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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终章(下)
钟瑜上楼整理衣服,顺便找了找周时放的戒指,从首饰盒里取出。
“呐,给你。”钟瑜把戒指交给抄着口袋站在旁边的周时放。
周时放手从兜里伸出来,握住她的手指,慢条斯理将戒指推入她的无名指。
戴上之后,他仍旧没松手,低头很认真地看着,像是在欣赏一件做工精美的艺术品。
“你在想什么?”钟瑜见他若有所思的神情,不解问道。
周时放松开她的手,重新抄回口袋,面色恢复了如常,“我想到上次给你戴戒指的时候。”
他一面说着,一面朝门走。
钟瑜被他这话绊着思绪,微微一滞,垂头看向重新回到手指上的戒指。
周时放见身后没有动静,转过头。
他手握着门把,看到她的神情,眉心微微一皱,踱步回来,捏了捏她的手,“怎么了?”
钟瑜说不上来现在是什么心情,感觉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发展着,但心里还是有些患得患失的存在。
尤其是在听到他说的“上次戴戒指”的话。
她太怕重蹈覆辙。
不是对周时放没信心,也不是对自己没信心,是对未知的前路感到迷茫和不确定性。
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定在周时放脸上,语速放慢,“你刚刚说,想起上次给我戴戒指的时候,你说我们会不会重走一遍老路。”
“你在胡想些什么?”周时放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很笃定地告诉她,“我们不会。”
“我知道你不敢确定,是因为对我还不够有自信。”
周时放单手抄回裤兜,认真看人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利落深邃和专注感,此时也正用这样的眼神看着钟瑜。
“你说过,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都只有我们,不关乎其他人,只要有一点点猜疑,我们之间就有了裂缝。”
钟瑜怔怔望着他,这么久之前说过的话,他始终记在心里。
楼下的空调风顺着楼梯爬上来,蹭上脚背,带来丝丝凉意。男人的嗓音充满了坚定,轻轻落进她耳里。
“经过这一次,我比过去的任何一刻都要坚定,和你走下去的心。”
对上他的视线,钟瑜心里涌动着莫名的情绪,像海潮,像浪花,汹涌澎湃。
她感觉心里热热的,眼眶也热热的,不敢注视他的眼睛,别开眼去。
而周时放显然会错了意,以为她还是不肯信她,抓过她的手,仔细端详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轻轻抚摸着。
柔声说道:“刚刚我在为你戴戒指的时候想到,上次为你戴上这枚戒指的时候我想的是,我要用一生来守护这个姑娘。”
他抬眸直视钟瑜,喉结轻滚,嗓音因情绪剧烈起伏而微微发颤:“爱你这件事,从看到你第一眼起就确定了,我周时放从始至终心里只有钟瑜一个人。”
他低头看了看钟瑜手上的戒指,“好不容易回到你手上,不要摘。”
“参加活动也不摘吗?”钟瑜故意问。
“不摘,”他握着她的手,怕她摘掉似的,强调,“我不许。”
钟瑜被他这样子逗乐了,“那要是记者问我怎么会有你的戒指,我怎么说呀?”
“你就如实说。”
像是为了故意激他,钟瑜反问:“如实说什么呀,那不就公开了吗,我才不要呢。”
话一落音,周时放伸手捏住她下巴,正对着自己,眼珠漆黑不见光,语气充满警告和危险,“无名指上不就是结婚戒,你不跟我结婚,还想跟谁结婚?”
钟瑜特别想笑,但她还是憋住了,闲闲道:“那可多了去。”
周时放皱着眉心,满脸不爽。
钟瑜见他一动不动看着自己,推了推,“诶?生气了?”
周时放没理,绷着一张脸。
钟瑜怕玩笑开过了,抓过他的手晃了晃,瘪着嘴的样子有点委屈,“你不是刚才还说要疼我爱我的,狗男人的话果然不能相信。”
周时放望着她,“你收回刚刚的话。”
“什么话?”钟瑜眨了眨眼,逗他。
周时放气的想笑,定定对视,“你说什么话?”
“哦。”钟瑜心虚地垂下眼皮,慢吞吞的拉长语调,“那个啊。”
周时放耐着性子等了会儿她,见她也没有要改口的意思,一把拉过她圈进怀里,挠她胳肢窝。
钟瑜边叫边挣脱他的怀抱,朝楼下逃,两人玩闹着从楼梯下去,一个追一个跑,完全没管屋里还有父母在,安静的空气也因他们的跑动和吵闹声躁动不已。
钟瑜一溜烟跑下楼,碰到钟妈刚好从厨房出来,嗔怪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还好是你姐姐他们……”
钟瑜注意到母亲手里拿着的开水壶,是泡茶用的,也就是说……一愣之下,目光朝客厅扫过去。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钟瑾,另外一个。
是好久没见的许昕,似乎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两方目光一触之下,钟瑜恢复了常色,随手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头发,脸上挂起了一抹淡淡的假笑,无事发生一般镇定自若地正要走过去。
周时放这时却下了楼,到她身边,顺势地单手将她搂过,钟瑜轻轻拧了下他的腰,低声说:“不玩了。”
顺着目光,周时放也注意到了客厅里的人。
“那个是?”周时放眯了眯眼。
“许昕。”钟瑜顾不得多解释。
“哦——”周时放拉长语调。
钟瑜淡瞥他,“你哦什么?”
“她就是林若白那个相好,我知道的,以前见过,总跟你姐在一起的那个。”
钟瑜嗯了一声,拍开他的手,整了整衣服,“别闹了,我得招呼客人去了。”
说着走进了客厅。
走近了才看清楚确实是许昕。
她朝钟瑜微微一笑,“哈罗。”
钟瑜在心里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这装腔作势的样子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都没改,搞得她俩很熟的样子。
明明没有那么熟好吗?
钟瑜抬了抬下巴,没跟她打招呼,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坐到钟瑾旁边,然后斜倚着扶手,目光淡淡打量着许昕。
这么几年,这人的容貌没发生多大的变化。
还是和以前一样甜美漂亮,爱扎丸子头,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泛起一个梨涡,一双眼睛清澈透亮,不说话的时候要多乖有多乖。
虽然钟瑜跟许昕关系不怎么好,但也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人笑起来是真的好看,像是万千道阳光刺破乌云,整个世界都彻底透亮般的感觉。
清纯又无暇,是这种感觉。
也难怪那时候林若白会这么喜欢她,确实是让人眼前一亮的那种漂亮和清新。
当然,比她肯定是差很多了。
毕竟她可是一路校花,到现在依然还是王者般的神颜。
她感觉跟许昕也没啥好唠嗑的,高中那会儿两人就不怎么说话,不过看她脸色确实不怎么好看,大病初愈的感觉。
好像听说是心脏病,那其实也蛮可怜的。
钟瑜也是第一次听说许昕有这个病,以前看她活蹦乱跳的,倒是没想到。
移门打开,周时放也跟着走了出来。
钟瑜指了指,淡淡道:“介绍一下,男朋友。”
许昕抬起眼睫,朝周时放笑了笑。
周时放也对许昕点头致意了一下,都知道她跟林若白没在一起,于是也就没提那档子事。
钟瑾见场面有些冷,主动开口道:“周时放跟心心以前见过的吧?”
周时放点头:“认识。”
叶淮生爱热闹,那会儿最爱干的事情就是组局,周时放为了追求钟瑜,每回有钟瑜在,他必定到。
周时放跟林若白是熟的,跟许昕没那么熟。
许昕捧着茶杯低头喝了一口,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钟瑜,“不是老公吗?”
钟瑜把那句“你的性子倒是变了不少”硬生生咽了回去,面无表情回答:“哦,离过婚了。”
许昕颇为可惜的“哦”了一声,继续低下头喝茶。
“……”钟瑜嘴角抽了抽,“你这是什么表情?”
许昕放下了杯子,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样子,顿了顿才慢吞吞说道:“挺遗憾的,本来以为你们孩子都有了。”
钟瑜被结结实实扎进心口,抓起一把花生开始剥,吃了两粒才不紧不慢开口:“我这至少都结过婚了,马上就要进入我的第二段婚姻了。”
说到这里,她抬起了眼,轻飘飘的,“真不好意思啊,不像你,到现在连个结婚的对象都没有。”
许昕也没恼,看了看周时放,又看了钟瑜一眼,还是那样甜美治愈的笑容,“两段婚姻都是同一个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得意的事。”
钟瑜一噎,差点被花生米呛死,拿起杯子狂喝了几口水。
索性她也直接说道:“我听说林若白在外面交了新的女朋友,想也是啊,像他那种优秀的人,到哪里都是吃香的。”
许昕目光一暗,垂下头去拿放在玻璃台面上的塑料袋,这是刚刚去超市她买给小花生的零食,这会儿大脑完全不会动了,抓起里面的一包薯片撕开,一片一片麻木往嘴里塞,塞到第五片,她抬起头,盈然朝钟瑜一笑,“那就恭喜他吧。”
语气听起来很轻松的样子。
两人说话都平平静静的,甚至连语调都听不出来在酸,可分明只有身在局中的人才懂这种感觉。
钟瑾和周时放对看一眼,虽然已经对这两人一见面就互相酸来酸去的场面习以为常,但钟瑾就是知道林若白向来是许昕的死穴,虽然她表面装得平静,那种心痛和心如死灰的感觉,只有陪伴一起走过来的闺蜜才会懂。
“小瑜,”钟瑾轻轻叫了一声妹妹,给递了个眼色,“差不多一点好了。”
钟瑜没吱声了,拿着杯子喝着。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要戳许昕什么的,就是之前和杜东来,也就是相亲认识的和林若白是室友的那个医生,告诉她许昕劈腿导致林若白出国。
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钟瑜不想跟许昕提认识杜东来,省的到时候说她嘴巴大。
虽然她确实爱好八卦。
那时候她也真以为许昕喜欢林若白,谁知道后面竟然会这样,既然是她先甩的人,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钟瑜向来爱憎分明,尤其是感情上的这种问题,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绝对是不容许有半分瑕疵。
她能理解也能原谅知错就改,但对出轨对劈腿这种事,是她的底线。
所以更不想跟许昕讲话了。
她也不知道姐姐怎么跟许昕关系这么好的,但也能理解,姐姐可能还不知道许昕劈腿这个事。
不过钟瑜也没有在背后说三道四的习惯,她自己不理会许昕就可以了。
正好这时候,叶淮生抱着儿子进来,他们还有钟爸在外面的池子里看荷花,小花生手里还拿着一个莲蓬头。
大家伙的焦点都吸引到了孩子身上。
小花生一从叶淮生身上下来就往周时放怀里钻,小身体扭来扭去的撒娇:“姨父,心心姨姨给我买了一个飞机模型,我们一块儿装。”
周时放捏着他的小脸玩,“我也给你买了一个乐高。”
“哇!”小花生拍着手,高兴的抱着周时放的脖子一顿猛亲,“我最爱姨父了,吃过饭我们一起拼乐高好吗?”
“吃过饭不行,”钟瑜说道,“我和你姨父下午要回去了。”
“这样啊。”小孩的耷拉下小脸,但没过一会儿马上又开心起来,“没关系啊,我可以和心心姨姨一起拼啊。”
趁周时放在客厅陪孩子玩,钟瑜走进厨房帮忙。
片刻之后,钟瑾也进来了,看到钟瑜在择菜,跟她一起。
“我发现周时放挺喜欢小孩。”钟瑾说。
钟瑜动作熟练地用剪刀剪除了根部,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之前你们一直没要小孩,他那么喜欢小孩,应该不是他不要。”钟妈接口道。
“是我不肯要,他妈其实挺催着,”钟瑜实话实说,以前她会因为怕家人担心隐瞒一些事,现在想通了,“我觉得我的状态不好,还没做好准备,说真的,我对小孩子挺没耐心的。”
钟妈笑道:“自己生的孩子不一样,就算再不好也会当宝贝疼,你问问你姐姐就知道了。”
钟瑜看了眼钟瑾,“姐姐跟我不一样,她人耐心细致。”
钟瑾将整理好的菜放进水槽洗,轻柔道:“哪有什么不一样,做了母亲之后谁都一样。”
无缘无故的,钟瑜想到昨天晚上袁女士的那番话,以及最后离开时候落寞的背影。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妈,姐,你们说,真的是每个母亲都会爱护自己的孩子吗?”
“当然了。”钟妈肯定道。
钟瑜叹了口气,又想到了周时放,觉得他很可怜,“我只要一想到他的家庭是那样的,就忍不住心疼他。”
“你是说周时放吗?”钟瑾问。
“嗯。”
钟瑾停下手里活儿,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有时候我会觉得我们很幸运,很多人的童年都会因为父母或者家庭的关系留下难以弥补的印记,甚至改变性格,其实叶淮生也是这样的,所以我那时候就好心疼他的。”
“但好在,”她侧过头,眸子被光照的一片湛亮,眉眼柔软又温暖,“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都在努力的自救,就让我觉得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像是发着光一样。”
钟瑜心里一动,像是被一双柔软的手轻轻地揉着。
“姐,”她扯起唇角,“说话就说话啊,又撒狗粮。”
钟瑾笑了笑,湿哒哒的手捏了捏妹妹的鼻子,“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嗯?不是因为想秀恩爱了吗?”
“是因为幸福啊。”钟瑾笑道。
钟瑜呆呆看着钟瑾,心里涌动着无数热烈的情绪,其实她一直觉得姐姐比她勇敢多也善良多了,虽然看上去又小又柔软又无害。
“所以啊,”钟瑾拍了拍钟瑜的手,“多一点耐心,再等等他,等他自己醒来。”
“嗯!”钟瑜点点头,有被鼓励到,眉开眼笑,“谢谢姐。”
另一边,客厅里。
周时放走到叶淮生旁边坐下,一副要跟他说悄悄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