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是的,她运气一直很好,直到你的出现。”
唐宁:“跟我什么关系?”
突然唐宁的梦里出现了一幅幅彩色情景,是王豆豆和她的对比图,有点儿像放电影。
而河沟外的的红光不断闪烁:严重警告,画面再现,消耗能量百分之一,预计剩余能量百分之三,能量耗光,系统将不能启动。
唐宁怼着眼前的“电影儿”看完了,看完之后满心震惊,一句嘲讽又飞出来了:“我滴个奶奶个腿儿,你他娘的真不是个东西啊!”
系统声音更颤了,还带了吱吱快要断片儿的电音:“我能满足你所有愿望,只要你不犯和王豆豆一扬的错。”
唐宁简直对这系统佩服地五体投地,在她看来,王豆豆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娃娃,能犯下这么多弥天大错,有百分之七十的锅这个系统要背,现在这个系统还这么理直气壮,果然不是人,没有人类感情。
她冷哼一声,骂道:“你骗小娃可以,别骗我,王豆豆变成现在这样,是你引导的,你不可能白干活儿,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河沟外的红光开始持续高亮:超级严重警告,对方心智特别高,请注意,注意自我保护!
唐宁又补上一句:“或者说你的运行动力是什么?你一天到晚,干这些丧良心的事儿,肯定是为了使自己运行得更好吧。”
河沟外:对方为核弹级别危险,请开启保护装置!!!
一行绿字:闭嘴,闭嘴,闭嘴,没让你检测了,再检测,我废了你这个检测功能!
它一个系统,附加一个检测功能,可以自动检测危险,最近这个系统自己已经面临崩溃了,这检测功能还天天报告威胁,这就好比,你用了台电脑,电脑里天天给你弹出有漏洞,让你下载软件包修复一样。
这边系统顿了一会儿,电音声越来越重,似乎是妥协:“靠运气维持运行,我吸收一部分,另外一部分给宿主,如果行动失败,自动惩罚宿主。”
呵,我就知道是这样!坏家伙都得死!唐宁的嘲讽声又冒出来了。
系统嘎吱一声叫:“我能满足你所有愿望,你上山就能捡到好东西,想想你之前上山随手都能捡到东西,不好吗?”
唐宁快速回想了一下,那段日子,走哪儿都能捡到一批东西,简直是爽到爆。
她想起以前在某论坛看到的一个提问:如果真的有不劳而获,会有什么样的代价?
有一个回答:如果面前有一个按钮,按一下就会拥有一百块,然而会死掉一个陌生人,老实说,我会按出几套房来。
对,谁不想不劳而获,谁不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是看能不能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略显沙雕,女主会怎么做,且听下回分解。
还有,发现没有,我又日万了,不说了,我日下一个万去了,希望明晚还可以发万字大章。
小剧场放送:
王豆豆:为什么女主那么牛逼?我的神仙叔叔居然成了狗挂件?
唐宁:那还不是作者会吹牛逼!
作者菌:诶诶欸,又要伺候不了了啊,我不吹牛逼,你们咋诞生?感谢在2020-01-0102:37:44~2020-01-0122:33: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34章新房(捉虫)
却说唐宁思考了半天,要不要答应这个系统签订契约,脑子里热了又凉,凉了又热。
最后,空旷寂静中,唐宁抬头笑了笑:“怎么签定契约?”
系统惊喜道:“只要你同意交换福运,再向我许愿就可以激活。”
一旦激活,他就可以吸取唐宁身上浓厚的福运,他可是泄露了整整三年的好运气给唐宁,有这三年的福运,他至少可以完成基础修复百分之四十,到时候再督促唐宁许愿,他就可以启动福运转移功能,吸收其他人的福运来完成其余百分之六十的修复。
“来吧,我们现在签订契约。”巨幕上,一个巨大的手掌印:“盖上你的手掌,就签订契约了。”
空荡荡的声音不断催促着唐宁,仿佛是在蛊惑一般。
寂静中,一串冷笑,是小孩子的冷笑。
系统也抖了抖:“盖手印就可以了……”
突然显得如此脆弱和无力,哪儿还像之前那个神气的神仙叔叔,他在引导唐宁,甚至请求。
“想得美!”小孩子的嗓音稚嫩,但是莫名的冷静。
寂静在蔓延,大概是系统先不耐烦了,他也弄不通了:“为啥不,别人求也求不来,你要不是福运浓厚,你根本没机会。”
唐宁脑子热的时候也想过,这么好的东西会主动找上自己?
她上辈子看过的不少,带系统的也有那么两本,其中大多数系统充当商店作用,宿主挣积分,系统兑换东西,能控制人的福祸的,有这么强大的逆天能力的,实在是不多。
她甚至悄悄兴奋着,寻思着,这不是“系统在手,天下我有”么?难道我从此要走上爽文女主路线了?
可好歹她是活了三十来年的人,始终相信,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就算最近一段日子,自己运气好,那也是靠之前躲避灾祸换来的。
她可劲儿劝自己冷静,可劲儿找系统的漏洞,突然就想通了关节。
这系统其实一直避重就轻,没有突出危害,表面上是系统替她打工,实际上是她替系统打工。
系统吸收所有人福运,只有一部分分给宿主,说明系统才是吃福运最厉害的,而且一旦行动失败,立刻惩罚宿主且无法更改,这伤害无法估量。
想到惩罚,想到王豆豆:烫伤,摔伤,发烧,聋了,一辈子福运全没了,后半辈子净剩下倒霉了!
唐宁是犹如兜头一盆凉水泼下来,心里也拔凉拔凉的。
她自己了解自己的尿性,贪慕安逸,喜欢不劳而获,可是她更胆儿小,特别惜命!
况且她要的东西,自己会挣,努努力,不是不能拿到,如果靠系统,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就纯粹是作死了。
人生最悲剧之事,莫过于人死了,钱没花完,她何必贪这个没谱儿的东西呢。
系统电音嘎吱嘎吱响,急急催促着,更带有一丝危险语气:“小姑娘,把握好机会,不然……”
“不然怎么样?”唐宁冷冰冰地反问,无端一种强横的气势。
系统:……
系统不说,唐宁却想到了,不然她也会成为被吸食的对象,更甚至她可能已经被这个系统列为眼中钉肉中刺,不能为他所用,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
唐宁突然说了一句:“不是我没机会,而是你没有机会了,你没有机会再挂在谁的身上。”
有句话说得好,先下手为强,她现在解决了这玩意儿,以后就可以安心很多了。
“你说什么?你敢!”
突然一声叫公鸡叫声传入耳朵中,唐宁睁开了眼睛,唐老四和李春兰已经穿好了衣裳,李春兰正坐在柜之前梳头发。
唐宁呆呆地看着这个场景,缓了好几秒,才突然想到了系统,噔地跳下了床,棉袄子也没顾得上穿,趿拉着鞋就哒哒哒跑了出去。
李春兰叫她吓了一跳,追在后面喊:“你干啥,穿衣裳啊!”
说完,李春兰又抓起床上的袄子追了出来,她怕这大寒天冻坏了她的闺女。
河沟边,浅浅的水,水底有几颗鹅暖石,那块锦鲤石刚刚被水冲起来,好像要被冲向远方。
唐宁眼疾手快,一爪子就伸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把石头抓了起来。
李春兰跑出来,把衣裳一下给她罩在身上:“你干啥呢!”
唐宁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手里的锦鲤石头,李春兰盯着那翘尾巴的鱼儿石头,一脸惊奇:“这石头可好看呢,我说你跑个啥,合着捡石头来了!”
李春兰这么一说,唐宁倒是多了一层心思,这石头好看,大家看了难免捡到手里,这可就要坏事儿,趁现在弄烂得了。
她跑进院子,端了块大石头,嘣嘣嘣地咋这锦鲤石头,砸了老半天儿,她倒是累得满头汗,锦鲤石头分毫不损,自己手里的石头倒是除了裂痕。
唐宁捏着那小石头看了很久,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不是普通石头,材料特殊,硬度超强?
她在院子里转悠了半天,盯着那墙角下的老鼠洞,想到了一个馊主意——丢进洞里埋了呗,谁还会挖他们家墙角不成?
这天,唐宁在院子里,神叨叨地拿着小锄头刨了半天的墙角,把那个东西埋了。
那东西在土地里闪了一下红光:警告,能量只剩下百分之二,请尽快补充能量。
红光消灭在泥土里,没了生息。
唐宁埋了它,倒是心下安宁不少,想着现下不如好好利用自己的运气,去干点儿缺德事儿。
大冬天的,湖面上都结了厚厚的冰,大队里的人都涌向湖中,拿着铲子、铁钻凿冰窟窿,凿开个窟窿,就把家里的麻绳儿网子丢进去,搂几条鱼上来,再凿几块冰一起弄回去。
大冷的天儿,化了冰,鱼和冰水一锅炖了,讲究个原汤化原食的门道,出一锅奶白奶白的鱼汤,比家里井水熬出来的鱼汤更为鲜香,一碗下了肚,全身暖洋洋。
不过大家都是捉个几条鱼算是了不起,唐宁就厉害了,拿着她那尼龙绳鱼网子朝冰窟窿里一丢,等到提上来,就是一网子鱼,兜都兜不住,朝盆子里哗啦啦一倒,一大盆子鲜鱼,白花花的,晃得人眼晕。
等到过年,她可就是家里有猪有鱼——年年发财,年年有余了。
老唐家的人关着门,在屋里喝着鲜美的鱼汤,唐老四两口子就给老爹说了要买房子出去住的事儿。
屋里人听了,登时没说话,只有唐老爹说了房子贵,叫他们想想。
唐老四摸了摸唐宁的小脑袋瓜子:“就买王家的,咱闺女那儿长大的呢!”
大家都没说话了,到晚上,唐老太倒是过来了,给唐老四塞了十块钱,眼泪花花的:“咱们老两口背地里攒了三十来块,想着等你们修房子了,再给你们填补填补,现下你们买那房子,怕钱不够你们使,就给你了。”
末了,老太太又摸着唐宁的脸嘱咐着唐老四他们:“别跟他们说,等他们要搬了,我们再给他们,这会儿说了,怕这点儿钱不够他们造。。”
老头老太太为了儿子们也是操碎了心,再挤不出来钱也要从血汗里边里抠搜出来几个补贴儿子们,这辛辛苦苦一辈子,全为儿女打算了。
唐宁看到唐老四紧紧捏在手里的十块钱,难免感慨,老人虽然偏心过,但到底还是心疼儿女的。
她想了一下,又给唐老太端了一盆子鲜鱼。
老太太看唐宁小小的个儿,端着鱼,心下也暖和,把唐宁抱在怀里捏着脸儿。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唐老太就打开了几圈门,几只大红公鸡扑出来,那只被剪掉翅膀羽毛得野鸡已经飞不起来了,也只能两条腿在地上咚咚咚跑,在院子里找虫儿吃,沿着墙皮啄了几只蚂蚁,猛然看着墙角里红光闪动,花花绿绿的脑袋偏了偏,伸着爪子到墙角,抠搜,抠搜……
/*****/
再说实际生活,王桂花的两个弟弟张罗着卖房子,虽然看着是大瓦房,也有人来看过,但是说价钱的人寥寥无几,为啥?
来看的人都是图新鲜,要真让他们掏那个钱,他们也掏不出来,只能看了之后眼馋。
然而这边房子着急着卖,老是又卖不出去,王桂花一家子的医药费成天地朝上叠,王老三和王老四俩的方脑壳急得更方了,干脆一咬牙,就把那房价一降再降,降到了一百五十块,天天在村口敲锣打鼓招人买房子。
这天,唐老四和李春兰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两口子所有的积蓄,卖山货的、分家的、老娘给的,自己攒的,竟然有一百二十块呢,在村里来说,算是个小富豪家庭了。
然而那三间大瓦房,至少得值两百块,老王家急着兜售才贱卖一百五,给一百二似乎是少了点儿。
现下唐老四和李春兰也不管了,他俩就一百二十块钱,反正王桂花等着用钱,除了他们能拿得出来这么大笔钱,没人拿得出来。
两口子就这么利利索索地去跟老王家的那两个男人那儿讲价去了。
老王家那两个男人看到是唐老四买房子,就口口声声说:“再怎么是你哥哥嫂子,你不能这时候宰他们的猪头肉吧。”
他们说唐老四趁火打劫,不顾兄弟情,妄想再抬高点儿价格。
李春兰反口就是一句:“我们要真的宰猪头肉,我们就给一百块,你们还是得卖,因为没人给得起这么高的价,我们给一百二,就是看着他们是哥哥嫂子,遭了难呢。”
这一番话,里子也有了,面子也有了,更重要的是老王家的两个男丁心里明白:只有唐老四买得起这房子,他们赶紧趁手就卖了,不然到时候还要更低价销售出去。
当天,老王家的两个男丁就说去把王桂花拉了回来办交接手续,心里边儿倒是疼得叫,这三间瓦房修得时候花了三百块,现下不过三四年,房子角都还是崭新的,一百二连一半的价都不到,也是他们也是买不起,不然哪儿能让唐老四捡便宜了!
王桂花一听是唐老四买了她的房子,这可不是冤家路窄么?她咬着牙想:我王桂花明明是好日子过不完,好福气享受不完,为啥落到这步田地,还不是唐老四一家害的?自从他们收养了傻丫,我就一天好日子没过过,成天倒霉!
王桂花一怨念一起来,就只知道怨别人,也不自我检讨一下自己造了多少孽。
她抓紧了医院病床上那白得发黄的枕头,眼泪花花的:“我不去,我卖给狗也不卖给他们家!”
她娘着急了,干瘦的脸皮子一抖,一把扯过她手里的枕头骂道:“狗能给你一百二十块钱?你看看你这家子人,蹲号子地蹲号子,生病的生病,就算爹娘不收你照顾费,你也自己把你医药费给垫补上吧!”
王桂花在床上心肝儿疼肉也疼,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没一处不难受,满脸辛酸泪,一想到要把房子卖给唐老四,就跟拿刀子剜了心,还给撒上一把盐,那么难受。
老王家的人就让她哭,等她哭得没劲儿了,王老太一戳她的脑门子,继续骂道:“你打听打听去,谁愿意去买你那青瓦房子,谁家闲钱多得没处使了?你那会儿选钱多好,偏偏要选房子,房子什么样的.......”
王老太这牙口利索得能咬新核桃似的,一张嘴啪嗒啪嗒骂了一片,大抵就是说王桂花没眼光,要房子不要钱,拿着钱住个土皮棚子就够了,偏偏要选大瓦房,出手也出不了,好不同意有个人愿意买,她还矫情着不卖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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