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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
六公主做事一向很慢。
宋净兰换好衣裳,发髻都重新梳过了,而六公主才刚刚换下衣服。
任由着宫女为自己更衣,六公主慢悠悠问:“兰兰,你这姐姐,是好人吗?”
“应该是。”宋净兰想了想,“我爹教出来的,不会很差。”
她对父亲并无多少印象,因为从她记事起,就没见过父亲。她一直认为,皇帝之所以让他们兄妹时常出入宫廷,就是因为父亲镇守边关,家人却不能随行的缘故。
毕竟公主伴读,名头好听,于朝廷局势却毫无影响,不过是显示一下皇帝对他们家的重视喜爱罢了。
幸运的是她在宫里的生活还不错,因为六公主这个人很好相处。
六公主缓缓颔首:“也是,如果真的很差,太子哥哥也不会帮她。”
待公主也收拾好,两人一起出去。好巧不巧,正好听到韩女傅那番话以及长寿的一声轻笑。
六公主本来不觉得怎样,听见不知是谁噗嗤一声,她也忍不住笑出声。
听见韩女傅的话,齐家玉本就又羞又气,如今听到笑声,又添了一层难堪,白嫩的脸蛋瞬间胀得通红:“……”
“我听说,齐表姐要同我一道跟韩女傅学武。不如现在就行了这拜师礼吧。”六公主缓缓说道,“茶应该还没凉。”
“拜师礼?”齐家玉面色发红,秀眉微蹙,疑心自己听错了,“这还要拜师礼吗?”
韩濯缨微微一笑,语气诚恳:“是啊,公主刚行过。”
齐家玉自然不想跟眼前这个韩女傅行所谓的拜师礼。对方年纪未必有她大呢,还抢走了她心心念念的女傅之位。
但是想到姑姑的叮嘱,想到这是好不容易争得的机会。她只得将那些不甘不愿给压下去,温温柔柔,声音细细:“是家玉的不是了,这就敬拜师茶。”
此人情绪转变之快,让韩濯缨暗暗一惊,不由地心生警惕。
早有宫人端了茶盏过来。
齐家玉收敛情绪,认真施了一礼:“请女傅用茶。”
虽然不知道齐家玉为什么非要跟着学武,但是此刻看着她老老实实向自己施礼,韩濯缨承认,她内心深处还是有些畅快。
她接过茶,饮了一口:“我既为女傅,奉命教公主习武,若有顾不到你的地方,还请谅解。”
齐家玉笑笑:“女傅说笑了,自当以公主为重。”
她近来力求温柔有礼,当然不能在人前失去颜面。
六公主此时才看向一旁的长寿:“长寿,太子哥哥让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回公主,殿下没别的吩咐,只让小的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长寿回答着公主的话,视线却瞥向韩濯缨。
韩濯缨有些奇怪,他看她做什么?她心思微微一转,难道是兄长又托他带话?
这个想法让她心里生出几分欢喜和期待。
六公主慢悠悠道:“我这儿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先回去吧。”
“是。”长寿再次施礼,临转身前又深深看了韩濯缨一眼。
韩濯缨寻思着这眼神可能大有深意。但此刻不少人在,也不是深究的时候。先忙正事要紧。
“公主以前学过武么?”
“没有。”六公主摇头,“不过,以后会好好学的。”
“那咱们就从最基本的学起。”
韩濯缨从小在临西侯身边长大,知道不同的人学武有不同的方式。像六公主这种只为强身健体的,不管是难度还是强度,都要容易许多。
六公主十二岁,性格懒散,但对于学武这件事,倒是挺配合。将近半个时辰,就能将一套入门的拳法给顺了下来,乍一看去还有模有样。
“很好,先歇一歇吧。”韩濯缨看了看太阳,“今天才第一天,也别累着了。”
她话音刚落,就有宫女匆忙走到公主身边,或递茶、或擦汗。
六公主脸蛋红红的,眸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女傅,我学的好么?”
韩濯缨笑笑:“公主招式记得好,姿势也漂亮。”
——虽然她抬手踢腿都软绵绵的,毫无杀伤力,连花拳绣腿都称不上。但是刚开始,自然要以肯定鼓励为主。
“真的?”六公主面露喜色,“那看来我在学武上还是有天赋的。”
韩濯缨微微一笑:“当然。”
她特意选这个作为入门,就是为了激发公主对学武的兴趣,不能让其一上来就觉得太难以至于望而却步。
六公主有些小得意:“兰兰,你听到没有?我学武也有天赋。”
宋净兰尚未回答,一旁的齐家玉就轻声道:“公主冰雪聪明,可这……恕我直言,这拳法虽然好看,但未必实用呢。若真与人对敌……”
她声音轻轻柔柔,但话里的内容就不那么讨人喜欢了。
正兴致勃勃,却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六公主唇畔的笑意瞬间凝住了,扭头看向韩女傅。
韩濯缨扫了齐家玉一眼,冲六公主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公主学武不到一个时辰,齐姑娘就想着她以后跟人对敌的事,是不是早了一些?”
“也是,我才刚学嘛。”六公主想了想,又看向齐家玉,“我觉得韩女傅教的挺好的呀,我学的很高兴,乐意跟着她学。你若是认为她教的不好,你不喜欢,那你不学就是了。反正父皇是给我选女傅,又不是给你。”
韩濯缨唇角微微勾起,心想,六公主这话说的漂亮,她喜欢。
齐家玉意识到自己多话了,公主方才明显是在兴头上。可她看见韩女傅,一时控制不住,就想刺两句。
她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提醒自己跟着学武的目的,柔柔一笑:“是我的不是了,忘了公主学武是以强身健体为主。”
就将此事轻轻揭过。
此时已近晌午,该用午膳了。
齐家玉心里憋屈,她随便找了个理由,说是要去看姑姑,就先行告辞离去了。
六公主则邀请韩女傅一道用午膳。
见她似是有些心不在焉,六公主询问:“女傅是担心她找贵妃娘娘告状吗?”
“嗯?”韩濯缨反应过来,公主指的是齐家玉。
“女傅不用担心,今天之事,你没有错。就算她有贵妃撑腰,你也不用怕。”
“不是担心这个。”韩濯缨摇头,“我是在想要不要去跟太子谢个恩。”
一是因为在女傅之位上,太子殿下帮了她;二则是“韩雁鸣”在太子身边当差,今天是她正式做女傅第一天,她挺想见他的。
“谢恩?也行。”六公主声音很轻,语气甚是诚恳,“女傅,我们今天累,懒得动弹,找个宫女陪你去,可以么?”
“当然可以啊,多谢公主了。”
韩濯缨简单用过午膳,就在宫女的陪同下,前往东宫。
骤然听说韩女傅求见,谢泽眉梢一挑,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她要见孤?”
长寿点点头:“下面人是这么说的,说韩女傅特来谢恩。”
谢泽略一沉吟:“就说孤有要事在身,不便见她,请她回去吧。”
“是。”长寿施礼,大步退去。
然而他刚行几步,就被叫住。
“等等。”谢泽微微眯了眯眼睛,“长寿,把她请到偏殿。孤不好见她,但韩雁鸣应该可以。”
他对自己说,总不能让她白跑这一趟。
长寿应了声是,心想,我猜就是这样。
韩濯缨在殿外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快走几步上前:“长寿先生?殿下怎么说?”
“殿下忙,没空见你。”长寿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不过,殿下请你移步偏殿,那里有其他人见你。”
“是我哥么?”韩濯缨双眸一亮,脱口而出。
她丝毫不为太子不见她而失望,反正她更想见的是兄长。
长寿斜了她一眼:“到了你不就知道了?”
韩濯缨不说话,眉梢眼角的笑意却掩藏不住。她想,肯定是他啊。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谢泽这次特意将鞋袜一并换了,确定并无破绽后,才进了偏殿。
偏殿里焚着香。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得此地亮堂堂的。
韩濯缨正侧头盯着香炉里袅袅升起的轻烟,耳中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心中一喜,立刻回头,果真看见兄长正站在光影里,正向她走来。
她今日进宫,第一天当女傅,见皇帝,教公主,虽然应对自如,并无差错,但心里的那根弦一直绷着。此刻看见亲人,她欢喜比平时更甚。
反正四下也无旁人,韩濯缨几乎是小跑着过去,伸臂就去抱他,仰着脸冲他笑:“哥。”
笑容灿烂、声音清甜,漆黑的眸子里尽是欢喜和信赖。
不知怎么,谢泽忽然想起上元节那晚,两人一起看灯时的场景。那时她的眼睛也是如现在一般的明亮。
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乱了一拍。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
这章虽然短,但是我更的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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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有些陌生,但是,却并不讨厌。
还未等他进一步深想,他的手臂已被身侧的“妹妹”挽住。
“哥哥,你猜我今天见了谁?”韩濯缨声音很低,双眸晶灿,脸上明显带些兴奋。
“你见了谁?”谢泽顺口问。
虽然此地并没有旁人,但毕竟是在宫里,提及天子,少不得要小心一点。于是韩濯缨踮起脚尖,凑到他耳畔,声音很轻,一字一字:“我见到了皇上。”
皇帝今日召见韩女傅一事,谢泽自然知晓,此刻听她说来,也不觉得意外。但是,她用气声说话,且低语之际,呼吸就萦绕在他耳边,颤栗感骤然生出,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见他神情一顿,后退了一步。韩濯缨有点懵,她眨了眨眼:“怎么了?啊,我忘了,你……也见过皇上,是不是?”
轻咳一声,谢泽已恢复了正常,他略一点头:“嗯。我在宫中做事,自然有机会见到陛下。你今日面圣,感觉如何?”
“皇上跟我想的不一样,相貌很威严,人又很随和,长的还挺面善的。”韩濯缨瞥了一眼面前的兄长,心里忽然浮现一个念头。
哥哥的相貌似乎跟皇上有一点点相似?
见她望着自己,神情古怪,谢泽心念微动:“怎么?是皇上为难你了?”
他觉得,以他对父皇的了解,应该不至于。
“没有,没有。”韩濯缨连连摇头,“皇上态度很和善,还夸了我几句……”
毕竟是在宫中,她自不敢妄议天子相貌,就临时改了话题:“对了,我还见了六公主,公主也好相处。目前看来,做女傅不太难……”
“嗯。”谢泽微微一笑,如果真是件棘手的差事,他也不会让她做。
“可惜了,虽然都是在宫里,但皇宫这么大,又不在一处,我们也不能时常见面。”韩濯缨叹一口气,有些许遗憾。
不过想到做女傅的待遇,这点遗憾就又不算什么了。
谢泽唇角微勾:“我们可以回家见面。”
在宫中,确实有些不便。
“你这两天怎么样?殿下对你好不好?”韩濯缨话一问出口,就觉得自己问的可能是废话。
虽然不曾见过兄长和太子相处,但是仅从一些小事上,也能看出殿下对兄长甚是信任依赖。
赏赐亲手裁剪的梅花、帮他妹妹说情、还允许他在偏殿中与妹妹相见……
如果这都不算好,那什么才算好呢?
果然,下一瞬,她就看到兄长毫不迟疑地点头:“好。殿下素来体恤身边人。”
韩濯缨点一点头:“那还挺不错的。”
“对了,哥,我昨天去了一趟张记裁缝铺,请手艺最好的大师傅给你做衣服。还买了一辆马车,今天就是马大伯赶车送我来的。我跟他商量,让他每天都送我,我付给他报酬。反正我现在做女傅,不缺钱。还有一件事,我还一直没跟你说,前段时间,马大娘家的小吉病了,问咱们借钱,我就做主借给他们了,他们可能要还很久……”
她轻声细语,说着近来家中小事。
原本她没想过说这些,尤其是借钱一事,她当时就直接做主了。
但是前不久她没跟他打一声招呼,就去应征女傅。他得知此事后,想尽办法帮忙。这让她有一些心虚,后来便想着,他既是家中一员,那大小事宜,都该让他知道的。
“家里的事,你自己做主就好。”谢泽对这些小事,没什么意见,不过听她闲话一般,娓娓道来,也别有一番趣味。
停顿了一下,他又问:“你针线功夫怎么样?”
前天她说要量尺寸做衣服,他还以为是她亲手给他做的呢。原来是请裁缝啊。
韩濯缨很诚实地摇头:“很不好。是不是你衣服破了洞,想缝一下?可以找翠珠,翠珠比我强点。”
她十三岁以前根本就没碰过针线,首次接触就直接试图缝制衣衫。大概因为没有循序渐进,所以辛辛苦苦几个月,效果却很一般。
后来回京,养母王氏请了人教她,可惜刚上手,她的身份就发生了变化。她搬出临西侯府后,也没再认真学过。
“不,衣服没破。”谢泽摆手。他基本不穿破了的衣服,就算真破了,针线上的宫人们也能缝的看不出一点破绽。
“那是怎么了?”
略一沉吟,谢泽缓缓说道:“二月初二,我过生辰。我想着,如果你针线好,随便做点什么给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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