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的嫁妆,为什么是酒楼?”越文钦想到那个小姑娘,就看自己的衣服和手,竟然能看出那么多东西,那样的女孩,开什么酒楼,去当女捕快多好。当然,他主要是想到,若是连面条都揉不好的女孩,给她一个饭馆当嫁妆,能管得了吗?
“这饼是衙门大师傅做的,明白不?”安安把肉饼递给他看了一眼。
“肉是猪肉,不值钱;不过放了胡椒和大葱,就盖住了肉腥味。衙门的大师傅不错。”越文钦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跟你姐有关系吗?”
“唉,我家没一个会做饭的,所以我们家要开饭馆。明白不?”安安还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我家吃饭是个大问题啊!你看,我去衙门吃饭才胖的,我姐在家吃饭,就瘦得跟鸡仔似的。”
“你到衙门之前,也是胖子。”江师父冷冷的说道。
“说明我比我姐好养活!”安安想想看把大肉饼的最后一口吃完。拿了一个白帕子胡乱把脸擦了一下,然后把白帕子仔细的折成小方块,放到了自己的腰上小布袋里。
“你要不要弄点山楂水喝?”越文钦有点难受了,那么大的饼子,自己吃完了,只怕也得撑得满地乱转,结果这位竟然真是当着自己的面从容的吃完了,“你们家不会是嫌你吃太多了吧?”
“是我自己要去衙门的!我去找我娘要山楂水喝。”安安对他哼了一声。
“你以后少吃点!”越文钦立刻摇头。
“哼!”安安忙爬下凳子,对他做了一个鬼脸,自己跑了出去。
“您的伤势已经好,明日老夫就不来了。”江师父收了东西,淡淡的说道。
“谢谢!”越文钦能说啥?这位可是仵作,又不是大夫。可是人家也真的把自己治好了。现在他真的觉得太难了!
江师父也是从小当学徒学医,后来被人说自己治死了人,到了被流放地,因缘巧合之下也就成了仵作。学过医的仵作,跟一般的仵作能一样吗?所以他很快就一路被调到了京城来了。他也许没有品阶,但是地位是很超然的主。
不过多年的坎坷了,他无妻无子,性子清冷之极,纵是开封府尹铁大人在他面前也是十分客气。此时面对越文钦,自然是懒得搭理的。
“师父!”安安又进来了,手里还拿了一个小茶壶。举得高高的,“我娘煮的姜汤!”
“不是喝山楂水吗?”江师父接过小茶壶。
“哦,我娘让我先给你送姜汤,再给我煮山楂水。”安安忙说道。
“乖!”江师父浅笑起来,一物降一物,江师父对别人有点拽,不过对这个被塞过来的徒弟,还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起来,躺了这么久,再不动动,反而会病的。”安安回过头,对着越文钦吼着,吼完了转向了江师父,“师父,对不?”
“对!”江师父忙笑道。
越文钦摇摇头,这当师父的,太没原则了。但还是自己爬起来,正好门外传来了声音,把头转向窗外。
江师父和安安也一起站起来,看向了门外。
主要是乔家一直很安静,就算安安在家,他纵是话多,却并不吵。
他们此时在前院的倒座间里,就在乔家的大门边上。就看到一个掌柜式的人指挥着几个挑着担子的小厮进来,掌柜指向了倒座间,越文钦房间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