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动作时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你他妈也知道?”常昼只抓住了关键词。
而路迢迢:“你连人是谁都知道?”
语气像是在为自己仅仅只知道,林知酒有男朋友这一事实抱不平。
陈羁动了动,林知酒在他开口之前,抱住陈羁胳膊,用力拉着人起来。
半拽半抱地拉着他出了包厢。
门合上之前,只留下一句“我们出去聊聊”。
方才的吵闹变为安静。
路迢迢目光还落在门口。
半晌,“这两人,动作是不是太亲密了点?”
她看向常昼:“你上次说看见陈羁和她女朋友去看电影?”
常昼点头:“是啊,亲眼所见,抱得可紧了。”
说完紧接着反应过来:“怎么这么巧,这两人脱单都跟约好似的。”
路迢迢又把目光投向孟觉。
“你不觉得哪里怪怪的?”
孟觉好整以暇地笑了笑,明知故问:“有吗?”
路迢迢没再说,只是心里的奇怪依然没压下去。
门外。
陈羁直接被林知酒拉进了一个没人的包厢。
没开任何灯,房间只有墙角的一圈暗蓝色灯带亮着。
林知酒先发制人,以壁咚的姿势把陈羁困在墙面与她之间。
意识到悬殊的身高差,她扯了下他袖子开口:“你低一点。”
陈羁很配合。
腿分开往前,呈八字形敞着,背也跟着下移,把林知酒刚好圈进两腿之间。
很尽力地分开了,所以身体也低了不少。
不过即使这样,他还是要高出个额头。
林知酒管不了细节,质问般地开口:“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当然。”陈羁说。
林知酒:“……”
她正要好好探讨一番,却听陈羁沉声问了句:“解释解释,什么叫‘追到手的’?”
他抬手,掌心落在她后腰,轻轻将人往前拉了些许。
林知酒脚步顺着往前动了半步。
这距离,和撞进他怀里,只差一掌。
陈羁又问:“你追谁了?”
调子没有起伏。
甚至,还有些冷意。
林知酒抬眸,望进他眼睛里。
一时半会没准备好措辞。
“不说?”
陈羁又往里用力。
林知酒重心不稳,条件反射地抬手抵在他胸前。
她觉得陈羁在生气。
太明显了,下颌角都绷得紧紧的。
像在克制着情绪。
“还能有谁?”林知酒开口。
她弯唇笑了下,目光都落在面前的人身上。
陈羁面无表情:“我他妈怎么知道?”
林知酒:“……”
她都暗示到这个份上了。
心里叹口气,林知酒真诚地说:“你怎么这么笨啊?”
这话说完,她就瞧见,陈羁表情顿了下。
林知酒歪了下脑袋:“我以后不喊你四个马了。”
她眉开眼笑地说:“喊你四个猪吧。”
陈羁蹙眉,一字一顿地开口:“是……我?”
“那也没别人了呀。”
话音刚落,林知酒就感觉到后腰的那只手猛地用力。
身体贴进了陈羁怀里。
双脚离地,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两人的位置就已经完成了交换。
陈羁似乎没有打算给她留旁的时间。
一个滚烫的吻落了下来。
这一次,明显有些疾风骤雨。
仿佛沉闷的夏日,经历了漫长的燥热,终于等来场酣畅淋漓的雨。
感官似乎变得有些迟钝。
唯剩下被吮吸啃咬的舌尖与双唇感受到的力量和灼热。
并传递到身体每一处。
脚底都开始发软。
陈羁像是也发现,微微用了力,让她靠他更近。
暧昧和情动似乎在黑暗和隔绝外界的空间里,更容易滋生蔓延。
好久,两人才分开。
拇指蹭去林知酒唇上几分水光,陈羁问:“什么时候追的?”
林知酒:“……”
舌头有些麻,并不太适合立刻开口说话。
林知酒停顿片刻,才忍着那股微疼问:“你不知道?”
陈羁的声音似乎更多一份低哑:“我怎么知道?”
林知酒:“我前段时间对你那么好,你心情不好,我还主动陪你喝酒。”
“……”陈羁微愣:“这叫追?”
“是啊。我在很认真地对你好。”
陈羁:“……”
那也行吧。
陈羁眉目舒展,心情一下子好起来。
林知酒刚好说:“我们再过几天告诉他们吧。”
指的是告诉路迢迢和常昼,两人现在关系的事。
怕他不同意,又像刚才在包厢那么冲动。
林知酒很快补充:“孟觉既然都能那么快观察出来,那再过几天他两也就能自己发现了。”
“我们可以多表露出一些蛛丝马迹,缓慢地让他们发现,这样也不至于一下子说出来太突然。”林知酒抬眸,忽而用指尖在陈羁喉结上点了两下,“你说是不是?”
陈羁抓住她那个手指,收进掌心。
警告似的看着她说:“别乱动。”
林知酒晃晃被握住的那根手指:“那你按我说的来?”
这回,陈羁答应地快:“知道了。”
他听上去就心情很好。
林知酒一笑,忽而踮脚,凑到陈羁唇角,轻轻点了一下。
一个短暂的吻。
她很快退回来站好,眨着眼睛笑看着他。
这回换陈羁没反应过来。
足足顿了半分钟之长。
被林知酒主动亲这件事,好像特别难得。
所以也足够让他变成根木头。
林知酒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下。
“你呆住了?”
陈羁没说话。
只在两秒后,倾身过去,扣住林知酒后颈,更炽热地吻她。
林知酒有些承受不住。
陈羁便揽着她,两人滚落进一旁的沙发。
林知酒突然觉得,好像有哪里控制不住了。
可这地点……
脑子里闪过次想法的同时,包厢的门被唰一下打开。
还未来得及看,她的脑袋就被陈羁按在了怀里。
整张脸都遮得严严实实。
陈羁这才抬眸,朝门边看去。
路迢迢的手,还停在门把手上。
只剩瞳孔地震的双眼,尚且能表明这不是个木偶。
陈羁微微挑了下眉,还未开口,就见路迢迢甩上门出去。
林知酒听见关门的声音,动作没变,只出声:“走了?”
“嗯。”
“谁啊?”
陈羁没来得及回答。
因为门再一次被人闯开。
啪一声撞上墙体,听着就有些暴力。
伴随而来的,是直直扔到陈羁头上的一只快空的矿泉水瓶。
沉闷的一声响。
路迢迢:“陈羁你这只狗!!!”
林知酒吓死了。
飞快从陈羁怀里出来。
看看捂着后脑的陈羁。
又看看手里还提着只没扔出去的酒瓶的路迢迢。
“宝贝儿,你给我让开。”
林知酒赶紧站起来,手臂张开挡在陈羁身前。
“你不许打了。”
路迢迢更气不打一处来。
手里的酒瓶举了起来。
林知酒大声:“我之前说的人,就是陈羁!”
说完,又用更明确的话继续强调:“陈羁就是我男朋友。”
路迢迢没半点惊讶:“我看得出来。”
陈羁勾起唇角,笑了。
林知酒说:“那你放下手里东西。”
“不行。”路迢迢:“就是因为是他,才更要打。”
路迢迢看向陈羁,冷笑:“这么多年了,都没发现你还是个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四个马:很荣幸:D
第64章甜梨
路迢迢看一眼林知酒:“你给我让开。”
林知酒摇头。
牢牢堵在陈羁身前。
护着他的模样比小时候玩老鹰捉小鸡还认真。
路迢迢咬牙切齿,举着手里的瓶子对准陈羁:“你给我出来。”
陈羁眉梢微扬,大概是今天能让他心情好的事情太多了。
他揉了下后脑,姿势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上身却往自己面前的人身上靠了靠。
轻微嘶声,开口时的嗓音都带了几分痛意:“头疼,路迢迢下手没轻没重的。”
林知酒立刻回头,担忧地望一眼陈羁。
看着他揉着脑袋的动作,眉毛都拧了起来。
下一秒就回头,冲着怒火中烧的路迢迢道:“你干嘛呀,本来就不太好使,再把他脑子打坏怎么办!”
陈羁:“……”
路迢迢:“…………”
方才被扔过去的矿泉水瓶滚到路迢迢脚边。
她没好气地捡起来,将这几乎快空的、约等于零杀伤力的瓶子拿在手里。
“这都快没了好吧!能打疼什么?”路迢迢斜了眼陈羁:“你他妈怎么不干脆出道演戏?路姐亲自给你投资一部电影,保管你走花路。”
闻言,林知酒第一个反对:“不行!”
她语气认真地说:“别再让他出去招蜂引蝶了。”
“……”
“……”
陈羁笑出了声,抬起一只手臂环住林知酒的腰,头靠在她腰侧继续笑。
眉眼间都是张扬的得意。
滑雪骑马什么的,拿到第一都比不了现在这副臭屁样。
路迢迢觉得再待下去,血压都该上来了。
踢一脚门,眼不见心不烦地走了。
林知酒拉开陈羁的手转身。
她低头看着坐着的人,抬手像是要摸他刚才被打到的位置。
却在距离几公分处又停了手。
“疼不疼啊?”她问。
被护在怀里时,听到的撞击声反正不小。
“疼啊,疼死了。”
陈羁把她那只手按在被打到的位置。
他抬头,不知是不是刻意,嗓音很是低磁:“你给揉揉?”
林知酒手指微动,小心谨慎地顺时针划过几个圈。
“好像也没起包,那应该不严重吧?”
陈羁刚想回话,就听她下一句又说:“不然你这圆脑袋变扁了,那得丑好多。”
陈羁:“……”
他抿着唇角,在林知酒腰上掐了一下。
不重,但有点儿痒。
林知酒躲了一下,脚下却没来得及站稳。
趔趄之前就被陈羁捞了回来。
林知酒被动地坐到了他腿上。
“……”
本来在揉着他后脑的手,也因为这动作下滑,移至陈羁肩上。
林知酒垂眸,不知道是这突如其来的坐姿让她紧张,还是陈羁此刻的深邃的目光,更让她屏住了呼吸。
房间里的灯光太暗了。
那圈灯带散出来的微光,让人看不清很多东西。
可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抬眸看她的这双眼睛,往下高挺的鼻梁,好看的薄唇,都在黑暗中,成了放大百倍的迷人。
“生日想要什么?”陈羁问了个似乎与此时氛围不契合的问题。
林知酒也有些愣:“还有好久才到。”
“嗯,我知道。”
陈羁抬手,碰到她后颈的软嫩的肉。
他好像总喜欢摸她后颈。
陈羁说:“一个半月也没多久,我早点准备。想要什么?”
林知酒没什么想要的。
如果有,那就是——
“要你。”
这俩字就像不受她控制似的出了口。
他们都顿了好一会儿。
陈羁又笑起来。
“这个多简单。”他道:“什么时候要,我都给你。现在——”
林知酒气恼地捂住他这张烦人的嘴。
“你别说话了,我不想要!”
陈羁眼底尽是掩不住的笑。
却在此刻没继续闹。
这地点确实不好。
林知酒挺凶地瞪他,似乎陈羁再乱说一个字,就要把他就地正法。
许是这阵势起了效果,陈羁确实没再说。
只是,很简单地,用另一只手,拉开她捂着他嘴巴的手。
陈羁没立即松手。
大拇指按在她掌心握着,握住她的手。
他垂眸,在林知酒内侧手腕,缠绵缱绻地亲吻。
心跳在一瞬间加速。
明明只是贴着唇的吻,却又仿佛带上了莫名的情|欲。
旖旎至极。
血管之上那层薄薄的肌肤,把灼烫以最快的速度传递到心口。
吻落在脉搏之处时,林知酒觉得,自己的心跳一定被陈羁洞察无疑。
她看见陈羁眼中的笑了。
大脑丧失思考能力的同时,包厢的门再一次被人闯开。
常昼的反应比路迢迢小了很多。
也有可能是路迢迢的提前剧透,让他有了点心理准备。
以至于看见林知酒坐在陈羁腿上被抱着的画面,都没破口大骂。
只是张着嘴,睁圆了双眼,抬手猛地往自个儿脑门上来了一掌。
陈羁正对着门的方向。
他在常昼闯入的瞬间就松了手。
陈羁按住林知酒的头,没让她看门口方向。
随后只是很淡定地朝失去行动能力的常昼抬抬下巴,示意:“你先出去。”
常昼像个木偶般转身,又机械地带上了门。
走廊边,路迢迢和孟觉倚着墙站着。
“我没说假话吧?”路迢迢说。
她回去透露这个消息时,孟觉反应平常,一副老早就知道的模样。
gu903();常昼这傻子,非不信。