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白发和张晋当时的下场,他们还历历在目。
小光头裂开一口白牙,人的名字啊,是十分神奇的,它是你们存在人世间最紧密的联系,很多邪恶的方士都是通对方的名字来施术,提醒你们哦,以后千万别将你们的名字随便说出来,特别是告诉邪恶的方士,谁知道会对你们做什么,啧啧,我善良吧,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
江衍三人:
善良个狗屁,这个死骗子。
他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就算再怎么提防白神禅,也不可能到连名字都不能说的程度。
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们对什么方士邪术一无所知,防不胜防。
小光头笑得更开心了,你们说,现在是让你们腰斩好还是割锯好,绞首也不错,来来来,我这人特别好说话,大秦十二刑你们自己选一个?
江衍:
好想弄死这个死光头,但估计他们一起上也不是对手。
快点选,马上就能看到你们自己给自己捅自己,你们说精不精彩。
但声音突然愕然而止。
因为青铜册上,江衍的名字就那么慢慢的变淡,然后消失。
小光头使劲的揉了揉眼睛,这怎么可能,先秦之后再无人能抵抗得了遗诏上的邪术。
江衍也是一愣,难道是因为自己是孤儿,在江衍这个名字前,其实已经拥有了一个名字,所以小光头才不能将自己的名字写到青铜册上面?
小光头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江衍,你有点不对劲,不行,我得查一查有没有这样的前例。
说完,钻进了旁边的帐篷之中,就是帝征他们搭那个。
江衍三人面面相觑。
欧南浩张了张嘴,这个小光头太邪了,他将我们的名字写到那本书上,没什么事吧?
江衍看向欧南浩,心道,没事最好,但看公孙白发和张晋的下场,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
我们去帐篷里面商量。
两个帐篷,各怀心思。
无论如何我们得甩开他。
这是江衍他们三人一致的想法。
他总不可能不吃不睡,我们想想怎么逃跑。
江衍他们三人正小声的讨论着,这时帐篷突然被打开,白神禅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猛地扑了进来,直扑江衍,未知的存在,不确定的因素,必须杀了你。
匕首就那么捅了过来,江衍还算反应及时,避开了要害。
那冰凉的匕首,只是在他的脸上划出了一条划痕,鲜血直流。
阿衍!欧南浩和帝征扑了过来,但马上又停下来了,因为一只甲壳虫就那么停在他们的眉心位置。
能够轻易击穿人手腕的甲壳虫,击穿他们的脑袋估计十分的容易。
江衍却十分的镇定,摇了摇头,别过来。
他大概知道白神禅为什么不能主动杀人了。
江衍是正面着白神禅的,所以看得十分清楚,,在白神禅的脸上,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道和他脸上一模一样的血痕。
鲜血流了白神禅一脸,配上对方亢奋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变态和恐惧。
除此之外,江衍还看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此时,白神禅的眼睛和常人完全不同,瞳孔中是一柄猩红的血色小剑。
这是江衍今天看到的第二双奇怪的眼睛。
第一双就是那木乃伊如同蚕茧一样的眼睛,第二双就是眼前这双。
此时外面的天空,一只木乃伊正看着下方。
十万人的鲜血铸就的修罗力士,世上最锋利的刃,却甘愿背负千世万世的诅咒做那踏脚石,从此世间无杀神,只留慈悲心,可笑。
他的血液中流淌着最邪恶的杀戮之血,这千世万世无尽岁月,他真的忍得住不主动杀一人?
第25章真相(1)
帐篷中,白神禅的匕首已经递到了江衍脖子前,只要这么一下,就能割断你的脖子,同样的伤,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江衍看着满脸鲜血的白神禅,和对方眼中兴奋到极点的疯狂,他十分的清楚,白神禅不只是说说而已,他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恶魔,哪怕明知道这一刀下去,他自己可能也会死,仅仅为了体会杀人的快乐,居然能变态到这种程度。
阿衍。欧南浩紧张得手心都是汗,白神禅的匕首只要轻轻划一下,后果不堪设想。
帝征的手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但那只甲壳虫发现了什么异常,直接飞到了他的眉心位置。
白神禅眼中的血红色的小剑愈发的猩红,江衍已经能够感觉到匕首的冰冷。
江衍和白神禅脖子上同时渗出了血迹,是锋利的匕首割破了皮肤。
但匕首还是停了下来。
在白神禅的眼睛中出现了一朵洁白的六瓣花,花瓣盛放,将血红的小剑包裹。
突然,白神禅露出一口白牙,将脸凑到了江衍面前,要不你先打我一巴掌,这样我杀你也杀得名正言顺一点。
江衍:
这个死神经病!
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脸血,还露出一口白牙的白神禅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变态,但却没有了刚才那种嗜血杀戮的压迫感。
这样贱贱的白神禅,好像又变成了以前的小光头。
在白神禅眼中,那猩红的血色小剑也消失了。
白神禅整个脸都凑近了江衍,求你了,打我一巴掌。
还将手上的匕首递给江衍,要不捅我一刀也成。
江衍三人:
白神禅已经在地上打滚,我都这么贱了,难道你们不想揍我吗?
江衍心道,何止是欠揍,他现在想一棒子敲死对方,但他不敢。
如果他没有看错,哪怕白神禅极度想要杀人,但还是被他的那个规则约束着,得别人先动手才行。
外面,上空,木乃伊看着下方,有趣,原来杀神之血里面不仅仅有他用鲜血种下的千世血咒,还留下了世上最洁白的六瓣花。
木乃伊的眼神变得十分空洞,似乎回到了狼烟四起的混乱时代,在无尽的硝烟之中,总有一抹白衣高居神坛,无暇的六瓣花就那么从神坛飘下,抚慰着战争带来的无尽痛苦和悲伤,那是那个血色时代唯一的一抹无暇的颜色。
数千年的岁月,他的术怎么会这时候触发?
媒介吗?
木乃伊的目光第一次从白神禅的身上移动到了江衍身上,那道遗诏似乎也留不下他的名字,这世上有始皇的术也无法约束的人?
帐篷中,白神禅擦了擦脸上的血,然后癞皮狗一样一把抱住江衍的大腿,不行了,我受不了,我要杀人,我要看死人,你快捅我一刀,我多久没有看到死人了,我太可怜了。
你肯定不知道那种心痒得无法自已的感觉有多难受,今天你不捅我一刀,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江衍挣扎了半天都挣脱不了这癞皮狗,干脆就任由他抱着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