道真能故意送我一车?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陷阱?我得好好算算。
钱光把拿起来的炮又放回去了,细细地思考起来。
老曹头水平也不错,早就看出炮打双车的应招了,可老钱居然不走,急的他禁不住嗫喏了一声:“挺炮,打双车啊!”
“啥?还有打双车的棋吗?”伍环耳朵还挺好使,嗖地一下把刚刚落下的车,又拿回来了。
gu903();卧槽,悔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