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晨停了下来，对姜羽柔笑道：“你们张老师真没意思，一架旧钢琴跟个宝贝似的，谁都不让碰。”

呃，有吗？姜羽柔想到自己已经在这钢琴上弹了一个下午了，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她的现在刚起步，音感很重要。”张景旭的脸依然很臭，却说的非常认真。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乐晨敷衍的打断张景旭的说法，又凑近姜羽柔，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张老师难得这么认真的教，你可得好好学啊。你现在是一天两节课是吗？”

“嗯，原来是这么定的。”姜羽柔回答。

“我刚才让她一天上一节，剩下随时可以来练习。”站在一边的张景旭又把话给抢了回去。

乐晨这才回头看向张景旭，心里MMP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

但他忍住了。

脸上堆着假笑：“那这样，我们就让姜小姐好好练习，我们到楼上聊一下？”

见乐晨和张景旭消失在楼梯的尽头，姜羽柔有点无心练琴。

她能看出乐晨想多卖课的想法。

也能看出张景旭以为她并不富裕，所以不怎么想赚她的钱的想法。

所以乐晨和张景旭似乎在这点上产生了矛盾。

她又有点想和张景旭说，自己其实不缺钱的事。

一节课500？5000她都能买的起。

想着想着，姜羽柔从琴凳上站了起来，走向二楼。

她打算花钱化解他们俩的矛盾。

可走到楼梯口，听到的却完全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偶像练习生，你到底参不参加！”

“不去！”

“我已经给你报名了！不去也得去。”

“你疯了？”

“我没疯，我和你说，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年薪百万的大佬了，你现在除了这个琴行什么都没有。

这琴行也快开不下去了，我让你看的账你都看了吧。”

“大不了把琴行关了，把钢琴都卖了。”张景旭的声音透露着疲惫。

姜羽柔默默的退回到钢琴那边。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只是不小心听到的。

真的是不小心，而且我马上就回来了。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然后开始心神不宁的练习张景旭今天教的内容。

她似乎听到了她不应该听到的秘密。

这个世界怎么和原来的不一样了？

参加偶像练习生的不是乐晨吗？

怎么变成乐晨让张景旭去参加了？

不对，乐晨参加偶像练习生应该是两年后啊？

怎么时间线提前了这么多？

姜羽柔背上背包，又一次走上楼梯。

“出国的事，再等等吧。”张景旭的声音。

“我不是这么想的，能尽快出国最好尽快出国。”乐晨的声音。

这又是什么东西？

“而且就算不是现在出国，钱也得尽快筹。”还是乐晨的声音。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姜羽柔在楼梯口等了一会，才重重的踏着脚步，走到二楼琴室门口。

DuangDuangDuang，敲起了门。

开门的是乐晨。

“我练好了，先回去了。学费我刚才扫码付了。”

姜羽柔说着向屋子里看了一眼，张景旭正靠坐在教室最内侧墙面的一角。

看到姜羽柔后，依然坐在地板上，只向她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