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故人(1 / 2)

混子的挽歌 岐峰 1726 字 2023-09-04

房间里面的人,谁都没注意到我和王芯蕊之间,那短暂的眼神交流,而啸虞则是继续招呼着大家去吃饭。

万鹏找的饭店,是一家面积很小的抻面馆,十几平方米的店里,墙壁早已经被油烟熏的乌黑,只摆着三张脏兮兮,沾满了油渍的小桌子,万鹏显然经常来这里,一进门之后,老板就熟络的跟他打了个招呼:“来了啊,鹏子!”

万鹏随意的点了下头,连菜单都没看:“拼两张桌子,来9碗抻面,拌两个花菜、两个鸡架,再来一箱啤酒!”

“好嘞!”面馆的胖老板向后厨喊了一嗓子要做的菜,随后端上来了一碟子小菜,又把啤酒搬了过来:“菜是赠的,你们先喝着!”

“来来来!喝点!”联兴麻利的拽过啤酒箱子,把啤酒一瓶一瓶的摆在了桌子上,万鹏则是像个社会大哥一样,搂着王芯蕊,颐指气使的等着别人给他倒酒,摆好碗碟。

我们要的几个小拌菜很快就上齐了,大家开始喝酒、吃菜,看着有点埋汰的碗筷,我真的没什么食欲,但又确实有点饿了,只好伸出筷子夹了一口菜,说实话,这家小店铺不仅脏,菜也做得不怎么样,要么往死咸,要么淡的连味道都没有。

看着万鹏和联兴等人吃的津津有味,我越发感觉无聊了,这种生活跟我想象中的混子生涯相去甚远,我印象中的社会人,都是西装笔挺、出入豪车的,而不是蜷缩在这样的一个小店里,十来个人就吃着二三十块钱的饭菜,喝着价格最低廉的啤酒,可现实就是这样,我身无分文,我知道,这顿饭如果不吃,那么我晚上只能饿肚子。

“来吧,我题一杯酒!欢迎啸虞加入了咱们这个集合,以后大家一个锅里搅马勺,都相互扶持着点,有钱一起花,有酒一起喝!”

“有姑娘一起操!”联兴莫名兴奋的吼了一嗓子。

“滚犊子,大哥的女人是你能碰的么?来!喝酒!”万鹏倒满了一杯酒,算是欢迎了啸虞一下,言语间根本没提起过我。

“来吧!鹏哥万岁!”联兴、刘函等人捧臭脚似的跟着喊了一句。

“行,那就感谢哥几个了,我们刚来!以后你们多照顾!”啸虞端起杯,看见在一边发呆的我,用脚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下,我反应过来,也跟着一起端起了杯。

几瓶酒下去,大家也都微微有了一些醉意,说的话也越来越让我反感。

联兴一手拎着酒瓶子,面带不屑的骂道:“你说,就野狼的那个明军,他多他妈了个B啊!不就是靠着跟子良有点亲戚吗,艹他妈的,那天在一高门口,咱们打的那个学生,叫啥来着?”

“刘志学!”于冰在边上补充了一句。

“哦!对,就是刘志学!”联兴激动地一拍大腿,唾沫星子横飞:“你说咱们就打了刘志学这么个篮子,明军也要去管一管,要不是因为他跟子良有亲戚,我他妈能给他打出屎来,你信不?”

“操,那还用说!我跟你说,咱们也就是给子良面子!”小志也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句。

“行了,毕竟跟子良在一块吃过饭,真打了明军,面子上过不去!”刘函也跟着劝了联兴一句。

几个人的话让我十分反感,我虽然没见过野狼的大哥子良,但也听说过这个名字,子良名下有几家网吧和KTV什么的,在边上的小县城还开着一个铁矿,外面都盛传,子良开着的车是一台奔驰,但在看看万鹏这群人,抽着五块钱的烟,喝两瓶啤酒下去,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样子,我总觉得,这群人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我懒得听联兴他们在那吹牛B,下意识的就把目光移开了,抬头的时候,我的目光正跟王芯蕊四目相对,才发现王芯蕊也在盯着我看,于是赶紧把目光移开了。

我认识王芯蕊,已经是初中时候的事了,那时候我有一个同学叫陈响,我们俩从小就在一个胡同长大,一起从小学升到了初中,陈响的体格子特别壮,打架也很猛,在我们读书的初中很出名,他一直很照顾我,那时候我也总跟他厮混在一起,可是到了初二的时候,陈响忽然就不上学了,从陈响退学到认识啸虞期间,我一个真正的朋友都没有过,而我认识王芯蕊,就是在陈响退学的前一段时间。

陈响不仅猛,而且还很仗义,心思也很单纯,那个时候我们放学了之后,总去环路那边的一个公园玩,陈响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总去那边散步的王芯蕊,王芯蕊也是读到初中就不上学了,很快就和陈响处了对象,那阵子我们晚上总是一起去外环公园玩,有时候也一起去网吧,王芯蕊还曾经把一个姐妹介绍给我做女朋友,我因为腼腆,加上那个女孩长得丑,就给拒绝了,几年之后我再次见到,那个被我拒绝的女孩的时候,她出落的已经堪称女神级别,为这事我还后悔了好一阵子。

这就是我和王芯蕊认识的经过,算不上深交,但绝对称的上是故友,在我的印象里,王芯蕊是一个十分单纯、善良的小女孩,当时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才短短几年,她就会打扮的像是一个小太妹一样,和万鹏这种人厮混在了一起。

晚上吃完饭以后,一群人都有些微醉,摇摇晃晃的回到了旅店里,万鹏和啸虞他们把床头的小桌子铺上了一张床单,四个人凑在一起打麻将,我不会玩,就在边上看着,万鹏打出一张牌之后,随后拿过了烟盒,打开一看,里面已经空了,于是从兜里拽出五块钱递给了王芯蕊:“出去买包烟!”

gu903();“好!”王芯蕊笑着点点头,拿着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