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鬼还有多重人格》TXT全集下载_19(2 / 2)

纪子欲闭上眼睛,一滴泪划过脸,他深吸一口气,“有时只是被形式所迫而已,其实心里并不想的,但是又没有办法去逃避,便只能忍着。这种忍绝不是期待着会得到什么,而是隐藏自己的无能为力罢了!”

躲在墙另一边的张凌岳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两人这样,心里闷闷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做了。

齐焕也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将他一把拉过去,便往房间走了。

齐焕一进门便将他按在了门上,张凌岳紧张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齐焕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过了很久,才淡淡说了句,“我想我哥哥了。”

张凌岳的心又提了起来:你想你哥哥,按着我做什么!

齐焕的手缓缓移至张凌岳身后,在张凌岳不知所措时,他又忽然按住张凌岳的后背,让两人胸膛紧贴……

【作者有话说】:(^_^)

第76章我们成亲吧

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齐焕的双臂越收越紧,他在张凌岳耳边的呼出的气息也慢慢变得急促燥热。

张凌岳试图推开他,却被他搂得更紧了,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沙哑着嗓子说道,“你是不是,真觉得……我很讨厌……”

张凌岳还在微微挣扎的身体在听到这句话后猛地僵住,他能感受到,齐焕现在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落寞。

“……那为何从未有人爱过我。”

张凌岳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他,便将自己的手轻轻附上他的背,但张凌岳还是忍不住问道,“蓝羽宫人,他都说了什么?”

齐焕轻轻将张凌岳推开,两人对视时,张凌岳才发现齐焕双眼是红的。

“你知道的,对吗?”

张凌岳不知道他所说的是哪件事,便低下头没有说话。

“呵,你怎么可能知道呢。”齐焕苦笑着转过身,“没想到,她竟不是我的生母!”

她?策鬼婆吗!

张凌岳看着他的背影,本来沉重的心,仿佛忽然破了个洞,整个身体都放松了许多。但这种感觉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他便又觉得心沉得厉害,不知何时,自己脸上开始有东西划过,连声音都堵在嗓子里,不知如何发声了。

他真得觉得齐焕很可怜,这种感觉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如果说之前他对齐焕的耐心都是处于同情的话,那么如今他为他所流的泪,则是源于真正的心痛,是那种看不得自己依靠之人受苦的心痛。

张凌岳冲上去抱住齐焕,齐焕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而他背后的人将脸狠狠埋在他的背上,早已哭成了泪人。

“谁说没人爱了!”

齐焕的心又揪了一下,他转过身回抱住张凌岳,在他额头落下一吻,而令人想不到的是,张凌岳竟忽然抬头,踮起脚尖往上凑了过去。

他的这种反应,也令齐焕大吃一惊,眼里净是不可思议,自己方才的难过仿佛一下都淡了不少。

正当齐焕一头雾水时,嘴角传来的柔软就一下子又让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怔怔地低头看着张凌岳,帮他将眼角的泪擦干,张凌岳却抓住他的手,哽咽道,“谁说没人爱你了,我……就……”

说到后面,张凌岳的声音越来越小,头埋得很低,耳廓通红,抓着齐焕的那只手也越来越紧。

“那我们成亲吧!”

“成……成亲?不是成过亲了吗……”

张凌岳嘟囔着不敢去看他,齐焕的兴致却似乎很高,“那次不算,你说过的,我要亲自来你家接你,然后我们拜堂入洞房,这样才算成亲!”

张凌岳不太记得有没有说过这句话,不过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张凌岳为与他划清界限,想这么骗他来着,没想到他竟当真了,还一直记到现在。

可现在他若立即答应了,又显得自己不矜持,便说道,“太爷爷刚去世,家中三年内是不得办喜事的……”

“三年一晃就过去了,我们不着急!”

齐焕现在兴奋的样子与方才的阴郁感截然不同,可他越是这样,张凌岳就越感到心痛。

“阿焕,你今后有何打算?”

齐焕脸色稍稍沉了沉,兴奋渐渐转为苦笑,“继续寻我娘的消息吧!”

“那你父亲……”

“他说我娘叫扬歌,那个女人生前的婢女,可如今谁也不知她在哪里。”

张凌岳点点头,齐焕叹了长长的一口气,两人仿佛都卸下了什么心事,相视一笑。

……

石头的棱角硌得瓶子哐当响,石头出来时,瓶子也就碎了,但也都解脱了……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几个月便过去了,胡关落与纪子欲的孩子比预想的早来了一个月,那日纪子欲不在家,第二日清晨回来时伤痕累累,刚进了堂县便看到自己家方向的上空浮了一片黑烟。

他刚冲进家门便被人踹了一脚,待他爬起来站稳后,才发现好多人都在看着他。

方才将他踹倒在地的是胡怀古,他又冲过来揪住纪子欲的衣领,怒吼道,“你昨日为何非要出去,你若在家,我姐姐说不定……也不会葬身火海……”

纪子欲使劲将胡怀古推开,他环顾着四周人群,胡怀古已经没有要打他的意思了,只是将他拽到已经烧成灰烬的房子前跪下,“她为给你生儿子,死在了这里!”

纪子欲眼前一片模糊,等到自己渐渐清醒时,才问了一句,“为何会起火?”

“纪子欲,你有对她感到过一丝丝的愧疚吗?”胡怀古的声音平静到无一丝血气,令人感到一抹寒意,“我有,我有愧疚,我真傻,我为何要帮你隐瞒那些事呢,从此你与我家无一毫关系了,若有,那你我定是仇敌!”

胡怀古走了好久,纪子欲才无神地站了起来,这时一个仆人走过来,道,“少爷,小公子还在奶娘那里,您去看一眼吧。”

“小公子?”

纪子欲没有想到产房起火自己的儿子还能活着,他看着襁褓里皱巴巴安睡的小脸,心里竟然第一次感到对不起胡关落。

如今府里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奶娘轻声询问道,“少爷,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纪子欲略加思索,道,“溯,愿他遇事能有勇气逆流而上,不为形式屈服……又与火相向而行,便叫纪溯吧!”

纪子欲的余光瞟见门外站了一个人,是张耿,他将你怀里的孩子给奶娘,脚步沉重地朝门外走去。

“子欲,节哀……”

纪子欲苦笑道,“张兄,我真得很没用……”

第77章脑子不好

张耿向来不怎么会安慰人,又怕自己一开口说错话,两个人便这么沉默着。

直到仆人的一句话才打破这平静,“少爷,去看看老爷吧……”

纪子欲转身便随仆人走了,只留下张耿注视着他的背影。

……

自从相弘鸟的事之后,他们两人心里都明白的很,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会如之前那般好了……

张耿回到家时,纪府的仆人送来了一个长长的小盒子,张耿打开后心里猛地一沉,这是那把他送给纪子欲的扇子。在他的印象中,自从他将扇子送于纪子欲后,纪子欲便从来不离手,今日他将扇子还回来,是真的要与自己断绝关系了吗?

“哥哥!”

张凌岳推门而入,张耿立即将盒子藏了起来。

“哥哥,我想跟阿焕出去玩几天!”

“嗯。”

张耿回答的心不在焉,张凌岳也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问道,“你这是……答应了?”

“嗯。”

张凌岳立刻喜笑颜开地跑了出去,而张耿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喊道,“唉,回来!”

张凌岳转身返回,张耿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要跟阿焕出去玩几天。”

“不行,在家待着!”

“可是你刚刚答应我的!”

“刚刚是我没听清,不许你和他单独出去,他有多危险你不是不知道!”

张凌岳一脸落寞地回到房间,没想到焚裳竟然也在这。

“哥哥答应了吗?”

见张凌岳回来,齐焕立即迎了上去,但看着张凌岳的表情,他也知道结果肯定不如人意了。

一旁的焚裳起身道,“那个……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他便准备推门出去了,而就在这时,房门却猛地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张凌岳,你怎么又老是躲在家……里……了……”

来者钟鼓尘,他与焚裳打了个照面,焚裳倒没什么,一脸冷漠地绕过他就准备走。钟鼓尘却将头埋得低低的,耳廓不知何时变得通红。

他忽然朝焚裳说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张凌岳“噗呲”笑出了声,他还是第一次见钟鼓尘这样硬搭讪的。

焚裳打量着钟鼓尘,道,“没有!”

焚裳话一开口,钟鼓尘双目微睁,久久怔在那里不动。

焚裳走后,张凌岳才拍了拍钟鼓尘的肩膀,“我就说没骗你吧,他就是个男人!”

钟鼓尘微微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口气,随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地说道,“长右山的事你听说没?”

“长……右山!”

长右山这个名字,张凌岳再熟悉不过了,十几年前,他的父亲张居原与钟鼓尘的父亲钟逝荃就是在那里丧命的。

“发生什么了?”

“之前几大仙家以命绘制的封印作用忽然大减,原本说是可以压制几百年的,可是现在……也就能管个四五年了!”

张凌岳只知道父亲命丧长右,但从来没人告诉过他是因什么而丧命,毕竟之前的这些鬼怪之说他也不感兴趣,但如今听钟鼓尘一说,他总觉得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久久不言的齐焕忽然淡淡的来了句,“长右山,玄冥蛟王。”

“什么?”张凌岳与钟鼓尘异口同声。

“长右山被封印住的是一条玄色蛟龙,其实一千多年前他便被天人压制在那里了,只不过时间久了封印的效果会慢慢失效,人间的仙家便担起了重置封印的重任。每次,都必有伤亡!”

张凌岳心里忽然不安起来,若这次封印失效,那么张耿必定会去长右山,去了那里,就难免会出事!

张凌岳问道,“可是这封印,为何会忽然失效呢?”

“有两种可能。”齐焕平静道,“一种是有人故意从外面将封印解除了,另一种便是那蛟王功力忽然大增,自己正在慢慢冲破封印。可无论是哪种,都得等到封印被完全解除时才能去重新压制。”

“那岂不是很危险!”张凌岳心里越发不安,虽说还有四五年的时间,但谁也不知道这中间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钟鼓尘在这站了一会便走了,齐焕看着心神不宁的张凌岳,笑道,“不必太过担心,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张凌岳虽然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久久不安,但愿事事平安吧!

……

时间飞快,自那次之后,张耿每天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这种状态,他竟一直保持了近两年,张凌岳大概是理解他的。

之前无论商讨什么事,他都是和纪子欲一起的,而如今纪子欲先提出了绝交,他整个人做什么事似乎都没了方向,更何况长右山的事不是什么小事,虽然他与钟家胡家也都探讨过这件事的解决办法,但张耿总也找不回那种随随便便就能想出多种点子的感觉了。

张凌岳也见不得张耿每天锁着个眉头,于是忍不住硬拉着张耿去逛集市了。

张凌岳与张耿走在前面,齐焕与他们保持距离地跟在后面,张耿边走边微微回头,随后撸起张凌岳的袖子,看到一个个大小不一的伤口,低声道,“都是疯子!”

张凌岳赶紧回头看了齐焕一眼,便将衣服放下来,便对张耿道,“哥哥,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有时候……脑子不好……”

张耿没再说话了,只是将手背在身后大步往前走去,张凌岳跟在他身后只能一路小跑。

“打你,臭妖怪!”忽然一声稚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张耿与张凌岳也都停了下来。

只见一个还没齐焕腿长的小孩子拿着一把木剑正往齐焕身上刺,这时一个大人着急跑过来将这小孩子抱起来,“哎呀小公子,你不要乱跑啊,吓死我了!”

这个大人的穿着他们是认得的,这是纪家仆人的服饰,那么这小孩子便是纪溯了。

张耿方才还冷峻如霜的脸忽然像化开了一样,笑道,“小孩子长得真快,上次见他,他还在学走路。”

说着张耿便来到了纪溯旁边,“纪溯,你可还记得我?”

纪溯嘟着小嘴,摇了摇头,张耿摸了摸他的头,道,“这么快就忘了张伯父了?”

“张伯父这个名字,爹爹时常提起,你是叫张伯父吗?”

张耿竟被他逗笑了,“张伯父不是个名字,是……”

“妖怪!”纪溯忽然又拿着木剑指着齐焕,“你是妖怪!”

抱着纪溯的仆人连忙道,“小公子,不可乱说不可乱说……”

“他就是妖怪,舅舅说了,只要我的项链亮了,就是遇上妖怪了!”

这时众人才发现,纪溯脖子上正挂着一个微微发出绿光的宝石。

张凌岳将齐焕拉到另一处,离开了他们的视线,齐焕长叹一口气,道,“最讨厌小孩子了!”

张凌岳笑道,“我也不喜欢,小孩子嘛,不要与他一般见识,否则早就被气死了。”

齐焕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看样子是真被气到了,为了防止他在外面惹出什么事,张凌岳便带着他匆匆回家了。

今后的日子过得依旧很平坦,变化最大的是张耿,自从见到纪溯后,他之前的忧郁仿佛都一扫而空了,而且整日早出晚归,不知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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