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嗯?

关梦拿起凑近瞪大了眼睛仔细一瞧,噗,什么铁棍,原来是根铁棍山药。

山药质地紧实,用水洗干净了,一根根粗糙的毛覆贴在表皮上,揍人是不怎么疼,不过要换个法子嘛......

关梦拎着山药棍过去,在邱应礼短袖下的手臂上来回一通狠搓,立刻就把他手臂搓肿了。

不嫌弃,这太好用了!关梦朝钟瑶竖了个大拇指。

钟瑶顿时有如醍醐灌顶,原来正确的打开方式是这样的!

邱应礼短袖短裤,胳膊小腿全部遭了殃,他看不见东西说不了话,只听见两个女人的声音叽叽喳喳萦绕在头顶,被强有力地摁在地上,除了含糊不清地发出嗯嗯呜呜的微弱声音,根本就是任人鱼肉。

这就受不了了?关梦凉凉一笑,三两下把山药刨了皮,接着往他身上滚。

山药的黏液本就对皮肤具有刺激性,更别提邱应礼刚被搓了一遍,这一戳上去差点痒掉他的老命。

邱应礼整张脸都憋成了酱紫色,浑身肌肉抖得像跳蚤一样。相比生理上的难受,更折磨人的是心理。

这两个毒妇到底特么的是谁!邱应礼在心中咆哮。

见他肚子以上大腿以下触目惊心,已经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两人大感解气,拿了抹布把手擦干净。

把他扔回去?毕竟蒙着眼,真等他自己爬得爬到什么时候了。

等等,我和他说几句话。关梦掏出手机,打人一时爽,但总不能一直打,她得趁这个机会掀一掀邱应礼的老底。

我现在把你的嘴巴松开,条件是不能喊叫。这里周围没有其他任何人,你要是不怕死就尽管试试。关梦冷着脸威逼道,同意就点头,或者像现在这样在这里躺上一夜。

邱应礼点头点出了残影。不就是不能大喊大叫么,你说我听总行了吧,鬼知道这里是哪里,万一是个荒郊野岭,一晚过去还能有命吗。

后花园偏僻,可真的声音大了还是能传出去的。关梦此举冒险,她慢慢扯掉邱应礼嘴里的布团,一手虚虚地掐住他的脖颈,额上沁出一层细汗。

邱应礼确实怂,真的没喊没叫。关梦按下屏幕上的录音红钮,说道:几句话,不多。我问你答。

他忙不迭点头。

关梦:谢鼎给你出价多少钱一首歌?

邱应礼:......一道惊雷闪过,敞亮了一瞬,随即山崩地裂。

关梦掐着他脖子的手收紧几分,声如寒冰:说话。

我,我没有......

钟瑶一脚踢在他肚子上,冷笑道:你没有什么?你三年前没有骗走周鑫野的歌?

邱应礼的脸色由猪肝转为惨白色。

关梦手上的力道继续收紧。邱应礼的求生欲被窒息感逼了出来,哑声道:是谢鼎!是我经纪人!都是他们!我唔嗯......

关梦把布团暂时塞回去,指尖点开一段小视频,拉到标记好的时间点,放在他耳边播放,声音刚好能让他听清。

那是谢鼎和宋若妮的声音。

三万一首,江郎才尽,以前那个姓周的......短短半分钟时间,两人嚼舌根把邱应礼的老底给抖了个七七八八。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可自己却连她们是谁想干什么都不清楚,当真是失败可笑至极。

邱应礼无从抵赖,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关梦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放弃了挣扎,问什么答什么,虽然吞吞吐吐不停甩锅,但再三逼问下还是会畏畏缩缩地说实话。

他那点自以为藏得深的勾当在关梦这里跟透明的似的,但并非所有人都拥有上帝视角。关梦按下停止键,起身拍了拍裙摆:行了。今天就到这。

邱应礼心里哇凉哇凉,还有下次?

放心,没有下次了。关梦轻笑一声,她才不会给这人探监。

邱应礼感觉到有人上前帮他解开手脚摘掉眼罩,心中一喜,想着趁机把周围环境和对方的长相记下来,将来要报复也好找目标......他眼睛还没睁开,一块布捂上口鼻,他没有防备地呼吸,瞬间又昏迷过去。

邱应礼被带走,这里离化妆间有条小路,不太远,算好了在药效过了他醒来之前能到。

关梦伸了伸懒腰也准备走人了,没成想一回头,却见到了沈双竹。

沈双竹站在墙边,月光在大地上映出一片光晕,将她本就修长的身影拉成一条细细的直线,几乎与那年久失修的路灯融为一体,难怪没有人发现,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关梦莫名心虚得不行,她刚才cos了一把丧心病狂的绑架犯,不仅拳打脚踢滥用私刑,还飙了不少脏话,都是给邱应礼那个窝囊废气的!......也不知被沈双竹听去了多少。

可是最重要的,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和她说了别去没人的地方么!

你忘了后花园是男女主第一次约会的地点?这在原著中的地位至关重要,简直就是主角命运的转折点,系统悠悠道,所以说还是那句话,冥冥之中自有指引,你提醒再多,该来的地方主角还是会来。

关梦:......

这可真是太尴尬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明天下午三点更啦。

第27章

沈双竹很少见关梦打人。根本不用她来亲自动手,看谁不顺眼了只消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对方便遭了殃。

遭殃次数最多的自然是沈双竹。以前年纪太小心思太单纯,被关梦的外表迷惑,她笑得比手里的棒棒糖还要甜,沈双竹喜不自胜地吃下,当晚便上吐下泻。她跪在马桶边几乎呕出胆汁,看见躲在门缝后的关梦,一脸奸计得逞的偷笑。

她在成语都还不会太会用的年纪里已经懂得了笑里藏刀是什么意思。

关梦的虚伪与凉薄随着时间的推移与长期的相处逐渐显露,到后来甚至根本不屑于伪装,飞扬跋扈无法无天,稍作一番姿态竟让柳希龄亲自出手棒打鸳鸯,沈琪瑞被迫与女朋友分手,答应这桩荒唐可笑的婚事。

沈双竹还记得那天周梦琳哭天抹泪地找上门来质问,却被柳希龄亲自斥骂一顿赶了出去,仿佛她才是那个该被人人喊打的小三。

而真正的始作俑者由专人撑着伞,随手折下一支带刺玫瑰,将吃饱了雨水的冰凉花瓣一片一片撕下扔在周梦琳脸上。堂堂周家三小姐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上门寻男友不成还遭此折辱,偏偏被那人气势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柳希龄站在家门前的台阶上,罕有地刻薄讥酸:周小姐回去让你父亲找面镜子好好照照,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也配和我做亲家?

周梦琳失魂落魄羞愤离去,沈双竹站在花园边上不起眼的角落,看着关梦将光秃秃的玫瑰梗扔在地上,看着人的仓皇背影抱臂微笑。

不难猜出今晚关梦大概又是看谁不顺眼了,便把人拖到僻静处折辱收拾一顿出气,倒是她一贯阴险小气背后下黑手的作风。

沈双竹站在后花园的墙边,相似的位置相似的场景,唯独眼前的人与记忆中重不上影,甚至有些突兀,感觉完全不是一个人。

关梦抄着根黏乎乎的山药在那人身上擦来滚去,像刷鞋底一样把人家折腾得够呛,她自己也糊了一手滑溜溜,甚至裙摆上也溅到了一点渣渣。而她不甚在意地随手擦擦,接着又去扯人嘴里的抹布,和钟瑶一起骂骂咧咧个没完还不许人家顶嘴,不然就拽头发拧耳朵掐脖子,张牙舞爪一番下来把自己折腾得气喘吁吁的。

这哪还是高高在上阴险毒辣的关大小姐?简直像个跟人打架急了眼的小学生一样。沈双竹莫名其妙竟觉得有点好笑。

关梦一看见沈双竹就心想完了,之前的好感全白刷了。刚才她冲邱应礼又踢又打又是骂的,落到沈双竹眼里就是妥妥的恶人行径,现在的女主还是朵小白花,圣母病犯起来简直要命。

待会儿她可怎么解释?说地上这家伙是个偷了你歌的坏蛋,我打他其实是在帮你出气?

gu903();想想都够离谱的,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她扯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