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媳妇当然好了。”岳海洋不禁轻笑,带着三分微醉,伸手搂着她的脖子往下压,吻上她。
此情此境,本来就喝了点酒,索性一用力,把她搂进怀里,辗转深吻,好好亲个够。
“大哥——”岳海盛一推门,一眼就看到床上的两个人,岳海洋把徐年压在床上,正抱着她亲。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已经进入了完结的步伐。
☆、70
“大哥——”
岳海胜一推门,岳海洋正把徐年压在床上亲。
“大哥!”岳海胜血往头上涌,本能地就认定是岳海洋欺负徐年,冲过来一把拉开岳海洋,用力一推。
岳海洋毫无防备,被他推得往后一个趔趄,岳海胜顾不得再看他,一把把徐年拉起来护在怀里。
“徐年……别怕……”
徐年懵了足有三秒,反应过来推开他,一巴掌甩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
“神经病呀你,你干什么!”
岳海胜脸上顿时五个红手指印,愣住,彻底凌乱了。
“徐年……他、他……他欺负你……”岳海胜捂着脸,指着同样懵圈的岳海洋,老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神经病,你有没有教养就进来了?”徐年气呼呼骂道,“我们亲热关你屁事!”
岳海盛难以置信望着她。
“海盛,”岳海洋看着最小的弟弟心情复杂,但还是解释道,“你误会了,不是我欺负徐年,我们在恋爱。”
“你胡说,胡说,你知不知道我喜欢她。”岳海胜跳着脚大叫大嚷,转身扭头冲了出去。
岳海防处理好饭店那边,骑个机动小三轮回来的时候,老远就看见岳海胜站在村口路边,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两眼发空地怀疑人生。
“海胜,怎么啦这是,在这儿干吗呢。”岳海防在他身边停下三轮车问,“酒席吃撑了?发什么呆呢。”
“三哥……”岳海胜呆兮兮地回过头来,看着岳海防半天说,“大哥和徐年,他们俩……亲嘴……”
岳海防忒的一笑,咕咕咕偷笑半天,伸手撸了一把岳海胜的脑袋道:“傻小子,你怎么撞见人家亲嘴呀,以后在家里注意点儿,避着点,多不好意思。”
“不是,三哥,”岳海胜难以置信地拉着他,“大哥跟徐年,亲嘴,他们两个亲热,大哥他欺负徐年!”
岳海防:“这怎么叫欺负呢,谁家谈恋爱不亲嘴呀。”
岳海防:“亲个嘴怎么啦,瞧把你吓的。那我跟我们家彩凤也亲嘴呢,瞅你傻得,你个青瓜蛋,等你有对象了你不想亲她?我跟你说比什么都上瘾。”
岳海胜张张嘴:“……”
岳海防回味了一下,自己猥琐地笑眯眯,然后才注意到岳海胜不太对劲,伸手捏着他的脸问:“哎,你这脸咋的啦,怎么跟让人扇了一巴掌似的。”
岳海胜停了停,怒吼:“三哥你早就知道?他,他都三十多岁的老光棍了,他不尊重,他勾引徐年!他坏良心了!”
“你拉倒吧。”岳海防撇嘴道,“就他俩,谁勾引谁还不一定呢,我瞅着,早就好上了。”
“你胡说!”岳海盛气得大叫,“徐年怎么会看上他,他哪里配得上徐年,他凭什么呀,肯定是他欺负徐年,占徐年便宜,他还不知用了什么卑鄙下流的手段呢。”
“老四,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岳海防皱眉道,“你就这么看大哥呀,不是我笑话他,咱大哥这方面就是个呆货,别说他欺负徐年了,他在这方面真不如我,我老早就瞅着徐年对他有意思,说了你们还不信。”
“哎,老四我跟你说,我现在琢磨着,这俩人恐怕早就有一腿了。你想想,徐年从一开始,是不是就只跟他走的近,从来不把我们叫哥,为啥呀,她那是要当我们大嫂呗。”
“海盛你呀,别一惊一乍的,也就是你不知道,春天那会他们刚搬到瀛城的时候,我问她,徐年都自己承认了,人家俩好着呢。以后你在家里注意点儿,小青年没对象,你别往人家跟前碍事儿。”
岳海防唠唠叨叨开导了弟弟半天,看着岳海盛失魂落魄的样子,停了停,才后知后觉回味过来,睁大眼睛道:“老四,你,你别是喜欢徐年了吧?”
岳海防还坐在机动三轮上呢,一拍大腿:“哎呀,那可不行,你傻呀那是你大嫂,你可消停点吧。徐年年纪再小,当你大嫂也比你辈儿大,你可别胡来。”
岳海盛冲口道:“可是大哥比徐年大了十二岁,他根本配不上,他哪里比我好了!”
“嘿,越说你还越拧了是吧。”岳海防啧了一声道,“你管他哪里好不好,徐年喜欢他,他就哪哪都好,情人眼里出西施,臭的也是香的了。你这不是自己犯蠢吗,亏你还大学生呢,你可别忘了,你上大学的钱还捏在她手里呢。”
少年郎梦破碎,情断肠。
岳海盛原地红着眼愣了半天,扭头就走。
“哎,你上哪儿去?”岳海防喊了他一声,不太放心,干脆下了三轮车,追上他问,“海盛你上哪儿去?我可告诉你啊,我今天已经被二哥气够呛了,你可别再气我。我招谁惹谁了我这是。”
“……”岳海盛停住脚,默了默,丢下一句,“我就在外面走走,你现在让我回去干吗,看他们俩亲热?”
“行,那你就走走。”岳海防想了想说,“走走你就回来啊,徐年在村里呆不住的,估计一会儿就回去了,你老实回家呆着,可别给我生事。”
让岳海防说着了,他骑机动三轮回到家时,徐年正准备回瀛城。
让岳海盛这么一闹,她是一会儿也不愿意再呆了。
岳海洋对自己最小的弟弟心情颇有些复杂,岳海盛在家是老小,相对受宠一些,他还一直把他当小孩呢,结果呢?
一想到有人觊觎徐年,岳海洋就感觉无法容忍。那种压不住的怒,亲弟弟也不行,或者说亲弟弟更让他不能容忍。
加上今天老二岳海港的事,你说他怎么就养了这些个白眼狼。
“回去吧,不等了。”岳海洋道,决定以后都让徐年离岳海盛远远的,“我们先回去,其他事,等会儿我给海防打电话。”
徐年撅着嘴道:“可是我还在生气哎。”
“还生气?”
“对呀,”徐年说,“谁亲热让别人闯进来看见,能不生气呀。”
岳海洋不禁失笑,低头亲亲她脸颊,哄道:“不气了,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我先警告你,暑假别让他到我们家去,别扭,就你那俩白眼狼弟弟,你以后少让我看见。”徐年道。
岳海洋原本打算,暑假让岳海盛去瀛城他的工程公司,让他打工磨练磨练他呢,这会儿不用徐年提,他自己就改了主意。
不然多尴尬。
“要不,我们先订个婚?”岳海洋思忖道,“家里基本上该知道的也知道了,我们正经订个婚,外边也好说话。”
徐年对此则不以为然,定什么婚呀,这边岳海洋没父母,那边呢,她爸妈又那样,怎么定婚呀,本来她也不在乎这些形式的东西。
“算了吧,麻烦。你乐意的话以后就跟别人直接宣布,就说我们已经订婚了。”徐年嫌弃地挥了挥手说,“等我明年满了二十岁,我们直接结婚不就完了。”
岳海洋笑,想了想说:“那我给你买个金戒指吧,农村订婚,都是金戒指。”
徐年:“不要,金戒指太老土了。”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岳海洋问。
“也没喜欢什么样的,宝石戒指我好几个呢,平时逛街去首饰店,碰到喜欢的就买了,其实买了没怎么戴过。”徐年道。
岳海洋:……好吧。她小祖宗乐意就行。
两人收拾一下,刚准备走人,岳海防来到了,在门口停了车,还故意摁了两下喇叭,从车上搬了一箱白酒进来。
“大哥,徐年。”岳海防扯着嗓子喊,“这个怎么处理?都是宴席喝剩下半瓶之类的,我也不太喝酒。”
“给有志叔送去吧。”岳海洋随口道,下一句问,“你回来看见海盛了吗,你去找找他。我们有事先回去了,找到海盛,你给他暑假找点事情干,去你店里干活,或者让他磁砖厂干活,反正别让他在家闲着。”
岳海防满口答应着,说包在他身上。
岳海盛大概是情伤未愈,在岳海防安排下,默默去了磁砖厂,干杂活,一整个暑假都没再跟岳海洋和徐年联系。
期间岳海洋去磁砖厂,遇见过他一次,低头叫了声大哥,就匆匆走开了。
岳海盛报考了一所外省的学校,暑假后就去上大学了,之后除了寒假回来过年,徐年就没怎么见过他。
元旦节,岳海防和姚彩凤结了婚。徐年和岳海洋去参加婚礼,一早打开徐年的首饰盒,给她挑了个红宝石的戒指戴上。
席上有人提起岳海洋的婚事,他便大大方方跟亲友宣布说,他跟徐年已经订婚了。
一时间惊起一片眼球。别说村里,整个祈安县城都听说了,那个年轻漂亮又有钱的女老板,才十九岁,电影明星似的,让个农村老光棍给抱回家了。
说什么的都有,嫉妒的,猥琐的,祝福的,更多的是艳慕,这好事怎么就轮到他了呢,怎么没轮到我,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本事,怕不是老天爷亲儿子吧。
岳海防婚礼过后的隔日,岳海洋和徐年留在村里张罗小两口回门,岳有志来了,一同来的还有王镇长,以及两个镇政府的人。
初冬的天气,徐年刚吃过午饭,懒洋洋看着他们进来,然后一通彩虹屁性质的奉承和恭喜。
“徐小姐,听说你跟岳总订婚啦,真是大喜事,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你们俩站在一起实在太般配了。”
“王镇长说话真让人高兴。”岳海洋笑了下问,“你们今天来,有事的吧?”
“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王镇长眼神看看岳有志,互相推诿了一下,见岳有志装死,王镇长只好开口说明来意。
简单说,王镇长奔着岳海洋和徐年来,他这次是来“募捐”的。
王镇长说,桃李镇中心小学为了重视教育,改善校舍,要投资兴建一栋教学楼,这也是桃林镇、乃至周边其他乡镇的第一座教学楼。总投资九十万,上级财政拨款远远不够,镇上出一部分,镇上各个下属单位,包括全镇的中小学老师每人自愿捐出一个月工资。
徐年心里啧了一声,心说愿意往教育花钱是好的,这年代“土地财政”还没开始,结构调整前夕,像磷肥厂那样的国有企业不在少数,基层政府收入少负担重。
在有限的经济资源下,舍得给教育花钱值得赞扬,虽然但是,这种“自愿捐一个月工资”也是挺那什么了。
“我们镇上几家企业、个体也都捐款了。我琢磨着,海洋如今可是咱们桃李镇的企业新秀,青年才俊,肯定是愿意为家乡出力的。”王镇长说完,满含殷切地看着岳海洋和徐年。
他亲自跑这么一趟,本来期望值不是太高,人家的企业其实根本就不在桃李镇,在县城呢,能找出来的理由也就是岳海洋是本镇人。
可是公司的实际拥有者徐年,却压根跟桃李镇扯不上关系。人家要捐,难道不会捐给县城、瀛城,名声影响岂不更大?
可是昨天婚礼上一听,订婚了?那就是桃李镇的媳妇了呀,王镇长立马又觉得有几分希望了。
“这事情啊,”岳海洋沉吟,看看徐年,磁砖厂是开始盈利了,然而现在他工程公司开局良好,苗头不错,可资金占用比较多。
再说,公司是徐年的,他不能替她做这个主。
徐年则直接问道:“王镇长,各单位人员捐一个月工资,那企业要捐多少?
“嗐,这话说的,企业人家是捐款自愿,哪能规定数额的,捐多少我们都感谢不已。”王镇长一不小心就说了句大实话。停了停补充一句,“石英厂的陆老板你们认识的,捐了一万。”
“王镇长,你们这一轮捐下来,资金多少了呀?”徐年问。
“咱们镇穷,一边建我们一边筹集资金,现在还缺口小二十万呢。“王镇长说。
徐年抿嘴笑笑,忽然抛出一句:“那我们就捐二十万吧。”
此言一出,在座的几人脸色都是一变,王镇长大喜,岳海洋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还真呆了一下。
“哥,你说行不行?”徐年看着岳海洋抿嘴笑,“用我们俩的名义捐,种种原因我们当初没把厂子建在桃李镇,我哥还说对王镇长有点不好意思呢,所以这次就当我哥为家乡做点贡献了。不过——”她看看王镇长,“关于款项,我还有个小小的想法。”
“什么想法,您说,您说。”王镇长声音高了三分,大有她要登月宣传,他们也拼一把试试的劲头。
gu903();“或许我们也可以把这二十万换成瓷砖建材,按出厂价,折算抵用捐款,这样于我们双方都能互利。”徐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