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恩师,江大人只是比较耿直,并无其它的意思。学生这就带他一块去越国公府。”铁大人倒是比他反应快,忙站出来对着西门直一礼。
江仪真不算那耿直的,他当时只是没转过弯来,等着铁大人说完全了,他也就明白了。老老实实的跟着一揖,也就退了出来。
他们同不同意越国公府是南蛮所为,真的没有人关心,也没有谁在意,他们要做的,不过是给百姓们一个交待罢了。
西门直把这案子不是交给他,而是交给他最信任的铁大人。他不过是顺带罢了,不然,为什么让他们去查?因为西门直知道,铁大人出的结果就一定是他要的那个结果。
铁大人带着江仪一块到了老越国公府,他们来之前已经有人来洗劫过了。大家的脚印一个缧着一个,从鞋印上想找出嫌疑人,几乎不可能。说实话,他们过来是在找南蛮的线索,只要找出一个,他们就可以结案了。但是很可惜,一个也没有。
“那别的呢?也不一定都是老百姓的脚印吧?当时大家都在各自的家里救火,谁跑那么远来东区抢有钱人的家?”少帝听他说完了,皱眉问道。
青青也了解当时的情况,传说是当时城中乱成一团,说是老百姓以救火为名,实为打劫,而同住东区的各家说的是,怕人趁火打劫,于是家中府丁们看守门户,实无余力救人。
这话,乍一听是很有道理的,老越国公府一着火,大家都想抢点值钱的东西回去,哪怕一个铜脸盆子,也比他们各家的好用不是。更何况,老越国公府值钱的东西还不止那些。
但是结合当时的情况,还有乔爷这些当事者的描述,当时是全城大火,纵是东区的各家的人都在看家护院,但来趁火打劫的人是谁?老百姓们都在自己家里,忙着救自己家的火呢,谁还能想得起去抢别人的东西?
而乔爷他们衙役都上街帮忙救火了,开封府也是重灾区。而乔大勇也说过,里面田土案卷们都烧得干净,当时病重的贞娘和已经换过来的青青都被呛得不轻。同一时刻,乔爷却能轻易把童苏英他们一队人送出去。那么城中守卫去哪了?这个乔爷没说,乔爷向来只说自己经历过的,别人的事,别人的事,若是他没证据,或者没参与,他都不会说一个字。
“其实微臣和铁大人最疑惑的也是在这儿,臣与铁大人那时也在城内居住,那天夜里也不知道第一把火放在何处,只是自己家里失火,忙着自救与帮周边邻居救火。当时细想想,倒是看到几个开封府的衙役指挥火龙队,但真未见城防营与禁军的身影,十分让人费解?”江仪汗都下来了,现在觉得,那位公主只怕真的查得差不多了,现在,他觉得自己真的不说也得说了,已经不能求有功,要但求无过了。
“嗯,乔老爷子也这么说,那么,说百姓们趁火打劫是谁传出来的?”少帝皱着眉头,既然他也这么说了,那么谁做了最后的洗劫?
“越国公府周边的火势有被人为阻隔的情形,就好像有人知道要失火,已经与各家的邻居们切割好了。当然,还有方夫人的尸首,虽说微臣没有参与验尸,不过,方夫人被挖出来时尸身保持不错,衣服都没烧着一点。她屋里的东西都是被人抢光的,而不是烧光的。方夫人总不是等着火被救后,自己爬进废墟的吧?”江仪可不敢接皇上的话,这话真的不是他能说的。他能说的,就是说说自己的当时看到的情形。
“所以,你现在提出两个疑点,一,禁军和城防营去哪了?二、越国公府周边都做好的放火的准备,一切应该是早有预谋?”少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