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导演比了个OK的手势。
虽然内容劲爆,但大家也都知道周煜的影响力,要是真爆了出去,估计粉丝都会发疯。
而他之所以隐瞒感情问题,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考虑到这部分原因。
虽然他不属于流量,也是完全靠自己的实力走到今天,但作为偶像,很难不去考虑到如果将感情大方公布出来,会有多少粉丝难过伤心。
而钟瑜也会因此被舆论攻击,受到伤害。
“哥,原来你俩早就认识了,我还以为……”张烁星为自己之前误会钟瑜感到尴尬和歉意。
华老师感慨道:“谁在煜子这个位置上都没办法,一方面是事业,另一方面是感情。牵涉的太多了,要顾忌太多人太多利益链,不是说你越出名越能任性,反而金字塔顶尖是越要考虑周全,高处不胜寒,所以才会有很多明星选择隐婚。但我也不赞成否认自己的感情,这是对爱人的不尊重,会让人寒心。煜子还是不错的,拍戏这么多年零绯闻,有绯闻也迅速澄清干净,这就是态度,来,干一杯。”
周时放举了举杯子,闷头喝了一口,一句话也没说,他的话都藏在心里了。
放下杯子,他看了眼钟瑜,像是有些不甘心,低声的,喃喃道:“下一次,我不会委屈她。”
晚风吹拂,几丝发凌乱贴在脸上,钟瑜抿着唇,低垂的睫毛颤了颤。
吃过饭,收拾好后,见天色还早,有人提议去看油菜花。
油菜花地旁边还种着别的花,一树一树,如洁白的云雾。
白色和黄色的云雾,团团交织在一起,像是漫游仙境。
几个人边走边聊,华老师指着油菜地说:“明天割几把回去做菜籽油。”
张烁星满眼崇拜,“华老师还会榨菜籽油。”
华老师笑:“要去借榨油机才能榨出来。”
路旁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粉粉嫩嫩一片片。
杨芊樱眼睛一亮,招手说:“驰驰,星星,你们来这里,我帮你们拍一张。”
“哥,跟我拍照片去。”江远驰拉着张烁星的手,站在花丛中。
扬芊樱看着镜头里两人,不太满意,对江远驰道:“驰驰,你教教星星怎么摆pose。”
江远驰转头看了看张烁星,“哥,你那样不行,你看,你得像我这样,笑得像花儿一样。”
说着,他双手张开像两片叶子一样放在下巴下面,对着张烁星眨眨眼,“哥,你信我,你照我这样摆好看。”
张烁星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你这我真不行。”
“哥,你行的,你要相信你自己你知道吗,你是最优秀的。”江远驰边鼓励着,边抓过张烁星的手摆成叶子状靠在下巴上,然后扯起他的两边嘴角,“你要知道,哥,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儿一样。”
强行帮张烁星硬拗造型。那边的几个全都笑傻了。
钟瑜边笑边擦眼泪,“驰驰太逗了。”
“他在咱们这节目真的放飞自我。”杨芊樱也笑的出眼泪。
周时放和华老师蹲在另一边路道上聊天。
一边聊天,一边分心看不远处的钟瑜。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牛仔裤包裹着细直修长的腿,长发梳成一个马尾,干净利落又清新,全身上下透着春天的芬芳气息。
周时放低头,长手伸出去,在花丛中那个挑挑拣拣半天,摘下一捧花,再扯了几根青草捆成一束五颜六色的鲜花。
“驰驰。”他叫了一声。
江远驰扭头一看,见是周时放,一愣,飞奔过来,“哥,你喊我?”
周时放把手里的花递给他,目光指了指钟瑜。
江远驰会意,嘿嘿笑道:“哥,你让我把这送给鱼姐?”
刚刚餐桌上他们的话他都听到了,但因为说的比较隐晦,江远驰听得似懂非懂的,但到底人也不傻,看到周时放的举措就有点明白意思了。
偶像的主动搭话让江远驰心情很荡漾,他小心翼翼蹲到周时放身旁,悄声说:“哥,你是不是很喜欢鱼姐?”
周时放看着他。
江远驰挠了挠头,振振有词,“男人送女人鲜花的意思就是喜欢。”
周时放被逗笑,拍了拍他的脑袋:“帮我传个话给她,晚上九点喝茶。”
江远驰眨了眨眼,“有我的份吗?”
周时放逗他:“去帮我把花送过去,再告诉你。”
华老师笑:“驰驰,你要是想做电灯泡,那没问题。”
江远驰耷拉下眼皮,“那还是算了。”想了想,他慢吞吞说,“哥,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说?”
“我自己去啊,”周时放单手撑到后面坐在地上,眯眼看向钟瑜,落日的余晖将她的身影镀了一层光,他气息深长地叹口气道,“这样就不浪漫了。”
江远驰眨了眨眼,不是很明白,但还是乖乖送信去了。
“姐,给你。”
钟瑜听到江远驰叫,转头,入目是一把色彩搭配宜人的花束,虽然不如市面上卖的明艳动人,但足以赏心悦目。
她接过花,说了声谢谢。
江远驰疑惑问:“你知道是谁送的吗?”
钟瑜笑了笑,转过头,下巴朝那边扬了扬,“他。”
笑意还没来得及从嘴角收回,目光已经转向蹲在路旁的男人。
“哇,姐,你好聪明,你怎么知道是煜哥送的?”
江远驰夸张的惊呼声她听不到了。
眼里只有那个靠在树下静静望着她笑的那个男人。
四目相接。
她捧着花,转过头来望向他笑的一瞬。
时间仿佛静止,夕阳和风也仿佛沉默了。
他的整个世界从此安静。
山花烂漫,人比花美。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快半年,才写了二十万。
今天又是没有断到想断的地方。
第51章
繁忙的一天总算告一段落。
大家收场之后闲聊着各自上了楼。
江远驰找了个花瓶开心跑过来,“你可以把这些花放这里面。”
“好,谢谢。”钟瑜去厨房拿了剪刀,认认真真修剪,插花。
江远驰坐在旁边,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看着她,过了半晌突然说道:“姐,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怕煜哥。”
“为什么?”钟瑜心思都放在插花上,头也没抬地不假思索问。
“因为他爱你。”
钟瑜动作一顿,这才抬头看了眼他。
江远驰托着下巴,眼里晶晶亮的。他脸上骄傲的表情,像是说了一句富有人生哲理的话。
钟瑜笑了笑,继续低下头去剪花枝,像是逗孩子的语气一样,带笑问:“哪儿看出来他爱我?”
江远驰理直气壮:“他送你花就是最好的证明。”
见钟瑜没搭腔,他凑过头,小声问了一句:“难道你不喜欢花吗?”
钟瑜回答很简洁:“喜欢。”
江远驰将她的话理解为:“你也爱煜哥,对不对?”
钟瑜看着他,稍稍皱眉。
江远驰将她的表情理解成了自己认为的意思,高兴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也爱煜哥。”
“你哪里看出来的?”钟瑜低下头,指腹轻轻抚花瓣,漫不经心的样子。
“你接受了煜哥的花就是接受了他的爱。”江远驰理所当然的说,”接受了他的爱,代表你也爱他。”
钟瑜挑了挑眉,”我接受花是因为花美。”
江远驰摇摇头,“不是的,你要面对你的内心,这个花一点也不美。”
“……”
他还想说什么,在二楼走廊传来张烁星的叫声:“驰驰,睡觉了。”
江远驰抬头应了一声,对钟瑜说:“我要去睡觉咯。”
钟瑜:“去吧。”
江远驰走了几步,又扭回头,“姐。”
“嗯?”钟瑜看向他,“还有事?”
江远驰振臂,“约会加油哦。”
说完之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跑走了。
钟瑜先是一愣,而后望着渐渐跑远的背影,笑了。
把最后一支花插进瓶子,看了看时间,九点差五分。
夜阑寂静,楼上传来说笑声,钟瑜知道有一个人不在屋里。
她把花瓶移到一旁,双手搭在膝盖上,站直起身子,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胳膊,拿了一件薄外套走出屋子。
庭院凉亭亮着幽淡的光,那人的人影落入眼帘。
似乎听到这里的响动,他转过头来,视线精准地定在她身上。
钟瑜顿了顿足,一阵风吹来,带着凉意。手指捏住外套领子拉了拉,她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周时放拿过一个精致的茶杯放在她面前,添上茶。一股浓郁饱满的茶香味混在热气氤氲中顿时扑面而来。
他垂着眼,将茶壶放在架子上,嗓音因浸润在夜风里开口有些沙哑,配合在这把略带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独特的音质:“这是新到的大吉岭,本来想让人给你送过去。”
她胃不好,又爱喝茶,红茶性温,养胃。这还是周时放告诉她的,家里红茶常年不断,喝完了他便添置,有时候在外面拍戏赶不回来,也会派人采购上等的红茶茶叶寄回家。
久而久之的,他一个爱好品绿茶的人,也因她的关系只喝红茶。
被灯光映染的明眸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微微一动,似乎是为了掩饰内心突如其来的触动,钟瑜垂眸,拿起杯子,吹凉,喝了一口。
茶水回味甘涩,喝了这么多年倒也习惯。
“我那里还有一些。”她放下杯子,停了停才说道,声音听上去很平淡。
“总要喝完的。”说完这句,周时放便止了,低头喝了口茶,看上去没有要坚持的意思。
两人面对面静默喝着茶,各怀着心事,有片刻没有言语。
钟瑜喝着茶,视线打量着他。
一整天都在忙碌,一群人呆在一起,闲暇下来两个人真正独处的时间也就是现在。
更准确一点来说,从离婚到现在,和他见面的机会变得比以前更少,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心平气和喝茶聊天。
她回想起那时候刚谈恋爱。
二十岁出头的年纪,虽然也很忙,可每天能抽出哪怕十分在一起的机会也不舍得浪费,没有机会见面就制造机会见面,一见到他就开心,眼里藏不住的喜悦,快乐能从声音里漫出来。
明明才几年前的事,却仿佛过了几十年那样遥远。
好的婚姻,是能把人从深渊中拯救出来的,而坏的婚姻,能把少女变成怨妇。
钟瑜不至于变成怨妇,但终归不再怀有当初的少女的情怀。
所谓少女情怀,是见到这个人时,那些雀跃按捺不住的悸动,是蓬勃而出的生机朝气。
如今,她面对周时放,不能说完全的平和,也不能说完全不爱了,是一种比爱更复杂更丰富,更不可言说的微妙感情。
是浓郁的像茶的芬芳,带着苦涩,却又戒不掉。
更是她明知应理智看待,却不知不觉不受控制深陷进去的危机感。
也有对这种感情无法自己掌控的害怕和不安感。
她自认为是一个理智的人,可面对感情,再理智的人也会失控。
风将灯笼吹的一荡一荡,影子在地上,在木桌上,在他脸上摇曳。
他的肤色在光线下很白,健康的象牙白,瘦削的脸上,眼角的伤疤添上了性感和不羁的味道。
“你的脸上,”钟瑜触碰到他的视线,顿了一下才找回声音,“最好涂一点药,别留疤。”
周时放不做声,漆黑的眼底倒映她的影子。
钟瑜意识到话有歧义,会让他误解,想了想说道:“你要是想转型,一直演糙汉什么的,脸上的疤还挺符合形象的。演文艺片,虽然可以用妆盖上,但你知道电影跟电视剧不一样,大屏幕会放大你脸上的缺点。”
周时放这张脸之所以适合大荧幕,是因为他的可塑强。越是这样,便越是爱惜,这也是为什么他非常注重保养的原因。
但这次见面,钟瑜明显察觉,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注重了,所以才会提醒他。
说来说去,还是关心他的事业,他的前景,而他们的私人感情,她一点没有要提的意思,更别说关心他这个人,过得好不好,诸如此类的。
好像她对他没有任何私人感情,只是公事公办的合理化建议。
周时放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下去。他拿起杯子,像是发泄似的,茶水一饮而尽。
钟瑜感受到他的情绪。
这是又闹小孩子脾气了?
本来她是不想管他了,但转念一想,大晚上总不能让他带着一肚子气去睡觉,对身体不好,于是仔细看两眼他的表情,问:“生气了。”
这不问还好,一问嘴巴就嘟了,也不说话,垂着眉睫,委屈吧啦的。大概怕钟瑜走开不理他,隔了几秒才简洁干脆的说道:“没有。”
带着气,像个闹情绪小孩一样。
有些人,别看表面高贵冷艳,实际上就是一言不合就卖骚。钟瑜气笑了,托着下巴好整以暇观赏了他一会儿,故意不提这茬,气死他。
然后用平淡的语气,状似随意一提道:“上次看到高展来公司找薄逸北。”
周时放把烧开的水淋到几个茶杯上,闻言也没吃惊,“是我。”
“啊?”钟瑜没明白。
“我让他去的。”他把重新泡好的茶放她面前。
继续解释:“RL是个坑,我手里有一个新的代言,你是我的附加条件。”
他目光颇有深意地看着钟瑜。
她微怔,半晌都缓不过来,“你让我和你一起代言?”
周时放点了点头,“上次你看见高展,是我让他去跟薄逸北商量这件事。”
“可……”钟瑜喝了口茶压惊,“薄逸北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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